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不久。
韓利面色一白。
“小心,傀儡被毀了?!闭f話間,他手里已經(jīng)拿著一張土遁符,擺出一副隨時跑路的姿態(tài)。
陳浪心里不由一緊。
白老鬼回來了?
那龜形傀儡雖然很尋常,但也勉強(qiáng)入品,有筑基境的實(shí)力。
加上在河流里,普通修士想找到和對付它并不容易。
當(dāng)即有樣學(xué)樣,也拿出了土遁符。
能不能真正躲過去就看此時此刻。
如果被發(fā)現(xiàn),能跑的機(jī)會極微,但也不可能不做準(zhǔn)備而束手就擒。
……
……
白老鬼果真回來了。
只不過,白老鬼變成了黑老鬼。
整個人黑口黑面。
他追殺那兩個金丹修士極不順利。
能混到這一步的散修都有兩把刷子,特別是逃命方面,奇招頻出。
加上白老鬼自身實(shí)力大損,追的過程中屢次上當(dāng),追到了也很是花費(fèi)一番手腳才把人收拾下來,可是運(yùn)氣不好,這個金丹修士身上并沒有多少靈石。
再想去追另一個,卻已經(jīng)蹤跡全無。
他感覺被人愚弄了。
而手下追捕從法舟中逃出來的人也有漏網(wǎng),一清點(diǎn),居然跑了四個。
這些雜魚跑了也就跑了。
他們身上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正在火頭上的白老鬼卻大為不滿,痛斥了一番手下。
“這里不能待了,我們要馬上離開。”發(fā)過火后,白老鬼就要跑路。
“按計(jì)劃行事嗎?”旁邊的青鬼向他請示。
他們的計(jì)劃是,拿到法舟方便行動后,向東搶掠幾個小坊市,把水搞渾,混淆視線,再一路向西,離開陳州南方。
“按照計(jì)劃吧,再加幾個坊市,靈石不夠?!卑桌瞎硪埠軣o奈。
這次行動不順利,除了法舟,其他的收獲可以忽略不計(jì)。
如果在這里搶不到足夠的靈石和資源,去到新地方可不能大張旗鼓地去搶,要不然,陳州都再也沒他們?nèi)萆碇亍?p> 而小打小鬧地?fù)屄鋯蔚牡碗A修士,對身為元嬰的他和人數(shù)眾多的白家來說,無疑是杯水車薪,修煉都成問題。
雖說想馬上離開,但該做的還是要做。
抹除痕跡消除氣息掩蓋去向是基本的。
如果不這樣做,誰知道會有什么神奇的追蹤秘術(shù)?
青鬼立即領(lǐng)著那些鬼修到處轉(zhuǎn),布下疑神疑鬼陣。
鬼修擅長故布疑陣,讓人不得要領(lǐng),再難從中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就連搶到的法舟也變了副樣子,黑糊糊陰森森。
發(fā)生這樣的事,散修盟肯定會加大追捕的力度,派幾位化神修士來都有可能。
真要被查出線索,白老鬼一伙除了等死還能做什么?
所以他們非常謹(jǐn)慎。
……
……
一天過去。
小心起見,陳浪覺得還是可以忍忍。
兩天過去。
“我們出去?”陳浪認(rèn)為可以出去了。
“不急?!比瞬黄鹧郏n利的話也不多。
“他們早就跑了吧?”在這小小的地洞躲著可不舒服,何況按常理來說,白老鬼他們應(yīng)該跑了。
不跑難道等著散修盟的人來找他算帳?
對低階修士來說,這里到南山城趕路要幾天,高手出馬那肯定不同。
估計(jì)現(xiàn)在散修盟的人已經(jīng)來到這里查找了吧。
想到這里。
陳浪無語地看了看沉默的韓利。
還是他想得周到。
散修盟的人前來查找線索,還真是不出去為好。
要不然,問起來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誰知道來的是什么人,被順手當(dāng)內(nèi)應(yīng)給處理了都有可能。
就算不殺,搜個魂什么的,那也不要太慘。
……
……
果然。
散修盟的人已經(jīng)來到這里。
來的人還不少。
面對鬼修的疑神疑鬼陣,到處都是疑點(diǎn),到處都是線索,這如何尋找?
破陣沒用,氣息或者線索什么的也會跟著毀掉。
“要不去算一卦?”有人提議。
精通占卜的修士還真有可能算出白老鬼的行蹤。
“算元嬰?代價太大……”
有異議很正常,代價大不止,得到的答案也云遮霧罩,想問詳細(xì)一些就是什么天機(jī)不可泄之類的話。
“不用算我也知道,他們當(dāng)時很在意法舟,肯定想跑,既然想跑,我們也不用過于擔(dān)心?!?p> “也可能想搶,有了中型法舟更方便行動?!?p> “我們在外的產(chǎn)業(yè)不多,搶到誰就讓誰頭疼吧,搶得多了自然會露出蛛絲馬跡,到時再去收拾他,賞金會更多?!?p> “對!”
……
……
“韓兄精通傀儡術(shù)?”陳浪無話找話地問了起來。
他們之間還算不上多熟悉,本來不應(yīng)該多問。
可是在洞里藏著太無聊。
“說不上精通,有些興趣罷了?!表n利明顯不愿多談自身的事。
“我觀韓兄還精通煉體術(shù)?”除了無聊,還是無聊,那只有繼續(xù)找人閑聊了。
“說不上精通……這你都能看出來?”韓利敷衍的語氣一改,驚訝起來。
“切,你在我面前還有啥秘密?要不是當(dāng)時我在后面,估計(jì)現(xiàn)在要長針眼了?!标惱撕懿恍嫉爻靶ζ饋?。
“哎……”韓利的臉色更黑了。
他當(dāng)時把后面追來的人當(dāng)成死人,正準(zhǔn)備下手,所以毫無顧忌。
如此行為也有誘敵惑敵的意思。
“陳兄好眼光……”韓利借贊嘆掩飾自己的尷尬。
“沒,我什么也看不到?!标惱碎_起了玩笑,“你別想著殺人滅口了?!?p> “我那是對手,陳兄別說笑了?!表n利連連否認(rèn)。
“韓兄太謙虛了,要不是你,這場劫還真躲不過去?!标惱苏J(rèn)真道謝。
“我們誰也別說誰,要不是你創(chuàng)造機(jī)會,我也跑不出來……”韓利并不居功。
“韓兄樣樣精通,我想請教一些修煉上的事。”
“互相交流,我也有不明白的地方要請教陳兄?!?p> 修士之間,互相交流修煉心得很正常,大家都可以獲益。
可是。
就算相見恨晚,促膝長談,這時間也太長了。
三天過去。
四天過去。
五天都過去了。
“我們出去吧?”陳浪再也忍不住了。
“不急?!表n利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這個洞府不錯,和陳兄交流有所得,我要好好揣摩?!?p> 這就過分謹(jǐn)慎了。
外面的情況雖然一無所知。
按常理來看,白老鬼早就跑了,散修盟的人也應(yīng)該來過又走了。
陳浪算是明白了。
韓利是位苦修士,隨處挖個洞都能藏身十年八年那種苦修士。
也有可能不想和他一起走。
“那我先走了,這里環(huán)境很差,你就算要修煉也換個地方吧。”陳浪站起來,“萬一我出去被人拿住了,我可是會供出你來的?!?p> “沒事,我信得過陳兄?!表n利笑著拱手。
信得過?
才怪!
陳浪看看他身邊的兩個傀儡,懶得再說,拿出了土遁符。
就此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