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人手不足
“夠了！”程皇后大喝一聲，“程又岸你不要在鬧了，本宮已經(jīng)決定了，這件事沒得商量，你要是不聽話，本宮就讓你娘來收拾你?！?p> 聽到程皇后提到程國公夫人，程又岸立馬偃旗息鼓了，縮著腦袋，乖得像個鵪鶉似的：“好好，姑母，我不鬧了，我聽您的，你別去找我娘?！?p> 程皇后看了他一眼，見他終于老實了，這才重新轉(zhuǎn)向秦鳳華：“秦小姐，你的顧慮本宮已經(jīng)替你解決了，現(xiàn)在可以啟程了吧？”
秦鳳華點點頭：“可以，只是鳳華還需要向娘娘確認一點?！?p> “你說?！背袒屎蟮?。
“我?guī)湍锬镛k成了事，娘娘能信守承諾放了我的侍衛(wèi)么？我希望娘娘能給我一個準話，不然我心難安吶?！?p> “那是自然，本宮向秦小姐保證，事成以后，此事在本宮這里就算一筆勾銷了，本宮從今往后再也不會提起，也絕對不會用此事威脅秦小姐和鎮(zhèn)北侯府，這個保證，秦小姐可滿意？”程皇后看著秦鳳華說道。
秦鳳華搖了搖頭：“娘娘，您這樣我恐怕很難信服?！?p> 程皇后皺著眉頭看著秦鳳華：“那你想要怎樣？”
秦鳳華：“娘娘必須立下毒誓，一旦娘娘有違誓言，則九皇子即刻命喪黃泉?！?p> “大膽！秦小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詛咒我兒！”程皇后眼神冰冷的看著秦鳳華，凌聲道：“你不要以為本宮就非你不可了！”
秦鳳華勾了勾嘴角：“既然如此，娘娘就另請高明吧。”
“你！你不在乎榮王世子了？你別忘了，你私藏反賊，與反賊同罪，也是謀逆大罪！”
秦鳳華累了：“娘娘，您既然豁得出去九皇子，那我也豁得出去我的侍衛(wèi)和我這顆項上人頭，娘娘不想合作，那就同歸于盡，大家都別想活！”
程皇后被秦鳳華最后一句話鎮(zhèn)住，一時竟忘了生氣。
秦鳳華又道：“娘娘，您想想，用九皇子的命來換一個侍衛(wèi)和我的命是不是太不值了，我只是因為心中不安，朝娘娘討一個承諾，我并沒有害九皇子的心，我巴不得九皇子長命百歲呢，而且我讓娘娘發(fā)毒誓的前提是您不會違背諾言，”秦鳳華苦口婆心，想盡辦法做程皇后的思想工作，“娘娘，您想啊，如果您不違背諾言，那這個毒誓就永遠不會應(yīng)驗，與九皇子和您也并無半點損失是不是？您現(xiàn)在委屈委屈，紆尊降貴說上兩句話，我這邊的工作也好展開，大家就都妥了不是？所以您真沒必要動氣，咱就是走個過場，就是個形式，您別太介意了。”
程皇后一雙犀利鳳眸盯了秦鳳華良久，秦鳳華也絲毫不懼，抬起雙眼與程皇后坦然對視，良久以后，程皇后妥協(xié)了：“好，本宮發(fā)誓。”
說著，她抬起右手，豎起三根手指，用九皇子的性命發(fā)了一個毒誓。
“……一旦本宮背棄誓言，則叫我兒天打雷劈，命喪黃泉，永世不得超生。”
秦鳳華：“……”
倒也沒到“永世不得超生”的境地，我就是想九皇子死一回，沒想礙著他投胎的，您這樣一搞，顯得我特別的惡毒，像個專要小孩人命的老巫婆似的。
秦鳳華雖然心中吐槽不已，但卻不敢將這話說出來，已經(jīng)扯皮半天了，真沒必要再與程皇后分辨什么我還是希望九皇子能投胎這個問題，沒必要，也多此一舉。
所以等程皇后發(fā)完誓后，秦鳳華徹底結(jié)束了雙方之間的扯皮，對著程皇后行了一個告退禮后，就退出了程皇后的營帳。
她先是回到了鎮(zhèn)北侯的營帳，見了容景，跟他簡要說了一下與程皇后的談判過程，以及程皇后已經(jīng)識破了容景的身份。
“所以交易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容景，你怕是不能陪我去大月國了，程皇后不會允許到手的人質(zhì)在她面前消失?！?p> 容景：“鳳華，你先去吧，我這里自有辦法脫身，你別擔(dān)心。”
秦鳳華：“需不需要我讓師父配合你？”
容景：“暫時不必，解憂閣的人應(yīng)該快到了?！?p> 解憂閣……對啊，解憂閣！
秦鳳華：“好，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你順利脫身了就來找我，”她頓了頓，又道，“至于程皇后和程家，再從長計議吧?！?p> 經(jīng)過這事兒，秦鳳華已經(jīng)看透了程皇后的面目，九皇子可以救，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孩子，但她絕對不會讓程皇后和她背后的程家如愿，想要皇位？做夢去吧！
最后，因為時間耽擱的實在太久了，秦鳳華不得不將啟程的時間推遲到了第二日清晨。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秦鳳華的隊伍便啟辰了，近百騎的人馬輕裝簡行，踏著朝陽，一路向著西域大軍的所在地飛馳而去，漸漸地由大變小，接著變成一個個小點，直至最后，徹底消失在地平線上。
程皇后遠遠地看著秦鳳華一行人走遠，站在原地，駐足凝望了許久，才轉(zhuǎn)身離開，太監(jiān)劉齊跟在程皇后身旁，攙著她，深一腳淺一腳地為程皇后引著路，同時抬眼看了程皇后一眼，然后輕聲道：“娘娘，您真就放心將找人的事兒托付給秦家的那個小姐？”
程皇后：“不放心又能怎么辦呢？眼下正是缺人的時候，也只能倚靠她了，哥哥的人就是再快，也得要十日后才能到達朔野，你說我如何等的起啊?！?p> “可是……”劉齊猶豫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要說秦鳳華不是我們的人，鎮(zhèn)北侯一直不曾卷入到皇位之爭，不會盡心幫我們是不是？”
劉齊點頭：“奴才就是這么想的，畢竟把九皇子的性命交道外人手上……”
程皇后忽然扭頭看向劉齊，道：“劉齊，你知道為什么本宮這次一定要秦鳳華去嗎？”
“不是因為人手不足嗎？”
“這是其一，其二是因為李磐?！?p> 劉齊：“？”
“我原本是屬意榮恩侯府的嫡女王羽蘭去的，但是李磐與我說王羽蘭去，榮恩侯爺大概率不會出兵，但如果是秦鳳華去，榮恩侯爺就一定會出兵。”程皇后道。
“哈？為什么？李大人為何如此篤定呢？”劉齊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個是外人，榮恩侯爺怎么可能不聽自己女兒的，反而去聽一個外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