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十一月三十天,我伴你左右”
“二十一年十一月三十天,我與你二體同心”
“二十一年十一月三十天,我洞穿時間,
“你超脫凡塵”
“二十一年十一月三十天了”
“重逢,是否值得歡欣?”
“重逢,即是末日當臨”
“重逢,即是永別”
“是毀滅還是生存?”
“今日將一切交付于你,由你抉擇”
“可以稱我為預言之神,但我也是你一個靈魂”
有什么在宣告,無法接觸,無法傾聽,只能理解領悟。
明天醒來在床上坐起身,他見到在身邊守著自己的老五此時還在酣睡,自己眼神卻流露出幾分黯然。
太陽也升起,掛在蔚藍畫布上。
他倏然惶恐起來。
又面帶疑慮。
他注意到外面的陽光在今日也是如此明媚。只是為何會有在晴天的雷鳴?
明天聽到的是陣陣轟隆之聲。
他注意到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身下正是一張床鋪,而旁邊找了個板凳趴著的也正是老五。
現(xiàn)在的位置是倉庫。
應該是他幾人一時間找不到空閑的房間才找到的這里。
距離他昏迷的地方很近,同時又是明天在管理,應該很容易在自己身上找到鑰匙。
里面材料不少,憑借一些多余的木材就能搭出一張床來。
都是無姓氏的人,卻各個都有著奇才,只是不能再合適的時間發(fā)揮作用。
在這個和平的世界,有戰(zhàn)斗能力的自然就會受到排擠。
但根據(jù)明天對歷史的了解,和平總有一天會被打破。
他覺得這次就是一個契機,改變世界的契機,為他們戰(zhàn)斗人士帶來光明未來的契機。
但轉目眼前,
他們幾十個人現(xiàn)在還住在一個集體宿舍內,沒有自己的獨立房間。
而白家每個人的房間卻大多都是經(jīng)過他們辛勤努力精裝修過的。
這樣的環(huán)境落差,明天已經(jīng)不少于幾十次聽到怨言。
“為坐享其成的人努力,我們卻啃殘羹剩余”
明天不能安慰他,畢竟這個世界就這樣。
明天不打醒呼嚕聲打的比自己還響亮的老五,雷聲也是他制造出來的。
滑下床鋪后,鞋就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隨身一披,就是一個打工人模范模樣。
他現(xiàn)在還有點迷茫,他打算去見幻幻,最起碼在結束的時候,他能有她待在身邊。
只是本家據(jù)這邊還有段距離,他需要徒步走過去。
嬌小的世界,走出門就會遇見不想見到的人,同時也會被“溫柔”地問候。
“明天!”是一聲習慣的命令,刻薄嚴肅中還有幾分憂慮。
“怎么了?”明天剛走出門,撞見了財務掌柜下面的一個女侍,瑜姐是為精通算數(shù)的一伙人服務的,俗稱打雜。
這個明天也熟悉,是女侍之中風評較好的一位,能說會道八面玲瓏。
對待白家也是一點也不馬虎,兢兢業(yè)業(yè),對每個人的各種要求都是反應迅速且緊合需要。
對于明天的反問看出她有些不耐煩,好似明天就應該知道她要問什么一樣。
但明天是不知道的,這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大祭司已經(jīng)三天沒見了,你也不擔心?”
雖然明天不是大祭司肚子里的蛔蟲,同時也不關心她會去干什么了。
但他也有點在意了。
大祭司要主持布雨控風,不同區(qū)域需雨不同,她應該不能長時間消失在大眾面前。
但這么聽她說,好像四天前那一別之后,明天也沒有再了解過她的消息。
“有什么要我?guī)兔Φ膯幔俊?p> 明天知道自己左右說都要挨罵,干脆就問他能幫她干什么吧。
瑜姐本名叫做花瑜,正是面前這位略顯肥胖,卻有些嫵媚的女子。
明天不知她以前是做什么的,現(xiàn)在在白家混的風生水起。
像她這樣的,不論在哪都是能混得不錯。
這只是因為她在服務于上級方面做得很好。
也許可以說,她首先是一個服務員,然后才是一個輔助人員。
“去告訴你的小弟們去尋找大祭司”
她手臂一揮,留下一句話就轉身離去,看起來也有自己要忙的事情。
她要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也沒有繼續(xù)逗留的意思,只是口氣還是那般無禮與命令。
這是對他們無姓氏應該的態(tài)度,這都是全民共識。
“我沒有小弟”
明天沒能告訴她這個問題,她就離開了。
但明天現(xiàn)在只想去找幻幻,這件事就先擱著。
大祭司這種人一般也不會出事,只是瑜姐太過于在意了。
“賣魚咯,賣魚咯”
明天先要穿過一個民市,那里賣的都是民生物品。
聽的見老漢的吆喝,明天也沒有駐足,只是聽得到,老漢的嗓音一直都很急迫,卻沒有一個人買他的魚。
現(xiàn)在民生這么緊張了嗎?
明天邊走邊思考,
按理說在和平的時候,貿易是非常繁榮的,可這位老漢,竟是一條魚也賣不出去。
是今天魚價太高了?
明天注意到除去魚價,其他的人好像也沒有能賣出去多少東西。
難不成通貨緊縮了?
可四天前買的東西還是那么貴。
明天也不是市場調研的,不懂這方面的知識,只是他預感這個小社會快要出現(xiàn)大問題了。
奢侈品的價格攀升,民生物品的價格暴跌,這預示著什么?
不關自己的事情,明天還在繼續(xù)趕路。
又遇見了一群人圍在一個木頭組成的平臺周圍,
他聽見了有男子的哭聲,聲音還顯得無力。
男人一般是不會落淚的。
看來發(fā)生了什么嚴重的事情吧。
明天好奇地回頭看來一眼,只見一個花季少女赤裸著,升空,并融入到了一道光之中。
這是獻祭嗎?
明天猛地想起來自己讀的那本冊子上的一個故事。
“住在高處的居民要想獲得天空的庇護,免受雷擊,就要為神獻祭剛滿十六歲的少女,來獲得天空之神的庇護”
這里人口越來越多,房子也越修越高。
在高處,一些人也是會不時的遭到雷電攻擊,導致家破人亡。
這是真的?
明天不信,因為最高的塔那邊也沒有遭受過雷擊,也不太可能平白無故地認準有人的地方劈吧?
他繼續(xù)趕路。
路上陸續(xù)發(fā)現(xiàn)了五個大木臺,都有少女以相同的方式離開。
他不是菩薩,操這么多心也救不了人。
最后,他也許是迷路才到了這里吧,他發(fā)現(xiàn)了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
“這里就是二十六歲之門嗎?”
二十六歲不論男女都要離開這里,去往另一個世界。
因為沒有人回來過,所以也沒有人知道,那個世界長什么樣子。
還有些人是不想離開的,但這時規(guī)定。
明天看了一眼離去的那些人,繼續(xù)趕路。
無心繼續(xù)好奇,他徒步走了數(shù)個小時,已經(jīng)快要到達中午了,可是距本家還有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