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竺院里,夙鳳的臥房門口外。
看著一盆又一盆的黑紅色的血水從房里端出來,璞瑜煞白著一張臉,踉踉蹌蹌地又要站不穩(wěn)了。
“國國師…國師怎么樣?”璞瑜抓著剛從屋里出來的侍女的手,語氣艱難地問道。
侍女搖了搖頭,含著淚端走了水盆。
見此,璞瑜身子更加的搖擺了,“國師,不會的…”
杜若上前一步,一手撐著腰,一手扶著璞瑜,“瑜先生冷靜,咱要相信于先生的本事,也相信咱主子吉人自有天相?!?p> 璞瑜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滾,還不是你沒阻止?!?p> “我……”杜若啞然。
先不說那事突如其來又毫無征兆吧,就說如若他有預知的本事,那也得讓他有能力制止才行吧?
璞瑜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默默嘆息一聲,推開杜若自個兒坐在了臺階上。
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他想明白了,他都能一眼瞧出是自家國師作的,那么作為名傳整個天啟大陸的醫(yī)毒圣手怎可能沒察覺到端倪呢?
所以,相比較于于代所言的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嚴重,他寧愿相信于代只是想讓自家國師“受點罪”。
作為下屬,他尚且不能忍受自家國師那么作,又何況是深愛著自家國師的于先生呢。
所以,這次他是站于代這邊的。
璞瑜瞅了一眼屋里,暗想:真是不給點顏色,都不知道厲害啊。
殊不知,此時屋里的于代也早已臉色煞白,不同與璞瑜的受到驚嚇,他是實實在在的耗了不少精力。
他這次雖然沒放血,但行針救人卻也是一件更加耗人心神的事情。
于代一邊拔著銀針,一邊陰鷙地盯著床上同樣臉色丑陋的男人,“再這么下去,老子都不用等到那天,就可以提前結束生命了?!?p> 系統(tǒng)小七:“誰讓你不用親的?親的也沒差啊?!?p> 于代:“滾,要親你親?!?p> 系統(tǒng)小七:“要是我有嘴,還用你說?”
于代:“……”
系統(tǒng)小七:“不過,你干嘛放他那么多血???”
于代看了眼床頭邊上的黑色血水,臉不紅心不跳地道:“什么放血?我們這叫同甘同苦好嗎?”
系統(tǒng)小七:“……”
你那叫赤果果的報復。
但是系統(tǒng)小七沒敢說。
不知過了多久,夙鳳臉上的醬紫色終于淡去。
屋子里的侍女們紛紛松了一口氣。
卻不想于代大手一招,“一會由你們伺候國師藥浴,本公子需要休息?!?p> 眾侍女們一愣,然后整齊劃一地飛速臉紅,低頭不敢做聲。
甚至,大膽一點的還往后退了退,行動上表示拒絕。
看自家國師赤果著上身自己是罪該萬死,她們不敢想象若再進一步,她們將要受到怎樣的處置。
于代挑眉,“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真不上?”
“請于先生饒命?!北娛膛畟兓ハ鄬σ曇谎?,紛紛對著于代跪了下來道。
于代:“……”
明明夙鳳才是洪水猛獸,怎么搞得他才是一樣?
罷了罷了…
于代大手一揮,“讓人把湯藥搬進來,本公子親自動手?!?p> 于代此言一出,眾侍女們如獲大赦,捧著水盆逃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