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借種
孟小亮沒察覺呂翠蓮的異樣，拍胸脯說：“哥你有啥事就直接說吧，要搶銀行就算了，不違法亂紀，你盡管開口?！?p> “這可是你說的！”劉石橋眼中爆閃金光，他握住孟小亮的手，這就要直入主題。
呂翠蓮猛地咳嗽，手中碗碟放到桌上，引起倆男人注意。
“菜都做好了，我去拿酒。”呂翠蓮紅著臉避開，她不想劉石橋說借種事兒的時候當她面，多難為情?。?p> 雖然這件事，倆人從劉石橋摔斷腰起就商量過，但等事到臨頭，她個女人家還是磨不開臉。
望著逃也似的出屋的呂翠蓮，劉石橋呵了一聲說：“假正經(jīng)?！?p> 孟小亮呵呵笑，這話沒法接。
“是這哈兄弟?！眲⑹瘶蛭兆∶闲×恋氖?，搖晃著說：“哥和你嫂子結婚五六年了，也沒個孩子；我腰好的時候，還不著急，被人罵死太監(jiān)，我一瞪眼也就沒人敢吭氣了；現(xiàn)在我成這樣，那方面的功能徹底喪失了。我爹媽又就我這一個兒子，眼看著我老劉家就斷子絕孫了，所以我想……”
“哥你是想要個兒子吧？”
孟小亮截住話頭，認真思考后提出建議：“可以找叔伯兄弟過繼個，或者等我結婚了，我過繼給哥一個也行。實在沒合適的，又不愿等，還能去福利院領養(yǎng)，這個你不用發(fā)愁為難。”
劉石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被他這樣一說，跟泄了氣的皮球般，幾次欲言又止。
呂翠蓮拿酒進來，“現(xiàn)在開吃開喝吧？”
“行?！眲⑹瘶驕蕚涠嗪赛c，酒壯慫人膽，喝多了再提那事兒，不難看。
孟小亮幫著呂翠蓮把桌子抬到床邊，又扶著劉石橋靠坐在床頭，呂翠蓮坐在他旁邊，幫他倒酒夾菜，“你不用招呼我，多招待小亮兄弟。”
孟小亮推辭，呂翠蓮幾筷子就給他面前的碗夾滿了，禮尚往來，他也趕緊給石橋哥、翠蓮嫂子兩人的碗夾菜。
“來兄弟，喝！”劉石橋不等吃飯，端起酒碗就開干。
孟小亮吃過飯，也不怕傷身體，端起酒碗和他碰了下，兩人仰脖一飲而盡。
劉石橋放下酒碗，讓呂翠蓮再給他滿上，沒說兩句話，又和孟小亮喝，十來分鐘，一瓶酒喝光，劉石橋整個人都飄了，臉通紅一片。
“我跟你說小亮兄弟，你看你翠蓮嫂子，漂亮不？”劉石橋摟著呂翠蓮，大張著嘴笑，這是他平生最大的驕傲，當年呂翠蓮，可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俏嬌娘，多少媒婆把她家門檻踏破了，最后被他劉石橋娶回家。
孟小亮也有些高，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手捧著臉，聚精會神打量呂翠蓮，“我跟你說石橋哥，嫂子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和電視上的明星似得，身材、臉蛋都是一等一的好！”
他把自己當孩子，不和劉石橋兩口子見外，可劉石橋兩口子可不這樣想，他們惦記孟小亮的“種子”，可好久了。
“那你告訴哥，給你個機會，讓你睡了你嫂子，干不干？”劉石橋大著舌頭說，心頭一陣抽痛，哪怕是孟小亮，他最好的兄弟，要睡自己媳婦，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孟小亮都傻了，目瞪口呆望著劉石橋，手伸過去，摸摸他額頭：“哥你是發(fā)燒還是高了，說啥胡話呢？”
