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隊,南岳的司機報警,說他被人下藥之后被人打暈,車不見了?!眲⒕崎_門小聲給易隊匯報。
“什么?”
“我們猜測應(yīng)該是李佳亮?!?p> “查了車的嗎?”
“正在查?!?p> “跟著南岳的人呢?”
“今天晚上南岳有飯局,兩位同事跟著南岳到飯店之后,就在就在酒店大堂坐著等。后來快八點的時候,南岳通過服務(wù)員知道兩位同事還在,就給兩位同事點了便飯?!?p> “把司機帶到隔壁問詢室?!币钻犘纳鷲灇猓咽掷锏墓P猛的往本子上扔。
“請仔細說一下整個經(jīng)過。”
“飯局是從6點半點開始的,都是相互敬酒勸酒,吃到快九點的時候他們都快喝高了,我是司機就喝的茶水。茶水都是服務(wù)員給我加的,不知道為什么喝了之后就有些暈。然后九點十分左右,突然就斷電了,一片漆黑。過了大約十分鐘,酒店經(jīng)理說暫時沒有找到原因,請各位先散去。我扶著南董事長剛到地下停車場,就有人從后面把我打暈了。醒來已經(jīng)是十點多,是你們兩位同事把我掐醒的。”
“劉均、胖子、小林,把吃飯的人、酒店經(jīng)理,還有包間服務(wù)員一個個問,要是問不出點什么搞個錘子!”
“好的易隊?!?p> “楊樂,和你們吃飯的是什么公司的人?”
“噢,是我們的施工總承包單位-西南集團七公司。”
“有幾個人?”
“有四個人,一個是他們的總經(jīng)理保華,一個是項目經(jīng)理江一航,一個是財務(wù)部長王達,還有一個是市場部的凌云風(fēng)?!?p> “他現(xiàn)在是接了你們的那個開發(fā)項目?”
“正在進行的花溪郡三期?!?p> “一期二期也是他們承接的嘛?”
“對。合作了四年了?!?p> “這個江一航和林嘉陽是不是大學(xué)同學(xué)?”
“是的?!?p> “他這么年輕就做上項目執(zhí)行經(jīng)理的位置?”
“嗯,今年剛提的,確實優(yōu)秀,南董事長很欣賞他的。”
“停電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一停電,我們都坐在位置上,服務(wù)員進來說讓我們稍坐片刻,酒店經(jīng)理已經(jīng)通知工程部檢查問題了。過了大概十分鐘還沒有來電,就通知讓大家先結(jié)束。因為保總他們的車是停在酒店外面的壩子里的,所有從一樓就出了酒店,我們其他人也在去了一樓送對方。然后司機就扶著南董事長從樓梯去停車場。后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p> “行,你先出去等候?!?p> “警官,是誰綁架我們南董事長呀?”
“請先出去等。”楊樂見劉警官表情很嚴肅,便沒有再追問。
“下一個,請江一航進來。”
“劉警官你好,我是江一航。”
“真是年輕有為的小伙子。”
“謬贊謬贊?!苯缓絺€子不高,大約175CM,瘦瘦的,看起來卻有一些謙遜和靦腆。
“今天晚上停電前后有沒有什么注意到什么?”
“你知道我們作為乙方肯定是喝的多的,我酒量一般,所以到八點多的時候已經(jīng)快醉了,真是沒有注意到什么?!?p> “你認識李佳亮吧?”
“誰?”
“李佳亮。盤水村楊軍的媳婦兒?!?p> “噢......酒喝點有點多,反應(yīng)有點慢。算是認識,她怎么了?”
“林嘉陽交代說,你們第一次去盤水村滄達家時,去楊軍家借過酒,你應(yīng)該是他們家看到了什么?!?p> “劉警官,我確實看到了。”
“你對誰說過?”
“這么多年我也沒有對誰說過,只是最近我才跟林嘉陽說過?!?p> “重點是你看到了什么?”
“當時我想上個廁所,滄達,就是和我一起去楊軍家借酒的小男孩兒,他是我們路上遇到的......”
“這個我們知道,你說后面?!?p> “滄達就跟我指茅房,我就去了。我一推門就看到一個女人被綁在右邊豬圈里的稻草堆旁邊,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睡著了,因為沒動。我就害怕啊惹出事來,因為人生地不熟還是窮鄉(xiāng)僻壤,又輕輕把門關(guān)上,站在院子里等滄達。當時直覺告訴我楊軍家不簡單,但是我又不能瞎說?!?p> “后來林嘉陽去那里支教,你也沒說?”
