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波骷髏沖了上來。
太乙孫直接奪過一根長矛,直接朝四周胡亂揮舞。
長矛所到之處。
所觸碰到的骷髏皆被打成了粉碎。
無一幸免。
于是城下,太乙孫身邊的戰(zhàn)況變成了一邊倒。
太乙孫掄著一把長矛,在白骨大軍中大殺四方。
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大軍后方的鬼王,一聲悶哼,“快用胸骨卡住他的兵器…”
眾多骷髏會意,齊刷刷地朝著太乙孫身上涌去。
幾個骷髏死死的抓住那根長矛,漸漸太乙孫在骷髏堆里越揮舞越卡。
直到最后徹底卡成一團,一具骷髏碎骨卡在另一具骷髏碎骨里頭。
深深的將太乙孫的攻勢延緩了下來。
但太乙孫并不氣餒,直接一腳高高抬起,狠狠的踏向眼前的白骨堆。
頃刻間,煙塵四起。
眼前的白骨堆,頓時便被踏碎成齏粉。
一時得手的太乙孫并不留戀。
揮舞著雙拳向白骨大軍中砸去,一時間碎骨橫飛,摧枯拉朽的恍如天神下凡。
城頭上。
眾多軍士和百姓紛紛為他歡呼。
就連作為女兒身的陳進男,也豪爽的接過兩根木槌。
為太乙孫,風引雷敲起了戰(zhàn)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戰(zhàn)鼓越來越急,越來越激昂。
城下的太乙孫也揮舞著雙拳,越來越勇猛。
只是身邊的白骨越圍越多。
陳進男向遠方眺望而去,白骨大軍折損的,沒個1000也有數(shù)百。
可眼下卻怎么感覺越贊打越多。
起初只有幾千具白骨組成的大軍攻城。
可眼下城外密密麻麻,望不到邊。
怎么說也有數(shù)萬。
忽然,大軍后方的鬼王抬手,高聲一喝,“退…”
城下的白骨大軍。
頃刻間如潮水般退去。
還沒打過癮的太乙孫,追著退去的白骨大軍追砸而去。
又是一陣碎骨翻飛。
“你個破骨頭架子,有本事別跑…”追不上白骨大軍,卻有些氣喘吁吁的太乙孫急的又急又跳。
兀自在大軍后方罵罵咧咧著。
都不讓老子過一把癮就跑了。
來的時候沒通知我。
溜的時候也沒通知我。
做人要厚道啊。
哦…也對,他們不是人。
前一秒還在嘲諷太乙孫的風引雷,此刻也滿腦子疑問。
也沒見有劣勢。
這群白骨大軍為何不明不白的便退散而去?
此等作為,實在想不通鬼王有什么打算?
于是便向城頭上的鄭商卿頭去質(zhì)詢的目光。
城頭上的鄭商卿肩膀聳了一聳。
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仿佛在說。
我哪知道?
興許白骨大軍放假了唄。
還不允許人家到點下班了?
太乙孫郁悶的搖搖頭。
太…兒戲了。
太…太兒戲了。
都還沒過癮呢。
說罷一個起躍,便跳上城頭。
頓時引來城頭上軍士和百姓們的陣陣歡呼。
“壯士好樣的…”
“真是個威猛的大英雄…”
“就是就是,真乃吾輩之楷模呀…”
“敢問好漢餓了么?吃個包子吧?我這包子白里透紅,晶瑩剔透,吹彈可破,輕輕一捏,滿嘴都是水,保證你吃了一次還想吃第2次…”
“好漢,你餓了么?”
“對,好漢如果是餓了么?朝我們叫一聲就行了…”
“好漢,看看我這里吧,我這有剛剛擠的奶,新鮮的呢,營養(yǎng)豐富啊,”一個婦人輕輕揮舞著衣襟,右手提著一個菜籃子。
太乙孫咧著大嘴,歡快的笑道,直接便向那婦人胸前抓去,“那怎么好意思呢?”
那婦人便立刻慌慌張張的伸手抵擋,“好漢你…你弄…錯了…牛奶在菜籃子里呢!”
風引雷不屑的撇過眼去。
你這個太乙孫,終究不過是凡俗之人。
哪似我風引雷…
超脫如仙…
從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這位少俠小小年紀,竟然超脫如仙,毫無一絲俗凡氣息,真是令老漢我敬服之至啊,少俠守城辛苦了,吃一個蛋吧,我家老母…雞剛下的…”一個老農(nóng)顫顫巍巍的舉著菜籃子遞上來,滿臉的恭敬。
風引雷哈哈一笑。
那怎么好意思呢?
一針一線不拿,個把雞蛋還是可以接受的。
一把將蛋扔進嘴里。
味道還有些腥甜。
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咦,剛剛你說啥?這蛋是你家老母下的?”風引雷郁悶的抓了抓后腦勺。
老漢頓時板著臉,“少俠,真會說笑,我家老母怎么會下蛋?當然是我家老母雞啦…”。
一個婦人擠了上來。
“我看少俠武力高強,氣質(zhì)不凡,偏偏長得一表人才,想必還沒有成親吧?我家小女年方13,尚未出閣,若是能許配給少俠,那…那真是一門好親事呢!”
旁邊擺了半天poss的傅歸山。
郁悶的發(fā)現(xiàn)沒人搭理自己了。
敢情自己開頭射的那一箭。
現(xiàn)在已無人問津。
手肘子輕輕撞了撞鄭商卿。
“鄭秀才,你說我至今未婚,究竟到底缺了什么?”
鄭商卿背靠城墻,一臉正經(jīng)的說,“你需要億點心眼…”
“那…還有呢?”傅歸山不甘心的問道。
我才不缺心眼呢。
鄭商卿隨意的聳聳肩膀,“需要點特長,你…特長嗎?”
傅歸山:……
……
發(fā)愣了少許時間。
傅歸山失魂落魄的走下城頭。
這個世界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和他想象的純潔人間不大一樣。
特別是從鄭商卿嘴里說出來。
那種感覺很是讓人飽受打擊。
能很明顯感覺到這社會對自己的摧殘。
憑啥有人吃肉喝奶,自己喝點湯的余地都沒有。
尤其是那個可惡的風引雷。
你自己年紀小,不想要。那就算了。
你為什么總是想不到我呢?
典型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鄭商卿身邊的人都這個鳥樣。
我總算是看透了。
當然我自己除外。
看著從城頭上跳下去而不走臺階的傅歸山。
滿面紅光,很受婦人們們夾道歡迎的風引雷一臉郁悶。
抬頭便向鄭商卿望去,“主君,他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臺階不走,非要跳下去…實在有有些讓人看不懂?!?p> 鄭商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輕輕摸了摸風引雷的腦袋,“別在意哈,發(fā)情期的男人都這樣…”
風引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