“你哥沒說胡話，他想給老劉家留個后，不想讓我公公婆婆死都不合眼，更不想被人罵劉家斷子絕孫?！眳未渖徱荒槺f，看上去很抗拒這件事。
劉石橋捂著臉嗚嗚哭：“兄弟，哥哥哪怕有半點辦法，也不會這樣求你，更不會委屈你嫂子?？伞筛绺缯娴臎]辦法?。 ?p> 他把自己摔斷腰后，被人看笑話，父母聽人說閑話后跟人打架，被柳大炮上門說“斷子絕孫”的種種講了出來，聽的孟小亮都悲從中來，感覺一陣陣的絕望。
劉石橋說：“兄弟，當哥哥求你，把你嫂子睡了，給我老劉家借個種，讓我爹媽抱上孫子，讓那些罵我老劉家斷子絕孫的人去他娘的！”
他說著，又想喝酒，喝了個空碗，一怒之下，狠狠摔地上，粉碎聲中，劉石橋眼神灼灼地盯著孟小亮：“一句話，答不答應？”
孟小亮很想搖頭，這種事，對他這種上過大學、受到過高等教育的人來說，絕對屬于陋習。
可他望著劉石橋那雙通紅的眼，看著那張豁出一切求自己的臉，拒絕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
直到他因為一直盯著一個地方雙眼開始刺痛，他才記起，“哥，我之前跟你說的不是哄你開心，我真能治好你的腰?！?p> “治好我的腰？”劉石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笑聲猛地一頓，他一拍桌子呵問道：“孟小亮，別跟我來這套，一句話，幫忙，咱還是兄弟，不幫忙，你給我滾！”，他指著門口，一臉鐵青。
剛才孟小亮的話，在他聽來，就是拒絕。
孟小亮還要解釋，呂翠蓮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腳，悄默聲地給他使眼色，好像再說：別觸他霉頭，先答應了吧。
這……
孟小亮揉著額角，瞧劉石橋那架勢，自己不答應，倆人從小光屁股的交情就算沒了。
可，答應的話，睡自家嫂子，這要傳出去，他還做不做人了？
孟小亮無法突破自己的底線，又不愿和劉石橋壞了交情，左右為難之際，呂翠蓮開口：“要不這樣吧，小亮你說能治好你石橋哥的腰，咱就試試，不過要限定個期限，要一個月內你沒把你石橋哥的腰治好，你你就睡了我。”
說到最后，她低下頭，臉埋入領口，耳朵、脖子都紅了。
孟小亮覺得這是個法，至少先拖延著。
再說了，他要能尋回神農鼎，研究研究，再煉制出一顆自己吃的那種丹藥，別說石橋哥摔斷腰，估計全身骨頭盡碎也能復原。
孟小亮剛要點頭答應，卻聽劉石橋指著呂翠蓮破口大罵：“這里哪有你個娘們說話的份？滾，給我滾出去！”
呂翠蓮委屈，捂著臉哭跑出去。
“哥你這是干啥？”孟小亮不悅，埋怨劉石橋。
劉石橋探口氣說：“你不知道啊小亮，她……她她不止一次，說夢話想男人。”
孟小亮沉默，怪不得劉石橋聽柳大炮那話會發(fā)那么大的火，怪不得他聽呂翠蓮提議約定一個月會生氣。試問哪個男人能在自己不行后，愿意自己女人欲求不滿，這不明擺著遲早要給他戴綠帽嗎？
劉石橋抓著孟小亮的手說：“兄弟，哥哥也是沒辦法。與其讓柳大炮那種貨色撿便宜，不如……不如便宜了自家兄弟，你嫂子那模樣，遲早是要出事兒的?。 ?p> “我我……”孟小亮坐立不安，他想說點什么安慰劉石橋，卻總感覺沒什么力度，總像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最終，他握著劉石橋的雙手，鄭重承諾：“哥，給我兩天時間，我要能治好你的腰，你就也別在提這話；要不能，我、我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