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白地彼岸花?!边@是卦師的測字的學(xué)問。
有大氣運的人,需要用黃紙測字。給普通百姓測字,需要用白紙。給鬼混亡靈測字則需要用彼岸花瓣浸染過的紅紙。
不僅如此,卜筮測字還有“三不算”。“黃紙不算天,白紙不算皇,紅紙不算生死”。雖說這是規(guī)矩,但具體原因,卻鮮有人知。
諸葛算天還處在“勝天一頭”的震驚當中,而李無憂已經(jīng)回到了劉萍兒身邊。
劉萍兒一手扶著沙發(fā),整個人跪在地上,不??妊?,痛苦不已。此時,地上已經(jīng)一大灘血跡。
而張青母親也被吵醒過來,在一旁不停的撫摸著劉萍兒,想讓她好受一些。
“這是怎么了?”李無憂看著眼前面如死灰的劉萍兒,十分急切道。這剛剛還在小酣的劉萍兒,怎么突然間就性命堪憂了。
“我……我也不清楚,就在剛才,劉萍兒突然劇烈的咳嗽幾聲,然后就吐出了一大口黑血。緊接著就這樣了。”張青有些語無倫次,十分緊張道。
“黑血?”李無憂仔細一看,這地上果然有黑色的血跡,只不過被上面更鮮紅的血跡掩蓋,不太好辨認。
李無憂走向前去,輕輕觸摸了劉萍兒的額頭和臉蛋。有些燙的嚇人。
李無憂手托著劉萍兒下巴,手指輕輕用力一掐,強行扣開了劉萍兒的嘴巴。
她的舌頭無力的從嘴邊滑了出來,舌苔發(fā)黃發(fā)黑,哪里還有原本該有的正常粉紅的顏色。一陣干嘔后,一股惡臭從這個小姑娘口腔里傳來。
“不好!她這是中毒了!”李無憂畢竟學(xué)過一些醫(yī)學(xué)知識,第一時間確定了原因所在。
“中……中毒?”張青站在一旁,一臉不敢相信。
劉萍兒一直跟在他們身邊,這期間也沒有外人出現(xiàn)。誰會給她下毒,又有誰機會給她下毒。
李無憂也顧不得那么許多,直接將劉萍兒身上的衣服半脫下來,拉到了腰間。
劉萍兒那滿是傷痕的后背,暴露在外。
張青一臉驚恐,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小姑娘的后背,簡直恐怖異常。
來不及張青驚訝,在劉萍兒衣服被掀開后,一股極其濃郁的腥臭味從她后背的傷口處傳來,刺鼻之極,十分難聞。
張青母親險些被這股氣味兒熏昏過去。張青也是捂著鼻子,一臉痛苦。
“你們先離遠些,這傷口散發(fā)的氣體有毒!”李無憂提醒道。
劉萍兒身上散發(fā)出的刺鼻腥味兒,帶有濃郁的刺激性和傳染性。一旦吸入過多,會讓吸入者同樣中毒。
“李大人小心!”
說罷,張青帶著他老娘遠離了劉萍兒,躲到了一旁。
李無憂體外運行念氣,將飄散過來的有毒氣體吹走。隨后,他用手指輕點了一下劉萍兒背后的傷疤。沒曾想,那疤痕糜軟,竟一碰就碎。
“呲啦~”
一聲刺耳聲響,李無憂手指外包裹的念氣竟然被腐蝕干凈。
“好霸道的毒!是誰這么狠心,在這個如此可憐的姑娘身上下毒!”李無憂目光凜冽。心中一股無名火涌了上了。
李無憂拿出渡良給他的被佛光洗禮過狂暴氣息的治療丹藥,給劉萍兒服了下去。
治療丹藥只能治療外傷,卻不能根治毒素。他并不知道這劉萍兒到底中的什么毒,他只能拿治療丹藥先強行給劉萍兒續(xù)命。
吃了治療丹藥的劉萍兒,很快就蘇醒過來。
李無憂趕緊看去。此時,劉萍兒兩只眼睛發(fā)出漆黑的顏色,全身白皙的皮膚逐漸變黑,表情十分痛苦。
“大人!我……我好難受!”
