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可不知道有人想找他出來敲悶棍。
知道……
知道也沒辦法。
如果注定被敲這一棍,躲不過那就享受吧。
哦,他想的是去大荒的事。
薰華草“吃”了不少鬼靈芝和白骨竹,他的得益就是身體更加健壯。
后腦勺——應(yīng)該能經(jīng)受得起棍子的敲擊。
真的沒辦法。
去大荒混,巫女這一棍很多男修都領(lǐng)教過。
的確是風(fēng)俗。
為的是借種。
很多修士猜測,巫女也許是《山海經(jīng)》所記載的女兒國的后裔,反正那個地方女子眾多,有沒有男子就眾說紛紜了。
甚至有無聊或者想獵艷的男修專門往那個地方跑。
不過,一般修士想去也不敢,就算是大荒邊緣也極為兇險。
而且,巫女很挑剔,不會隨意亂敲。
保險起見,陳浪還專門去藏書閣找過煉體的功法。
可惜,靈根問題。
適合木靈根的煉體術(shù)并不少,而且很強(qiáng),能練到硬如鐵木。
但是,普通的功法練到最后大多都是木頭木腦,木手木腳。
這副作用沒法練。
更高級更好的木系煉體功法,綠水門根本沒有。
據(jù)記載,有些木系煉體術(shù)練到高深處還會老樹發(fā)新芽,重新年輕;有些練高級了,被腰斬還能重新生長出來。
效果強(qiáng)悍之極,沒功法也練不了。
……
“呂師兄,按照常理,有人來到你背后,不可能神識覺察不到吧?莫非巫女有什么特殊的辦法?”陳浪既然有心去大荒歷練,肯定要問問清楚。
這一點(diǎn)他想不明白。
如果巫女修為境界太高,敲不敲這一棍都能把人抓走。
可是聽呂師兄說,敲一棍還沒敲暈,那肯定不算強(qiáng),又怎么可能沒提前察覺?
“這個就要說到神秘的巫術(shù)了,很詭異的法術(shù),民間說下降頭那些,還有蠱術(shù),跟我們正統(tǒng)的法術(shù)完全不同……”呂青似乎心有余悸,欲言又止。
巫術(shù)和蠱術(shù)這些記載很少。
大荒的部族之中口口相傳,外人很難探究。
“唉……我一直懷疑自己中了她的蠱,在那里半年……咳……記錯了,當(dāng)時被敲暈了記不清……醒過來后人被扔在山林里,如此對待,到現(xiàn)在我還念念不忘,肯定是中了蠱……”呂青老臉紅了。
呂師兄也不老實(shí),看來挨了兩棍還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事。
他念念不忘的是被人甩了吧?
“蠱術(shù)不是用蟲子嗎?身體里有蟲子,神識應(yīng)該能看到吧?”陳浪明智地?fù)Q了個問題。
他聽說過蠱術(shù),對這些另類的術(shù)法,多了解一些也好。
“那些是小部落不入流的蠱術(shù),對修士用處不大,高級的蠱蟲無影無形,聽說還有會變化的蟲子,化為身體的一部分藏著,非常恐怖。”呂青真的青了,臉色發(fā)青。
“不可能吧?”陳浪滿臉不相信。
“嚇你的,我們不用擔(dān)心,能養(yǎng)出那些蠱蟲的巫,一只手指頭就能摁住我們,那里用得著動用蠱蟲?!眳吻嘈α似饋?,“我其實(shí)也是聽來的,總之去到大荒,萬事都要小心。”
“我也就了解些情況,現(xiàn)在可不會去。”陳浪端起了茶杯,“師兄,喝茶。”
