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雪鼴鼠:危!
“這是……煤?”
唐耀隨手拿起一顆黑色的石頭,仔細(xì)端詳半響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
雪鼴鼠瘋狂點頭,并表示下面還有很多這樣的石頭。
唐耀拍了拍它的頭,贊許道:“干的不錯,雖然不是果實,但也能派上用場,走吧,待會兒請你吃烤豬腰子?!?p> 雪鼴鼠有些不明所以,眼看著唐耀一揮手,這些煤塊瞬間消失不見,稀奇的同時,急忙跳到唐耀的肩膀上,跟著唐耀一起離開。
不過很快,這只雪白萌萌噠的地鼠就明白主人的意思了。
傍晚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唐耀終于在冰原上點起了第一堆火,夜幕降臨,煤煙裊裊,直沖云霄,披上銀被的大地帶了些煙火氣。
骨刀上掛著毫豬肉,在煤堆上空轉(zhuǎn)動,沒過多久,烤肉滋滋發(fā)出聲響,一滴滴熱油順著飽滿的肉的紋路慢慢滑下。
細(xì)細(xì)的嗅,慢慢的聞,味蕾迅速被勾起,雖然肉熏的有點黑,而且還很燙,但唐耀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一咬就是一大口。
“爽!”
唐耀滿口火熱沸騰,滿口焦酥嫩滑,這是他十幾天來第一次吃有溫度的食物,有種吃滿漢全席的感覺。
眼看著主人大快朵頤,雪鼴鼠愣愣盯著火堆,這是什么東西,為毛它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了?
自打出生起,雪鼴鼠就靠著冰層下的一些果實或者樹葉為食,實在餓極了,就吃一些腐肉充饑。
根本沒想到居然還有唐耀這種吃法。
“吱吱。”
唐耀隨意撕下一塊肉,扔了過去。
“嘶~燙燙燙燙燙!”
雪鼴鼠看著眼前這塊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烤肉,如臨大敵,等肉稍微涼了些,才敢嘗試咬一口,它愣了愣,然后再咬一口。
再咬一口。
再咬……
沒了!
它眼巴巴望著唐耀,主人罵了一句“飯桶”,扔來一塊黑面包。
雪鼴鼠:“???”
……
“有人來了!”
唐耀忽然起身,看向不遠(yuǎn)處。
那里閃爍著微弱的熒光,正一點點逼近,聽腳步聲似乎不止一個人。
“朋友,我們遠(yuǎn)遠(yuǎn)看到這里有火……我們沒有惡意?!碧鹈赖穆曇繇懫?,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裹著毛皮大衣的女孩,她的語氣顯得有些虛弱。
在她后面,還有三個人,分別是一位身材火辣的女子和兩個男人。
身材火辣的女子穿著一身皮衣,在如此糟糕的天氣中似乎感覺不到寒冷。
另外兩個男的一位尖嘴猴腮,20歲上下;另一位國字臉,大約40歲。
唐耀后退兩步,神情當(dāng)中帶著戒備之色,他可是經(jīng)歷過李文華偷襲的慘痛教訓(xùn),又怎么會輕易相信陌生人,而且還是四個!
“這是我們的誠意,朋友,我們隊伍的隊友感染了風(fēng)寒,身體很虛弱,能否在你這里借宿一晚。”
身材火辣的女子從皮衣抽出了一根鞭子,然后將物品欄中所有東西全部倒騰出來,十幾個罐頭,五六個黑面包,還有二十多張毛皮。
這些東西全扔在了唐耀面前。
“蘇姐你這是……”
身后兩個男人幾乎同時叫道,就連穿著毛皮大衣的女孩也是神色微微一怔,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
“你們也將自己身上所有東西拿出來,抵押在這位小兄弟身上,包括你們的武器。”
身后兩個男人相視一眼,正猶豫間,又聽到一聲厲喝。
“想解散隊伍是吧?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今晚想要讓雨萱挺過去,就必須拿出誠意來。”
“是,蘇姐。”
他們無奈之下,只能乖乖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家當(dāng),扔在地上。
“好了,朋友,地上的武器你可以盡管拿,食物你隨便吃,只求你能讓我們這位隊友在這火堆旁暫住一晚??梢詥??”
唐耀被這三個人拿出的家當(dāng)嚇了一跳,短短十幾天時間,他們四個到底獵殺了多少只兇獸?
唐耀仍舊有些擔(dān)心,問道:
“你們是從避難所過來的嗎?”
“不是,我們的身份是游俠,靠狩獵獵物升級。如果小兄弟有興趣的話,可以選擇加入我們?!?p> “她可以留下?!?p> 最終,唐耀選擇了讓步,只留下那個裹著大衣的女孩,因為他看到女孩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哆嗦,還有掩飾不住的咳嗽聲。
“多謝小兄弟了?!鄙聿幕鹄钡呐松罹弦还S后帶著那兩個男的隱入黑暗中。
唐耀知道他們就在附近,便將那些武器攬在身邊,用于形成威懾,又叮囑雪鼴鼠注意四周動靜。
火堆旁邊那個女孩既覺得尷尬又有些好笑,她輕聲說:“謝謝你了,其實你不用擔(dān)心,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唐耀平靜道:“白天我遇到一個叫李文華的人,開始也選擇了相信他,后來差點死在對方手中?!?p> 女孩神色微怔,她從唐耀輕描淡寫的話中聽出了當(dāng)時的情況該有多么兇險,也聽出他語氣中濃濃的失望。
“對……對不起??商K姐姐他們真是好人,蘇姐姐都已經(jīng)快到青銅了,還有呂叔他們倆,如果他們真要對你動手的話,不憑借武器都能輕松制服你?!?p> “什么?他們?yōu)槭裁瓷壞敲纯???p> 聽到這話,唐耀完全不困了,內(nèi)心打起了12分警惕,甚至對面前這位羸弱的女孩也多出幾分戒備。
女孩:“……,蘇姐姐他們以前都是官方的人,很厲害的,他們遇到我后非但沒有拋棄我,反而給我吃罐頭,讓我裹著大衣睡??晌液脹]用,還是感冒了,給蘇姐姐他們拖了后腿~咳咳?!?p> 說到這里,女孩開始小聲抽泣起來,豆大點的淚珠吧嗒吧嗒落下。
唐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對方,以前在福利院遇到別人哭時,他總是和妹妹冷眼在旁邊看,因為他知道自己和妹妹受傷時,別人的態(tài)度會更加冷漠,出言譏諷奚落他們幾句都是輕的。
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
他能做的只有保持沉默,就算他內(nèi)心的同情心再泛濫,也絕不可能在這等情況下失去理智。
不過——
雪鼴鼠不知何時來到女孩腳旁,蹭了蹭女孩,。
“這是你的靈獸嗎?好可愛呀。”
女孩止住哭聲,開始被眼前銀白色的地鼠所吸引。
雪鼴鼠跳到女孩手心,毛茸茸的,轉(zhuǎn)身指著唐耀:“he~tui?!?p> 惹得女孩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唐耀剛想發(fā)作,但看到女孩模樣后又硬生生忍住。
嘆了一口氣,哎,算了,隨它去吧。
內(nèi)心卻默默為雪鼴鼠宣判了死刑。
不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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