“這白喰真能裝,沒想到已經(jīng)聚集了這么多人!”
明天抱著幻幻躲在墻角里聽著外面猶如軍隊一般的動蕩得踏步聲。
他怎么也猜不出來這白喰竟然這么厲害,能召集這么多人。
最最關(guān)鍵的還是他隱藏了這么久。
而明天此時也是全然沒有把注意力留在幻幻身上,他還在提防著這里。
起沖突他保不齊真的要殺人。
這與他的初心有所違背,也不太正常。
實在不是必須他真不想動手。
但白喰做的不動手不行了。
而且那個叫風栗的隱藏氣息的與控制殺意的能力實在了得。
若非周圍這么多人讓明天也以為這個也就是那些不足士級的普通人,也不會落得被割破了喉嚨。
所在萬幸的是這個毒素以及風栗的實力不足以殺死自己。
這個也別問他,問就是不知道。
但現(xiàn)在可倒是難辦了。
這么聲勢浩蕩的,指定又要被那五個家伙知道,今天指定他們又要做一些恐怖的事情。
而即便白喰人多勢眾也敵不過一個將級。
而那個女人,應(yīng)該是士級的實力。
要不然也不太能控制那把充滿攻擊性的刀。
他被割破喉嚨的時候能感覺到那把刀的決死意志。
也絕不是那個女孩所能擁有的權(quán)武。
應(yīng)該是不知道在哪里撿來或者家傳的。
能割開他的咽喉,這個刀的水準已經(jīng)非常高了。
就明天所認知的,一般刀器是劃不開他的皮膚的,唯一一次讓他收了不輕的傷的就是在五靈宮的鬼影對戰(zhàn)中。
玄金打造的墻壁被削成刀片與鬼影的急速刀刃,都給他留下了不輕松的傷口。
但那些都是普通人類接觸不到的東西了,對他造成傷害實屬正常。
畢竟那個所謂的玄金多半在非人類的種族內(nèi),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非常優(yōu)質(zhì)的鍛造原材料了。
而這里是人類的城市,各種資源極度匱乏,加之那個女子實力不怎么樣,這些因素幾乎是導(dǎo)致了明天在這座城市內(nèi)絕對不可能受傷了。
但事實卻是他的咽喉輕易被一把對于他來說本應(yīng)該是一個鈍器的武器所割開,那把刀絕對有不簡單的實力。
要不然就是那個女子有特別的神權(quán),即原力屬性。
而在此時,明天聽外面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一個狗鉆,抱著幻幻離開了這里,閃身進入另一個街道內(nèi)部的巷子里。
由此往復(fù),他周轉(zhuǎn)幾圈便爬到了高塔塔下。
飛速健步不走平常樓道,明天奔跑在豎直光滑的塔壁上,不過數(shù)秒便飛速抵達那不大的觀測塔。
別看這塔也不過百米高,卻是這座城市內(nèi)所謂的,最接近神的地方。
這里的裝飾都是有些古樸的祭祀景象,有著特別堆砌的石臺與貢品。
因為大多時候有什么問題可以去找那五個阿貓阿狗,這里也逐漸荒落了。
與其去最接近神的地方祈愿,不如直接接近最接近神的人。
不論是不是人,他們不在乎。
他們只在乎能不能帶來愿望的實現(xiàn)。
所以這里成了很多新進情侶的挑戰(zhàn)場地。
例如,有的是挑戰(zhàn)背著女朋友爬到頂,這樣傳言會得到神的祝福。
幸虧的是還沒有那些聰明人從這里發(fā)現(xiàn)商機,沒有開設(shè)收門票的場地。
而且加之就算不背女朋友,大多數(shù)人都是無法登上這個可謂四十五度樓梯的高塔。
大多走到一半都累的不行,自然不會繼續(xù)攀登。
這也是這里的一貫的作風。
畢竟男人沒有武力值,有武力值的也不會有所謂的心情來爬這個。
或者說,沒有機會。
最接近神的地方,自很久以前,這里就成了荒廢的地方。
沒有人抵達,卻有飛鳥在此駐足。
從廣闊無垠的天空外飛來,帶來外界的氣息,然后落腳在高塔上,甚至有些在此留下了未來的希望。
只不過這原則之門只允許進入不允許離開。
所以飛旋在天空之頂妄圖逃脫的飛鳥也成了這里雷精的口糧。
其他的,自由也永遠的被剝奪了。
再也吃不到濕潤泥土孕育的肥美蠕蟲。
而且從明天在第二十六所的見聞來看,那巨深的坑洞名為為保護居民所建造的,實際上卻應(yīng)該是那些人為了逃出原則之門的嘗試。
一撬一鏟一斧鎬的挖出來的地道。
就結(jié)果來看,看來是沒用的。
明天在塔頂上稍微剎住了發(fā)麻的腿腳,飛速的抖動也讓他神經(jīng)有些麻痹。
但在他還未站定,一股柔軟的蠻勁撞了他一個滿懷。
讓他一個重心不穩(wěn)屁股便去親吻這冰涼的地板。
被白幻撞了一下子坐在地上的明天,現(xiàn)在只能輕輕的抱著在自己懷里哽咽的女子,或者說女孩。
哭泣的她更是讓人憐惜,但明天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能輕輕用手掌圍住她的后背,撫摸著她的頭,讓她稍微安心。
白幻哭的很難過,她仿佛有說不完的怨氣要傾訴,有一些是因為那些針對明天的人的。
而更多的,卻都是對明天的。
她內(nèi)心的所有不滿都集中在這春天的細雨當中,沒有激烈的雷聲,只有呼呼吹拂的微風,帶著很多對冬日寒冷的詰責,掃去往日的悲痛,融化冰冷的霜雪。
而幻幻也不過在數(shù)小時后,平息了自己的悲傷與埋怨。
她摸了摸自己面前的布料,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濕漉漉的了。
她脫開明天的懷抱,用那還泛著晶瑩的雙眸深情地望著明天。
二人也是只能靜靜的望著,良久沒有言語。
不知是哪一個瞬間,白幻發(fā)覺自己的丑態(tài),連忙推開明天,用自己的袖口擦拭著眼角。
“都怪明天,我真不想管你了”幻幻還在說著埋怨的話。
“下次你要是找別的女生,一定要告訴我!”
“嗯”
聽著她講出了原因,明天也是內(nèi)心不由微微甘甜。
原來如冰雪美麗的她也會有吃醋的一天。
“你不過問嗎?這個”明天摸著已經(jīng)愈合了的傷口,他問道。
“嗚……”剛看到這個,幻幻又是一陣不忍,眼淚差點又涌了出來,但接著她連忙忍住了。
“你不要再說了,你沒事就好,明天,我還能感覺到你的手掌是熱的,心臟是在跳動的,我真的好開心”
幻幻真心的說著。
“好好好,我不說了”明天見她如此也是心里被揪得生疼,趕忙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