“其實(shí)也不用太擔(dān)心,大荒里部族多,有些大部落比青云國還大,對人類也很友好,當(dāng)然,吃人的部落也有……”呂青一邊喝著靈茶一邊講述所知的情況。
聽了一會,也沒什么新意,都是打怪尋寶這些事。
看來呂師兄對大荒所知也不多,他根本沒深入過。
“不說大荒了,也不知道何時才會去,陳京你去過吧?我準(zhǔn)備跑一趟?!标惱瞬黹_了話題。
“陳京?有一道美食絕不容錯過,那真是美味絕倫,世間難尋,師弟,多帶靈石吧……”說話間,呂青師兄還吞咽著口水,似乎到現(xiàn)在還在回味。
陳京那么大,修士無數(shù),世家商家眾多,可以說的事情不要太多,他偏偏只提起一道美食。
“是什么美食?要多少靈石?”陳浪想不好奇也難。
“血牙米知道吧?”呂師兄放下茶杯,擺出講故事的姿勢。
“在書上看過,血牙米是天材地寶吧,你吃過?”陳浪早就習(xí)慣他這一套,配合著問起來。
“我吃不起?!眳螏熜謸u頭嘆息。
“那你還說什么?”陳浪想配合也難,真不知道呂師兄要說什么。
“可我聞過味,那個香啊……”呂師兄又吞口水了。
“血牙米真有半尺長手臂粗?確定不是瓜或者果?”修士對天材地寶都非常感興趣,陳浪也不例外,趁機(jī)請教。
“它還真是米,一株只長一粒,禾苗比靈谷的大一些高一點(diǎn),從根部開始包著血牙米長,那葉子像鐵片,青黑色,血牙米也硬得像石頭……”呂師兄還真知道血牙米的情況,比劃著介紹起來。
“真的假的?葉子像鐵片?硬得像石頭能吃嗎?”陳浪狐疑地瞪著他。
“這就是血牙米的奇特之處了,你想想,禾苗不是鐵片鐵桿一樣,能支撐那么大的米嗎?”呂青一副你沒見識的樣子,“吃也有講究,不是直接啃也不是煮,要用真火燒?!?p> “真火燒?爆米花?”陳浪想起小時候燒灶,扔谷粒進(jìn)去爆米花,解饞。
“對,就是爆米花,當(dāng)時我坐在大廳吃飯,被‘嘭’的一聲給嚇著了,跟著,附近的包間里傳出奇異的清香,一打聽才知道有這一道美食?!眳螏熜衷俅未_定,“真的,聲音很響,血牙米大,可不是小小谷粒。”
“這——這血牙米的爆米花得多大???!”陳浪不由得驚嘆起來。
“這么大?!眳吻嚯p手張開,成環(huán)抱狀。
“你問過價錢沒有?”陳浪心動了,流口水了。
美食的誘惑沒那么大,關(guān)鍵血牙米可是補(bǔ)精血增體質(zhì)的好東西。
“我那敢問,包間里當(dāng)著客人的面用真火燒血牙米,爆米花那個廚師都是元嬰期的修士,能便宜嗎?”呂師兄?jǐn)傞_手來,問也白問,弄不好還會被嘲笑。
“這又是天材地寶又要元嬰境界的廚師,誰能吃得起?”陳浪搖頭感嘆。
這樣子,他也吃不起。
就算吃得起也不會舍得吃。
“你可能誤會了,天材地寶說的是長了過千年的血牙米,一百幾十年的肯定沒那么貴,何況有錢的修士多得很,你和我能聞聞味道就不錯了。”呂師兄對聞過血牙米的清香有一種滿足感。
這個很好理解,和靈藥一樣講究藥齡,種植時間越長越珍貴。
“陳京別的情況呢?”陳浪還想多了解些情況。
“那座城市都一樣,不一樣的是你有沒有足夠的靈石……”說完美食,呂師兄意興闌珊。
“師兄,高見。”
“高你個頭,如此美食只能聞聞味,我討厭陳京……”
可我喜歡。
想到儲物袋里那一堆鬼靈芝。
陳浪打定主意,一定要試試血牙米的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