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仔細(xì)看了看她,明白了,她昨天投的就是反對票。
合香是故意把我安排給她做助理教師,看來這三年,我不好過了。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老大已經(jīng)在我們?nèi)齻€人的小群里開始約飯了。
正常情況下,剛?cè)肼毜闹斫處熆隙ㄊ呛妥约旱募壢卫蠋熞黄鸬模晌疫@種情況,還是離她越遠越好吧。
離開蔣鈺的辦公室,我的心情輕松了一些。
外面春意盎然,隨時會有幾片櫻花飄落下來,看著這種美景,再差的心情都會變好。
忽然一只兔子竄了過去,我驚喜萬分,看見它跳進旁邊的矮樹叢,我也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
它蹲在那里,圓溜溜的眼睛充滿警戒又有點好奇的看著我,我也蹲著,跟它打了個招呼:“嗨,大白?!?p> 結(jié)果那兔子并不想跟我交流,一下子就跳走了,我一陣失望的站了起來:“你這大白,也太無情了吧!”
還沒等喊完,一陣春風(fēng)吹來,我的帽子被吹走了,我剛要去追,卻有人已經(jīng)將帽子遞了過來。
我一看,正是理事長。
我趕緊鞠躬道謝。
他帶著合香,并未說話,只將帽子遞給我就離開了。
他們走出幾步后,合香又轉(zhuǎn)頭瞪了我一眼,我只顧整理著帽子并沒有看見。
食堂里,老大和媛媛已經(jīng)買好了飯坐在那等我了。
我高興的剛要跑過去,一個聲音就喊住了我:“平凡,給我打杯水來?!?p> 是蔣鈺。
所有老師都在看著我。
助理老師是有義務(wù)要照顧到級任老師的生活起居的,可作為同事,一般的級任老師并不會為難自己的助理教師,畢竟以后要在一起工作,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誰都不愿意多得罪一個人。
因此并沒有人真的像蔣鈺這樣頤指氣使的吩咐助理教師做一些教學(xué)以外的事。
雖然尷尬,但這也沒有超出工作范圍,我也不覺得什么。
于是倒了杯水,恭敬的放到蔣鈺面前。
她拿起來就倒了我一臉:“這么點小時都做不好?這么涼我要怎么喝?!?p> 我擦了擦臉上的水,說了聲對不起,然后又去給她倒了杯熱的。
誰知道她更加大發(fā)雷霆:“你到底多笨?倒水都不會嗎?這么燙等到午休結(jié)束了我也喝不到嘴里,倒杯溫的OK ?!能聽懂嗎?”
我委屈極了,和我一起入職的助理老師同情的看著我,就連食堂盛飯的大姐也有點看不下去了,她幫我倒了一杯水放到蔣鈺面前。
蔣鈺馬上十分客氣,作出一副對任何人都平易近人的樣子:“哎呀,可麻煩師傅了,我?guī)У倪@個老師實在是不受教,我這一上午已經(jīng)要被她氣死了,你看,這還麻煩你了?!?p> 看著她的秒變臉,我開始不懂好人與壞人的定義了。
如果一個人,她對全世界都好,可只對你不好,那她是好人還是壞人?
被她這么一折騰,午休已經(jīng)過了大半了,我的飯還沒吃。
我剛要去盛飯,蔣鈺就把她的餐具推了過來:“你去洗了?!?p> 老大和媛媛在一邊看的怒不可遏,可是又毫無辦法,一來,蔣鈺并沒有超出級任老師的要求范圍,她只是態(tài)度不好,可這不違反規(guī)章制度。
第二,學(xué)校明文規(guī)定,同等級教師之間絕對不允許干涉其他老師的教學(xué)活動,更不允許同事之間發(fā)生不良行為,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輕則扣薪,重則直接開除。
老大她們已經(jīng)是三個月領(lǐng)不到工資了,再發(fā)生點什么,她們也受不了。
算了,不吃飯也沒什么,就當(dāng)是減肥了。
于是我端起她的餐具,還沒走出兩步,我就被拌了一下。
我踉蹌的往前竄了幾步,就在要摔個狗啃泥的時候,有人扶助了我。
很熟悉淡淡的海洋香水的味道。
我驚慌失措的抬頭一看,小杰?!
他一只手抓著我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把我抱住免得我摔倒。
眾目睽睽之下,我趕緊掙脫:“你怎么來了?!”
我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這可是我入職第一天,別被他搞砸了。
我趕緊用眼神示意他:“你快走,我沒事,這里沒你什么事?!?p> 他認(rèn)真的看著我:“我說過,以后都是我保護你,我要說到做到呀。”
我頭皮發(fā)麻:“求你了,你快走吧?!?p>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為什么要走,她欺負(fù)你,我?guī)湍阌懟貋硌??!?p> 我的老天爺,這個大少爺?shù)降自诟墒裁?,這樣下去我馬上又要失業(yè)了。
“小杰,你怎么在這?”
天塌地陷,理事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