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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吻我

第十六章Rose的花海

來吻我 曲朝 2165 2021-08-28 00:01:00

  丁費思想把自己的手機搶過來,祝野卻仗著比她高,把手機舉起來,她完全搶不到手機。

  丁費思惱羞成怒道,

  “你給我!”

  祝野就是不給她,看著丁費思氣急敗壞的樣子。

  丁費思不知道又怎么了,鼻頭突然就酸了,明明只是臺手機,卻像是被人狠狠地欺負了,哽咽著弱弱道,

  “你還給我?!?p>  小臉氣得漲紅,聲音里委屈地帶著哭腔。

  楚楚可憐又柔弱易碎,感覺她下一秒就要哭起來,還是哄都哄不了的那種小孩子哭。

  祝野無奈地隨手把她的手機插進她衣兜里。

  下一秒,卻突然單手捧著她的臉就吻了下來。

  丁費思登時血液都凝固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拒絕他,但是他的唇封住她唇的那一刻,曖昧像電流一樣穿過全身,麻痹了所有的想法,讓丁費思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沖動,

  和祝野接吻。

  想和祝野接吻。

  他的唇很軟,身體溫熱,懷抱寬大,像是能容納下她的芥蒂與自卑,融進他的懷抱里,他的溫度會如浪潮般涌來包裹她。

  祝野摟住她的腰,柔軟的觸感落在她唇上,寬大的手掌落在她腰間,灼熱得滾燙,像是要把她融化,強勢地按住了她,不讓她掙扎亂動。

  過街天橋早已空空蕩蕩,只剩下橋下時而穿梭過的車輛,連星星都沒有的夜晚曖昧得遮遮掩掩。

  丁費思臉紅得能燙熟雞蛋,祝野的吻卻沒有一點要停止的意思,似乎要把這個吻一直接下去。

  祝野的唇在她唇上又輕又重的輾轉著,和他的人不同,他的吻并不強勢,而是溫柔纏綿得讓人無法自拔。

  丁費思也不知道他們在天橋上站了多久,她被吻得腿軟,如果不是祝野攬著她的腰,可能她就要站不穩(wěn)了。

  丁費思呼吸急促地推他,她的動作沒什么力氣,祝野還是被她推開了。

  祝野的手穿過她的長發(fā),卻順勢彎腰把頭靠在她肩膀上,故意裝虛弱,在她耳畔輕聲道,

  “思思,別推,我頭暈?!?p>  聲音有點沙啞,似乎真的很難受。

  丁費思的腦子卻轟然炸開。

  思思,

  思思……

  但祝野卻摟她摟得很緊,寬大的手掌把她的腰按在他身上,手穩(wěn)得一點都不像虛弱的人。

  俊美濃烈的面龐惑人,嘴唇因為剛剛接過吻而染上緋紅,愈發(fā)顯得長相妖孽,在冷與欲之間碰撞出驚艷的冷艷。

  丁費思想起今天護士說的,他不久前剛獻過血,本來是不應該獻血的。

  丁費思推他的動作停住了。

  她的臉越來越紅,紅得自己都覺得渾身燒了起來,她弱弱道,

  “祝野,你好了嗎?”

  祝野鼻尖輕輕蹭過她的鼻尖,似有勾引之意,清越冷冽的嗓音略過耳際,

  “沒好?!?p>  他微微直起身,托著她的后腦勺,親了她一下,

  “好了?!?p>  丁費思被他親得渾身一僵,小心翼翼道,

  “那我走了…”

  祝野抓住她的手,言簡意賅道,

  “哪家酒店?”

  低沉的尾音微微上挑撩人,但把丁費思聽懵了,有點怯弱地道,

  “你…問這個干嘛……”

  祝野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定定地看著她,眸中有略微戲謔的笑意,

  “你腦子里在想什么?”

  丁費思羞恥得想把自己的頭埋進沙子里,

  “我什么也沒想。”

  祝野挑眉,

  “行,什么都沒想?!?p>  他把手插進兜里,

  “現在去酒店把你的行李拿回來?!?p>  “我剛剛獻完血,要是暈倒了,誰來打120?”

  丁費思猶豫著,終于還是點點頭,

  “好吧?!?p>  丁費思低著頭,止不住胡思亂想,可是發(fā)自內心的開心卻還是破土而出。

  凌晨兩人才回到家,丁費思剛準備換鞋,祝野坐在玄關的沙發(fā)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丁費思沒站穩(wěn),踉蹌摔進他懷里,坐在了他大腿上。

  他身上的冷香陡然在鼻息間放大,長眸微垂,眉目灼灼。

  祝野看著她,冷冽俊美的面龐毫無波瀾,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如臨大敵,

  “要不要和我談戀愛?”

  直接得完全不拐彎。

  他眉眼濃郁得像是要把人吸噬進去。

  丁費思登時一個激靈,馬上想下去,祝野卻穩(wěn)穩(wěn)摟住她,不讓她下去。

  她臊得滿臉通紅,無地自容,只是臉紅著卻不說話。

  祝野頗有深意地看著她,

  “丁費思,就想和我搞曖昧,不想負責?”

  丁費思反駁道,

  “我哪里有和你搞曖昧?”

  祝野聽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狡辯,輕嗤了一聲,

  “剛剛在天橋上是我威脅你了?”

  丁費思理虧,低著頭不說話。

  祝野把她放下來,也不非逼著她說,

  “算了,等你想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來告訴我?!?p>  祝野低著頭看她,

  “或者不搞曖昧,搞我也行?!?p>  丁費思震驚地看著他。

  祝野說完就抬步直接進房間了。

  丁費思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余驚未定,

  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丁費思的臉燒得慌,跑到陽臺去吹風,那盆銅錢草在風里晃啊晃,丁費思才發(fā)現它葉子有點黃了,恍然想起今天把它放在外面曬一天還沒澆水。

  她想找個杯子給它澆水,祝野就拎著個花灑出來了。

  丁費思默默和祝野隔開一米遠的距離。

  祝野沒理她,仿佛她不存在。

  丁費思看著他澆水,發(fā)現他的花灑好像還不是新買的,她好奇道,

  “你以前也養(yǎng)花草嗎?”

  祝野一只手插著兜,另一只手給銅錢草澆水,

  “你是不是沒去進門的第一個房間看過?”

  丁費思不解道,

  “第一個房間怎么了?”

  祝野把花灑放下,聲音忽然一冷,

  “自己去看?!?p>  丁費思好奇地走到第一個房間門口,旋開門把手,推開的瞬間她就驚呆了。

  滿房間都是玫瑰,數不清的各色各樣的玫瑰花。

  對外的一面墻全部都是玻璃,方便光線從外面投進來,此刻是黑夜,外面便是漆黑一片。

  卻可以想象到大片大片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的璀璨模樣。

  丁費思渾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玻璃花房。

  是她三年前和祝野說過的玻璃花房。

  種的還全都是玫瑰。

  紅色藍色紫色白色粉色……在這個小天地里絢爛恣意地鋪展開來,甚至還有一些雙色的玫瑰。

  一整個房間都是玫瑰的花海。

  而丁費思的英文名就是Rose,玫瑰。

  丁費思似乎聽見了三年祝野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那句話,

  “Jesus' Rose.”

  耶穌的玫瑰。

  記憶短暫地穿梭回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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