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以后,清妃來謝恩。
我只說:“回去吧,本宮應(yīng)該做的?!?p> 而后,張右塵來了。
“圣上又帶了兩個美人回來,娘娘壓力大得很吶!”張右塵摸著胡子,悠哉悠哉地說。
“本宮壓力不大,張?zhí)t(yī)壓力大才對?!蔽颐种讣渍f。
“???微臣壓力大,難不成娘娘是讓我給兩位美人……”張右塵做了一個捂肚子的樣子。
“不不不,本宮希望張?zhí)t(yī)能從根源解決問題?!蔽覝惤?,小聲說。
“這是什么意思?”張右塵皺眉。
“你也別在這兒揣著明白裝糊涂,本宮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說。
張右塵想了想,擺手。“不可,微臣脖子涼嗖嗖的,掉了腦袋可就更涼了?!?p> “怕什么,本宮在這兒?!蔽艺f。
“微臣恕難從命?!睆堄覊m跪下說。
“張?zhí)t(yī),這院首位置坐得舒服不舒服?”我又問。
“還行。”張右塵抱著手跪在地上說。
“舒服就給本宮辦事?!蔽艺f。
張右塵跪在那兒用手掌搓膝蓋和大腿,“這……這……”
“下去吧,明日,本宮若是沒收到消息,本宮就找你算賬?!蔽议]著眼睛,看著張右塵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鶯鶯升為鶯嬪。
鵲兒成了喜美人。
下午,圣上召見太醫(yī)。
晚上張?zhí)t(yī)過來了。
“你說這叫什么事?。 睆堄覊m拍著手說。
我看他連禮都不行,也不跪也不作揖,說明他很慌。
“怎么做到的?”我問。
“我讓我干兒子送了兩瓶烈性春藥給鶯嬪,然后圣上和鶯嬪,喜美人,三個人在床上那個……”
“哪個?”
“哎喲我的娘娘耶!你跟我又在這兒揣著明白裝糊涂做什么???”
“然后呢?”
“然后圣上精力太過,以后再不能……”張右塵支支吾吾地說。
“哦,那你干兒子能信嗎?”
“能!現(xiàn)在鶯嬪也不敢找他麻煩不是,難不成她要把這事攬在自己頭上不成?”
“行,下去吧。”
“娘娘,自此以后,圣上……便再不會有子嗣了?!睆堄覊m說。
“本宮知道你什么意思,放心,宮中幾位皇子,本宮都有數(shù),不會虧待你半分。”我說。
張右塵樂呵呵地走了。
盛澤和盛豐依舊每天都去圣上那兒聽教。
我不知道圣上教了他些什么,但是我看他勁頭不錯,也沒說什么。
沒過多久,到了太妃的忌日。
往年倒還不說什么,只是從去年霖王說了真相以后,圣上對太妃便沒有那么多恨意了。
圣上一個人在案桌前批改奏折的時候,我去給他說:“先帝以仁孝治天下,太妃對圣上的一片心如今我們都知道了,不如趁著太妃的忌日,給太妃升了位分,又賜號??珊??”
圣上正愁這件事沒人提,他也不好突如其來的為母親升位分。所以我這一提,他高興得不得了。
他說:“朕有你一人知心,就夠了。對了,純妃娘娘最近怎么樣了?”
我笑著說:“她好著呢!”
“哦哦,你替朕告訴她,梁楠升在邊疆立了大功。那小子,是個棟梁!朕已經(jīng)傳了圣旨,等仗打完了,他就回來在京城大理寺那邊任職務(wù)?!笔ド险f。
我回去給純妃娘娘原模原樣地說了,純妃娘娘說:“呸!誰稀罕。”
“對了,今日我看形式,圣上要定太子了?!蔽艺f。
純妃娘娘搖著扇子,湊過來問:“立誰?”
“你說呢?”
“盛豐?”
“應(yīng)該是盛澤?!蔽艺f。
“為何?”純妃娘娘問。
我說:“因為盛澤的外公帶兵打仗去了,圣上要安定軍心。只要這江山有一半是王家的血,王家打仗也會有勁頭些。”
純妃娘娘一副我明白了的模樣。
太妃的位分升了,也賜了號。以后就是宣德太后了。
儲君的圣旨也下來了。
是長子盛澤。
純妃娘娘那幾日跟瘋子一樣。一直給盛豐講什么李世民殺哥哥奪位的故事。
我煩純妃娘娘,干脆把盛豐丟在了梁楠升那邊。
梁楠升回來以后便在大理寺辦事,他心狠手辣,將朝中那些大人查了個遍。
凡是有命案的,個個都下大牢。
圣上只說,這朝廷不差人才,蛀蟲清走了,自然就有好人才進(jìn)來。
梁楠升將春雨樓也拿下了。
霖王被放出來以后,就是一只沒有爪牙的老虎。很生氣,卻不敢鬧。
巧嬪也升了位分,成了巧妃,大家都夸她教子有方。
巧妃來我宮里請安的時候,還特意問:“三皇子呢?怎么不過來讓我看看,他的太子哥哥昨兒還念著他呢!”
我不理會,純妃娘娘想還嘴,我趕緊碰了碰她的胳膊肘。
純妃娘娘等他走了,才說:“呸!什么東西!太子是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嗎,嘚瑟成這樣。”
“行了,她也是逞口舌之快,何必去在意?!蔽艺f。
“我把盛奎也送到大理寺那邊兒去了?!奔冨锬镎f。
“送唄,你只要不怕他出事?!蔽艺f。
純妃娘娘說:“他能出什么事,你都敢送盛豐過去,我有什么不敢的?!?p> “你弟如今是得罪了不少人,要他腦袋的人不在少數(shù),我每天還不是提心吊膽的?!蔽艺f。
純妃娘娘一想,“有道理?!?p> “但是我相信梁大人,不會讓他們出什么事。”我說。
“他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會讓盛奎和盛豐出事。”純妃娘娘說。
“走吧,出去散散步,明兒還要把方卿雅送出宮去?!蔽艺f。
“她在宮里多好呀,把她送出去干什么,熱熱鬧鬧的宮里又要冷清了。”純妃娘娘說。
“她和盛澤,你沒看出來?”我說。
“看出來了,小孩子的事,有幾個敢保證的?!奔冨锬镎f。
“那你就小看了他們了。兒時的感情最真摯,我再讓他們升升溫,那可就不好處理了?!蔽艺f。
我們邊走邊說,很默契地走到后花園,方卿雅一般在那兒和盛澤一起抓蜻蜓。
我們找了找,小順子過來說:“方姑娘在那邊兒,巧妃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