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商卿這舉動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這時,一襲白裙的白萍也端著一只牛角走了過來,翹--臀一扭一扭的。
風韻十足。
輕輕的一伸手,便把鄭商卿給揪了出來。
“鄭郎好歹是個男子漢,莫不是怕了我等。”
鄭商卿臉上肌肉猛跳,嚅了嚅嘴唇,“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鄭郎是男子漢,還請滿飲此角。”白萍話趕話,直接把他退路堵死。
無奈地接過牛角,一飲而盡,鄭商卿原地晃了晃,“再來一角!”
說完便倒在了白萍的懷里。
見除了徐敏,外來的兩名男子均已倒下,一眾苗人這才心滿意足的散了宴會。
迷迷糊糊中,鄭商卿感覺自己被白萍攙扶著進了房間…
在她素手一次次揮動之下,好像身上衣物一件件變少了……
窗外。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格射進屋子…
鄭商卿慵懶的睜開眼睛,卻見齊鶴年躺在自己床邊。
啊的一聲尖叫。
你丫個死胖子怎么會在這里?
齊鶴年被嚇的一跳,瞬間睡意全無,趕緊在床上坐起來,“你你怎么會在這?昨晚你沒對我做什么吧?!?p> 看了看鄭商卿渾身光溜溜的,再看看自己,好歹穿了一身內(nèi)衣。
瞬間憤怒的看著他。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竟然沒穿衣服?!?p> 鄭商卿一聽,滿臉漲的通紅,“你這話怎么說的?難道你沒聽說過?
君子xxx,小人xxx?!?p> 齊鶴年:……
得了,你粗你有理。
齊鶴年趕緊利索的穿好衣服,憤憤不平的向屋外走去,幸虧自己沒有遭殃。否則怕是晚節(jié)不保。
飛快的披上衣服,鄭商卿很是慶幸自己有一身歪理,否則還指不定他會怎么看自己。
好險,好險。
尷尬的用過早飯。
玉帶河旁。
苗寨村民早早的為他們準備好了小篷舟。
徐敏齊鶴年站在岸邊,客客氣氣的和苗寨。眾人揮了揮手,玉帶河里,鄭商卿為自己將船擺渡過來。
鄭商卿:“徐姑娘,我們上船吧?!?p> 一聽這話,徐敏不禁勃然大怒,“上---床?想得美?!?p> 徐敏頓時心里氣的不行,你呀,你這人怎么回事?這種事能當大家的面說嗎?
輕輕咳了咳,鄭商卿正了正嗓子,“那個…我說的是,讓你們上小篷船?!?p> 徐敏:……
接過他遞來的船槳,齊鶴年直接粗暴的將鄭商卿推上岸。
默然無語。
徐敏詫異的看著鄭商卿,眨了眨她的大眼睛,“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一聽這話,齊鶴年不禁好氣又好笑,“師妹,你想什么呢?鄭兄怕是要留在這里一段時間了,他的婚事不確定下來,怕是走不了?!?p> 徐敏固然忽然覺得心里失落落的,這些時間以來,雖然自己經(jīng)常對他爆粗口,卻不知不覺的,對他有了一種莫名的牽掛,如今即將分別,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但奇怪的是,自己可以很肯定,這不是愛情,絕不是!
罷了…罷了,青山綠水,江湖再見!
二叔公拿來了幾袋干糧,“老朽別無他物相贈,且送幾袋干糧,兩位在路上填填肚子。”
鐵蛋爺爺拿來了好幾斤老虎肉,“這些老虎肉都是我私藏的,兩位在路上,免得沒有肉吃…”
人群里,倪珍春和白萍很是賣力的抬來了一缸酒,“聽聞齊少俠,徐女俠酷愛飲酒,我們別無他物相贈,惟愿兩位縱橫江湖之時,也能醉臥天涯?!?p> 鐵蛋爺爺恨恨的一拍鐵蛋腦袋,“看看,看看,人家就是這么會說話。從明天起,你就是求也要求得鄭秀才教你斷文識字?!?p> 鐵蛋:“爺爺。你弄錯了,是識文斷字…”
鐵蛋爺爺又是一拍鐵蛋的腦袋,“沒弄錯,弄的就是你?!?p> 小篷船慢慢的順河漂流…
玉帶河上,傳來了一陣陣歌聲。
遠方的客人,且慢走。
天涯知己如今不多有。
青山萬座皆是如君影…
天下三江情意在漂流…
見眾多苗族族人唱起了苗歌。。
二叔公也不甘示弱:
家住玉帶大河頭,浪潮中也,一葉扁舟。
任南北隨東西而遨游,無累亦無憂,老天有意難留。
去年今日,南疆渡口,今日江湖也巴丘,任消愁。
只見碧莎紅蓼,南疆南疆,兩岸兩岸兩岸秋。靑篛笠,身著綠簑衣,絲綸長竿也在手,何拘何束又何憂?
師兄妹二人聽得熱淚盈眶,這苗寨中人,也太特么熱情了。
弄的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師妹,你說咱這一路順在玉帶河漂流而下,怕是要不了幾日便能抵達。這途中漫漫,多虧啊這些苗人贈送了大量的食物?!?p> “師兄所言甚是,不過應該不全是食物,尤其他們放在船上的最后一個大箱子?!?p> “師妹,要不我們打開看看是什么東西?”
“嗯嗯,好的。”
只見箱子里頭,滿是金光閃閃的金銀珠寶。
徐敏齊鶴年師兄妹倆人眼睛都看直了。
苗寨地處南疆,本身就是個貧窮的地方。
可這么多金銀珠寶哪來的?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師妹!有這么多金銀珠寶,我覺得咱可以把它分了,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富家翁的生活,還修個勞什子的煉?!睂τ诿缛巳绱藷崆榈酿佡?,齊鶴年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徐敏忽然察覺的有些不對勁,向外一看,“師兄,糟了!咱的船好像在往下沉…”
“?。。坎皇前??莫非是這箱金銀珠寶太沉了?”齊鶴年驚慌失措的看向四周,果然,船舷與水位幾乎齊平了,河水正在汩汩的往里面滲進來。
再環(huán)顧四周。
早已離開了苗寨地界,玉帶河邊,無邊無盡的大山。
四周杳無人煙。
徐敏齊鶴年絕望的看著小蓬船漸漸沉入水中,水位幾乎都快齊腰了。
二人絕望的發(fā)出一聲慘叫,“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