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沒有!”
秦惜悅猛地攥緊手心,昳麗的面容染上了幾絲崩潰:“我喜歡了他整整十年,我可以為了他不顧一切!”
寒芊芙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輕“哧”一聲:“如此說來,秦小姐這幾日突然對我不搭不理是有其他原因了?”
秦惜悅手心驟松,失了言語。
她心中清楚,無其它原因。
但叫她如何承認(rèn)她根本不在乎戰(zhàn)沉嶼?
明明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心中便再也放不下其他任何人。
為了能嫁給他,她屢次拒絕求上門的親事。
為了能與他并肩,她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不敢懈怠。
為了能與他親近,她容忍了寒芊芙一次又一次出格的行為。
能做的她都做了。
“是你言行太過無狀”,秦惜悅喃喃道:“我本已心甘情愿接納了你,你卻要?dú)Я宋摇!?p> “我毀你什么?名節(jié)?”寒芊芙忍不住哼笑道:“所以你便要?dú)Я宋业娜蝿?wù),讓我不能再以你的名義接近戰(zhàn)沉嶼?”
“那想必秦小姐已想好了能更好地親近他的法子”,寒芊芙不太真誠的送出了自己的祝福:“我便祝秦小姐早日心想事成了。”
“對了”,在意識沉睡前,她又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醒了兩句:“若秦小姐愿不計(jì)前嫌繼續(xù)與我合作,明日便不要睡醒,這是你僅有的一次能讓我忘卻前嫌的機(jī)會,我已時日無多,望珍惜?!?p> 秦惜悅怔怔地看著面前被自己無意中抓得皺縮的書頁,久久沒有回神。
翌日清晨,寒芊芙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了近半個時辰,確定秦惜悅沒有要清醒的跡象后,才伸著懶腰下了床。
第一件事仍是去開窗子。
夏末秋初的晨風(fēng)帶著幾絲涼意,吹的人渾身舒爽。
她張開胳膊深深地吸進(jìn)一口氣,閉上眼睛細(xì)細(xì)地感受流淌過四肢百骸的鮮活的生命力,心中生起一股久違的活著的感覺。
“要加油呀”,寒芊芙小聲地對自己說道:“畢竟活著的感覺太美妙了?!?p> 她睜開眼,視線落在被風(fēng)吹得嘩嘩作響的書頁上,只見居中有兩頁帶著未捋平的褶皺痕跡,甚是扎眼。
略作思索后,她在意識里喊起了她的好盟友三九。
未出片刻,窗臺上便出現(xiàn)了一只花貓的身影,嘴里銜著幾根細(xì)長的藤條。
“謝了?!焙奋浇舆^藤條,用帕子擦上面的口水和泥垢,在意識里對三九解釋著這些藤條的用途:“弄壞了人家珍貴的東西,這道歉總得有誠意一些。”
三九:“……”
花貓未作久留便跳下了窗臺,寒芊芙放下擦凈的藤條,轉(zhuǎn)身喚小清送洗臉?biāo)M(jìn)來。
收拾好后,寒芊芙將藤條胡亂的捆作一束掛在了背上,然后在小清滿是不解的眼神中氣定神閑地踱出了房門。
見到寒芊芙進(jìn)來,樂文先是快速的撇過了眼神,很快又好奇地看了回去,不停地眨了好幾次眼睛,才滿臉不可思議地問道:“秦小姐為何身負(fù)荊條?”
聞言,他身前端坐品茶的戰(zhàn)沉嶼緩緩抬眸向門邊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