劉萍兒艱難開口道。隨即又吐出了一口黑血。那墨汁一樣顏色的黑血,竟然成米粒狀,在不停蠕動,仿佛一個個即將破繭而出的蟲卵。
一旁的諸葛算天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見遠處李無憂正焦頭爛額忙著什么,不禁心生疑惑。
他將那張寫有“夫”字的黃紙裝了起來。起身走過來查看情況。
當他看到命懸一線劉萍兒,和她吐在地上的黑血時,他臉色頓變,輕呼道:“這姑娘已經(jīng)吐了幾次黑血了?!”
李無憂抬頭一看諸葛算天,臉上露出驚喜之色,緊忙道:“已經(jīng)兩次了。難不成諸葛兄弟知道這種毒?”
諸葛算天點了點頭,面色凝重道:“自然知道,這個是南疆的烈毒,黑蟲噬心散?!?p> “南疆?黑蟲噬心散?”李無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說這黑蟲噬心散他并沒有聽說過,但這南疆的名字,他可是從書中了解過。
阿蠻衣帝國處在玄天大陸的正西北。而南疆,是玄天大陸的最南邊的疆域。二者正好處在玄天大陸的兩端。
玄天大陸奇大無比,直到今天都沒有人計算出玄天大陸究竟有多大,邊界又在何處。阿蠻衣帝國和南疆一北一南,二者相隔的距離,甚至不能用單位計算。幾乎就是一塊大陸存在的的兩個不相關(guān)的世界。
聽到諸葛算天這話,李無憂也是吃驚無比,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南疆的毒。
諸葛算天,一臉沉重,嚴肅道:“我對用毒有一些研究,看這位姑娘中毒的癥狀來看,的的確確就是中了黑蟲噬心散。這種毒很特別,需要噬心黑蟲的尸體磨成粉為主藥才能煉制。而這種噬心黑蟲在咱們這樣的氣候土地上是生存不了的,只有南疆那種環(huán)境氣候才能養(yǎng)活那種毒蟲。”
李無憂聽后,臉色沉重。若是真的按照諸葛算天所說,那么就意味著有南疆的高手,跨越數(shù)億萬里的距離來到了遠在正西北邊角落的阿蠻衣帝國!
能從南疆來到他們這里,那需要怎樣強大的實力。李無憂想象不到。
如果換作他,若想從阿蠻衣帝國前往到南疆,即便始終保持全速,一刻也不停歇,那也至少需要十輩子,甚至更多時間,才能趕到!
諸葛算天看出李無憂臉上露出的驚訝之色,突然臉露笑意,道:“李兄不必如此驚訝,南疆雖然距離這里雖遠,但這并不是遙不可及的距離。這世上之事有太多不可能,也有太多未知恐怖的存在。我們只不過是井底之蛙,只能見到井上一塊巴掌大的天罷了?!?p> 聽到諸葛算天的話,李無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就如那場夢境中的土魔臉和那尊大佛一樣,都是他目前無法想象的。
說話間,劉萍兒第三口黑血也是已經(jīng)吐了出來。
諸葛算天面色一驚,大呼道:“不好!這姑娘一旦吐出七口黑血,就神仙難救了!”
李無憂問言心驚,緊忙道:“諸葛兄弟,你既然知道這種毒的出處,想必一定知道這種毒該如何破解!煩請幫忙,大恩不言謝。”
此時,諸葛算天卻搖了搖頭,無奈道:“李兄,你實在是高看我了,我對用毒一途的確不在行,根本幫不上忙?!?p> 聽聞這話,李無憂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悲傷道:“可憐一個花季姑娘,難不成就要這么香隕了嗎?我還答應(yīng)了他的父親,要帶她回家?!?p> 李無憂不害怕食言,他害怕的是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在他眼前離去。
諸葛算天皺了皺眉頭,道:“我去求爺爺,或許他可以救她?!?p> 李無憂眼前一亮,驚喜道:“若真的如此,那我先提前謝過了!”
諸葛算天面露難色,道:“李兄有所不知,我爺爺性格古怪的很,即使是我,也猜不準他的想法。不過爺爺叫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跟你結(jié)個善緣。既然這位姑娘有難,我就求爺爺救她一命,也算與你李兄結(jié)了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