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嘀咕后。
陳進(jìn)男朝著鄭商卿翻了翻白眼。
不再與他爭辯,透過門縫向屋外看去。
只見一具具骷髏,滿懷戒備的看著地上一盞盞燭臺。
燭燭臺上插著一顆顆帶血跳動的心臟,終歸是太誘人。
啊不!是太誘骷髏…
骷髏們嘗試的慢慢靠近,一個一個的都忍不住伸出骨爪,輕輕握住燭臺上的心臟。
卻在此時。
所有燭臺突然亮起燭光,燭火變得越來越兇猛。
火勢越燒越大。
轉(zhuǎn)眼間,便將那心臟燒成灰燼。
那些骷髏尚未反應(yīng)過來,便齊齊置身于火海之中。
不到片刻便化作一捧骨灰。
還未觸碰到燭臺的一些骷髏,見先行沖進(jìn)去的齊齊被燒成骨灰,頓時嚇得往后撤去。
鄭商卿見此空檔,便拉著傅歸山等人躲進(jìn)廚房。
燭火陣威力再大,卻也是死物。
剩下的骷髏們很快便想到了破解辦法。
一個一個疊羅漢一般,踩在別的骷髏肩上。
然后站在高處的骷髏輕輕一躍,跳過院子。
很快便沖到了廚房門口。
聽著門外咯吱咯吱的聲響。
眾人大氣也不敢出。
這些骷髏,來歷不明。
實力卻高超的詭異。
就連傅歸山鄭商卿這等筑基高手,都拿他們沒轍。
眼下也只好暫避鋒芒。
再做打算。
可躲在廚房也不是辦法,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骷髏們圍在廚房外!越來越多。
極有可能便會破門而入,到那時,便是眾人遭殃之時。
可這些骷髏們,聽覺異常靈敏。
眾人也不知如何抵抗,只有放慢呼吸。
或許他們聽不到自己的動靜,方才能夠安全。
噗嗤……
傅歸山忽然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響屁。
只見鄭商卿和百戶大人陳進(jìn)男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下一秒便意識到了不對勁,兩人齊齊向兩側(cè)跳了開去。
瞬間骷髏們便破門而入。
當(dāng)中一個骷髏剎不住車,直接便把傅歸山給撞的,空中騰飛而起。
好巧不巧。
正正好好的落在了燒開的滾水鍋中,傅歸山頓時一聲慘叫。
連滾帶爬的從鍋中蹦了出來,也多虧了自己這一生筑基實力。
真要換成個普通人。
非得煮熟不可。
口中冒著“嘶嘶”慘叫聲。
傅歸山趕緊躲進(jìn)爐灶背后。
忍著劇痛,悄悄向柴火堆里爬進(jìn)去。
卻發(fā)現(xiàn)。
鄭商卿和陳進(jìn)男也正好躲在柴火當(dāng)中。
三人就這么緊緊依偎著。
根本不敢大口呼吸。
生怕會驚擾到這群骷髏。
一具骷髏目標(biāo)明確地向著柴火堆走來,只見那骷髏高傲的抬起頭骨,上下頜骨笑的咯咯作響。
人類總是喜歡耍小聰明。
自以為能騙過所有人。
這廚房當(dāng)中唯一能躲人的就這一堆柴火。
是個傻子都知道,這里面肯定能藏人。
當(dāng)下便招呼其余骷髏,漸漸向這堆柴火圍攏過去。
眾多骷髏,有的持狼牙棒。
有的手拿一些殘破刀劍。
紛紛向這堆柴火靠攏…
陳進(jìn)男輕輕用胳膊肘碰了碰鄭商卿,投來了滿是焦慮的目光。
鄭商卿悄悄點點頭,示意二人摟著自己。
當(dāng)下便在手掌中寫了個敕令兩字。
口中默念道訣,默默喊了一個“穿”字。
……
眾多骷髏用刀劍撥開那堆柴火。
卻發(fā)現(xiàn)里頭早已失去三人蹤影。
眾多骷髏生氣的將柴火撒的到處都是,還拿刀亂砍了好一陣子。
忽然一個男子打開廚房門。
眾多骷髏齊刷刷的回過頭來。
卻是那仆人金鱗。
一眾骷髏齊刷刷拿武器向金鱗身上砍去。
卻是絲毫砍不動他身上分毫。
金鱗不屑的斜了斜眼,忽然舉起手掌。
便將面前的那一具骷髏拍了個粉碎。
眾多骷髏的攻勢瞬間為之一滯。
這人身上并無修煉氣息。
為何隨意拍出的一種竟然威力強(qiáng)大如斯?
另一具骷髏拿著狼牙棒橫掃過來。
卻見那金鱗,左手直接變成一只大爪子。
直接一招揮過去,便將那具骷髏手臂上的橈骨一分為二的抓斷。
只見金鱗又是一爪拍去,頓時便在那骷髏頭蓋骨上抓出了5個白森森的大洞。
金鱗攻勢未停,每一揮爪之下,便有一具骷髏化為齏粉。
轉(zhuǎn)眼間,幾具骷髏便橫掃一空。
鄭商卿帶著二人。僥幸的看了看身后,并沒有骷髏追來。
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傅歸山也拍了拍胸口,“哎呀媽,可嚇?biāo)牢伊恕@群骷髏到底哪來的?”
陳進(jìn)男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七月半鬼節(jié),想必這些骷髏便是受到了鬼王的召喚。”
鄭商卿不解的問道,“鬼王?”
輕輕點點頭,陳進(jìn)男深呼吸一口氣,“這鬼王,聽說是冥君的麾下,先從冥君麾下,有四大鬼王,每一個鬼王都有不同之處,而這次血洗淮南府的,想必就是琵琶鬼王,這琵琶鬼王最是擅長召喚骷髏為之作戰(zhàn)?!?p> “為何這些骷髏尋常武器都傷不了它?”此時傅歸山就像一個好奇寶寶,大有幼兒園里虛心向老師請教的心態(tài)。
陳進(jìn)男搖了搖頭“,你有所不知,鬼王召喚出來的這些骷髏,皆是地府里頭怨氣極高的亡魂所宿,這些怨氣極高的亡魂寄宿在這些骷髏當(dāng)中,怨氣越大功力越深,你筑基初期的修為自然傷不了他們,這怨氣深的只怕是,連金丹初期也只能自保?!?p> 鄭商卿默然無語,一直沒鬧懂這支封天筆,該如何發(fā)揮它的作用?
難道只能畫一些小東西?
還是時靈時不靈的,放一些三昧真火?
這一切都忒不靠譜了。
每次危機(jī)近在眼前,自己手里手握著個大殺器。卻一直像個守財奴一般,不知該如何使用這財富…
那還要你何用?
想到這便狠狠的將封天筆往地上砸了砸。
再用腳狠狠踩了踩。
弄不死你?屎都給你弄出來。
可這只封天筆毫無異樣。
完好無損的渾然不似拼多多的義烏貨。
耐心的看了看筆尖的狼毫。
對,把這個狼毫拔了算球…
于是兩只手指邊夾著狼毫使勁往外扯。
卻驚詫的看著狼毫越拔越長,竟拔出了一米多劍刃。
好家伙,敢情這狼毫之中藏著的是一把長長的劍。
這一操作,把一旁的傅歸山陳進(jìn)男都給看懵了。
這到底是一支筆還是一把劍?
還是說?
筆中藏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