“對,因為林嘉陽是個愛管閑事的人,我擔(dān)心她知道之后會干出什么,所以我就只跟她說獨處他鄉(xiāng),一定保證自己安危,提醒她不要多管閑事?!?p> “但是,她還是多管了。你知道嗎?”
“當時不知道,當時我們沒怎么聯(lián)系。是她回來讀研之后在凱達集團工作我們聯(lián)系才多起來的,因為公司業(yè)務(wù)有交集嘛?!?p> “你是從什么時候知道她和李佳亮的事?”
“大概是國慶節(jié)前。嘉陽叫我去她家吃火鍋,我剛開始還以為就我,去了之后發(fā)現(xiàn)楊樂也在。我聽嘉陽說她和楊樂算是閨蜜,以前讀研的時候認識的,但是很聊得來。我們?nèi)齻€聊著聊著,嘉陽說起了她以前從未對別人提過的支教經(jīng)歷,就說到了李佳亮被賣的事?!?p> “你知道李佳亮平時待在哪里嗎?”
“她不是應(yīng)該在盤水村嗎?”
“你不知道她已經(jīng)回到清源區(qū)了?”
“不知道。”
“林嘉陽沒有跟你們說?”
“沒有?!?p> “李佳亮怎么了?”
“我們懷疑是他綁架了南岳?!?p> “不可能吧,她一個普通女人怎么可能,再說南岳進出都有司機陪著,而且她怎么從盤水村跑的?”
“事實就是如此?!?p> “劉均哥,我們對司機的血液進行了檢查,發(fā)現(xiàn)里面含有的安眠藥等讓人昏沉的藥物成分。斷電前的監(jiān)控錄像沒有什么異常,出了服務(wù)員進出以外,就楊樂和江一航從包房里出來打過電話?!毙×珠_門進來,貼著劉均的耳朵說到。
“你從包房里出來是給誰打電話?”
“就是項目上勞務(wù)分包隊的事,怎么了?”
“了解一下。你先出去等吧?!?p> “服務(wù)員,叫小夢吧,請她進來?!?p> “請坐,你是今晚這個包間的服務(wù)員?”
“是,你有沒有注意到異常?”
“我就跟平常一樣做事情,續(xù)酒水、上菜都是我和小婷在負責(zé)?!?p> “除了你們兩還有誰接觸過酒水和菜品?”
“沒有?!?p> “別回答的這么干脆,你好好回憶一下。”
“嗯......噢!當時楊總來上菜間詢問過茶水,因為司機不能飲酒,還有兩名警官在大堂候著。當時我和小婷都不在上菜間,我從外面進去的時候楊總已經(jīng)在上菜間了。”
“其他人呢?”
“其他真沒有了?!?p> ......
從不到十一點問到了凌晨一點,劉均、胖子、小林被搞的精疲力盡。
劉均把問詢的情況詳細告訴了易隊,易隊決定親自重新問詢楊樂。
“楊樂,這是我們第幾次見面了?”
“易隊,您這是考我呢?”
“你一個人在上菜間干什么?”
“當時關(guān)心一下服務(wù)員有沒有及時上茶水。”
“藥是不是從茶水里下的?”
“易隊,你為什么覺得是我下的藥?”
“楊樂,我沒說是你下的藥,你這?”
被易隊這么一反問,楊樂心里稍微慌張了些,但是仍故作淡定。
“易隊,你的潛臺詞不就是這意思嗎?”
“這是你自己的理解。”
“易隊,我想我完全沒有去下藥的動機吧?”
“你認識李佳亮嗎?”
“聽說過她?!?p> “聽誰說的?”
“嘉陽,林嘉陽,國慶節(jié)前的去她家吃了次火鍋。她和南董事長被綁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你見過李佳亮嗎?”
“沒有見過?!?p> “可能嘉陽有她聯(lián)系方式?!?p> “嗯我們知道。你先回去吧,這里......”
“易隊,你有沒有看新聞,凌晨一點鐘有一個叫明亮前行的微博賬號發(fā)布了一個視頻,她把南岳綁架了。”胖子猛的一下把問詢室的門打開,打斷了易隊的話。
莫不辭
舉起沾滿仇恨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