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領證
房間里只剩下了洛璃一個人,想著今天的遭遇,自己的家人對自己的迫害,洛璃心里突然感到一絲絕望,這個世界恐怕只有慕胤誠一個人可以給自己帶來安全感了。
也許是擔心洛璃一個人在房間里會害怕,沒有安全感,慕胤誠在門外按了一個按鈕,隔間里亮起了一排溫柔的小夜燈,雖然是在靠近腳邊的墻壁上,但是這種柔和的光讓洛璃的心里稍稍溫暖了一點兒。
今天的遭遇實在太可怕了,洛璃往床上一躺,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虛脫了,眼皮沉重地完全睜不開,很快便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慕胤誠一早就起床了,悄悄地打開了隔間的門,往里看了看,發(fā)現洛璃還沒有醒?,F在還沒有醒,不會是因為昨天澆了冷水生病了?
慕胤誠心里一陣緊張,悄悄地走進了隔間,來到床邊,伸出兩根手指貼在洛璃的額頭上,試了一下她的體溫,發(fā)現她并沒有發(fā)燒,這才放下心來,退出了門去,吩咐專人留守照顧,等她醒來了,再來告訴自己,便下樓去鉆進了自己書房。
等到洛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鐘了,昨天可怕的經歷好像只是一場夢,洛璃連自己為什么睡在這里都已經忘了,只是坐在床上發(fā)呆。
過了一會兒,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洛璃本能地轉過頭朝著門口看過去,只見門一響,慕胤誠走了進來,“你醒來了,看起來昨晚睡得很好。好了,你應該記得昨晚你答應過我什么,你的衣服馬上就給你送過來,一會兒穿好衣服,收拾好儀容,我們去民政局領證。好好準備,我先去工作,一會兒就結束了。”慕胤誠仍然是那么冷靜,不茍言笑,囑咐完這些之后,便出門去了。
領證?民政局?洛璃一時腦子轉不過彎,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兒,幾個女仆推著三個衣架走了進來,“洛小姐,這是我們少爺給您準備的衣服,今天是大日子,我們幫你好好打扮一下?!闭f著,女仆就要動手,
洛璃馬上阻止,“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p> 所以房間又只剩下了洛璃一個人。
洛璃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衣架旁邊,開始挑選衣服,慕胤誠看起來是一個保守派著裝的奉行者,這些衣服都是非常正規(guī)的套裝。洛璃笑了笑,他喜歡什么就穿什么吧!這個時候,洛璃才想起昨晚自己到底答應過慕胤誠什么,臉上感覺有些發(fā)燙,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自己的家人天天想著怎么害自己,自己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只有這么一個說好要娶自己的人愿意收留自己,自己還有什么可以挑選的嗎?既然是早就說好的事情,自己也就順理成章地接受他的庇護就好了。仔細考慮了一下,洛璃突然覺得心里沒有那么多負擔了,開始非常坦然地挑選衣服了。
花了一點兒時間,洛璃終于打扮好了自己,有點兒扭捏地出現在了慕胤誠的面前,慕胤誠仔細地端詳了一下洛璃,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衣領,托著下巴又欣賞了一下,點了點頭,“很好,我就知道你比洛家的那位小姐好的對,隨便收拾一下就已經很漂亮了。我們必須速戰(zhàn)速決,現在就走,早餐回來再吃,怎么樣?有什么問題嗎?”直到現在這場婚姻仍然還是一場交易。
“沒有,我們現在走吧!都準備好了!”洛璃站在慕胤誠的身邊,抬頭看了看他之后,便沒有任何的言語了。
慕胤誠好像是擔心洛璃路上肚子餓低血糖,從一邊桌子上的糖罐里摸了幾塊糖出來,放在了洛璃的手里,這才帶著她出了門。
這一路上,都有保鏢為他們開路保駕,因為他們出門的時間已經有點兒晚了,慕胤誠是當地的大鱷,清晨起床突然帶著未婚妻去民政局領證,這種事如果被狗仔發(fā)現,估計又是頭條。
在保鏢的一路護送之下,車子很順利來到了民政局,再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保護之下,慕胤誠和洛璃一起走進了民政局。
“額,二位!請到這邊來拍照,做一下宣誓,之后再來領證吧!”一位工作人員帶著兩個人到一邊去宣誓了。
慕胤誠異常坦然,但是洛璃卻緊張萬分,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們一起出門的時候的那個陣仗,心里就非常緊張了?,F在民政局的人也這么小心翼翼,她就更緊張了。
“怎么了?很緊張?來!看著我!”慕胤誠挑起了洛璃的下巴,讓她只能看著自己,之后慕胤誠慢慢地靠近洛璃的臉,越來越近,洛璃忍不住臉一下紅了,一副躲也躲不開的樣子。
就在兩個人的臉馬上就要貼上了的時候,慕胤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放開了洛璃,“好了,不嚇你了!”慕胤誠收起了一臉腹黑的壞笑,瞬間變得非常認真,伸手握住了洛璃的手,帶著一點兒溫柔地拍了拍她,“別害怕,好嗎?”
面對著這么溫柔的慕胤誠,感覺到他手心的溫暖,洛璃的心情慢慢地平復下來,順利地完成了宣誓,跟著慕胤誠一起去窗口領了結婚證。
結婚證已經領了,兩個人就這么變成了合法的夫妻,就在兩個人準備一起回家吃早飯的時候,突然發(fā)現從另一個窗口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慕胤誠仔細地看了看那個人,走到一個手下的身邊,把結婚證交給了他,之后又回到了洛璃的身邊,“洛璃,你先回別墅去吧!我還有一點兒事情,處理好了馬上就回去。不用等我,如果肚子餓就先吃飯吧!”
洛璃看了看慕胤誠,點了點頭,剛要和保鏢一起上車,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何璐,你怎么到這里來了?”慕胤誠好像不懂得利用自己的表情一樣,仍然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站在了一個黑衣女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