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珍珠
寶溫把簾子放了下來,暗自琢磨陳清清的遭遇,她的確是很想幫陳清清,可是她又不知道應該用什么辦法,總不能真像陳清清所說,找一個人家讓她嫁出來吧?成親是一輩子的事,寶溫實在不愿見她為了逃開自己的家草率決定了自己的一生。
寶溫看了看一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的國公夫人,決定問問她的意見。
“娘啊,娘,我有個事想問你?!睂殰負u了搖國公夫人的手臂說。
國公夫人突然回神,卻還是有些漫不經心,“怎么了?”
“娘,我今天認識了……一個女孩,她親娘不在了,父親又不管她,過得很苦,我怎么能幫幫她?”寶溫沒直接說出陳清清的名字,怕國公夫人對她有意見。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你管不了?!眹蛉说?。
“娘啊……”寶溫開始撒嬌,“哪怕只是讓她好過一些也好?!?p> 國公夫人終于認真地看著寶溫,問道:“誰家的孩子?”
寶溫有點慌張,思索了一下,隨口說道:“哎呦,說了你也不認識的,她爹為了自己的名聲,她繼母都沒有名分的,你哪里認識嘛。”
國公夫人睨了她一眼,緩緩說道:“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但是這種事情,你怎么都沒辦法,就算你以權壓人,拿你準太子妃的身份去敲打人家,也是沒用的,等你走了,那姑娘只會吃更多的苦頭?!?p> 寶溫有些沮喪,伸手撓了撓頭,難道就這般放任著陳清清被她繼母蹉磨嗎?
寶溫正想著,國公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皺著眉頭問:“你不是帶了一條珍珠手串出來嗎?珍珠呢?”
寶溫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腕,隨口說道:“估計是在哪里掉了吧,本來那手串就是有些大?!痹挍]說完,寶溫眼前靈光一閃,珍珠,今天那個女子的藍色裙子上墜了珍珠,跟那日在流云那里看到的藍色裙子是一模一樣的,那日流云還說,那條裙子只有這么一條,難道今天宋醇懷里的那個女子就是流云?
寶溫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流云怎么和宋醇牽扯到了一起?按照國公夫人的分析,宋醇這次是會娶王嬌萍的,那流云日后怎么算?難道做宋醇的妾嗎?寶溫低頭細細思索著,國公夫人說她不謹慎的話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國公夫人一下車就奔著主院去了,寶溫有自己的心事,也垂著頭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進院兒就看見言峨坐在院子里樹下的小榻上看書,見寶溫進來,言峨抬頭沖她笑了笑,把書放在一邊,招手讓她過來。
寶溫也很奇怪,本來還好好的,見到言峨那一瞬間竟然覺得自己這一天累的不行,突然就委屈了起來。
寶溫撅著嘴一步一步的挪到言峨身邊,把頭靠在言峨的肩膀上,喃喃道:“見到你真好?!?p> 言峨本來想說她坐沒坐相,可是在聽見了寶溫的小奶音的那一瞬間,怎么也訓不出口了,反正這也沒什么人,他們兩個又是未婚夫妻,舉止親密一點也沒有什么吧……言峨在心里偷偷說服自己。
“怎么回來的這么早?午飯用過了嗎?”言峨肩膀一動也不敢動,怕寶溫靠的不舒服,僵著身子問。
寶溫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飯呢,的確是有些餓了,笑瞇瞇的說:“沒吃,餓了,想吃你府里做的荔枝白腰子。”
言峨刮了一下寶溫的鼻頭,“餓了還知道點菜,小饞鬼,一會兒叫明文回去傳話,做好了給你拿來?!?p> “麻煩那么多做什么,一會兒我換個衣服,隨你回府里吃?!睂殰仉S口說道。
言峨笑了笑,逗她說:“還沒嫁過來,就想著往我府上跑了?”
“怎么?不可以?。窟€是說……你金屋藏嬌怕被我發(fā)現(xiàn)?”
言峨的聲音柔的似乎擰的出水來,“這世界上最美的嬌嬌不已經在我面前了,你還讓我藏誰去?”
寶溫推著他打,“別說了,別說了,起了我一身雞皮疙瘩。”話雖這么說,寶溫的嘴角還是一只沁著笑。
兩個人鬧了一陣,寶溫突然說道:“對了對了,流云的事,你有沒有查?”
“哪里就有那么快?再等幾天吧?!?p> 寶溫點了點頭,把今天在宋府的事和她的猜想說了出來,“或許也可以從宋醇的身上查上一查,只是我瞧著,宋醇挺護著她的,也不像是會打她的人?!?p> 言峨想到了昨天和國公爺?shù)恼勗挘湫σ宦?,“人不可貌相,很多事情不擺在你眼前你永遠不會相信。人心隔肚皮,兄弟尚且如此,何況你只見了一面的人呢?”
寶溫看著他有些不高興,再聯(lián)想起他的話,卻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順勢猜想道:“怎么了?你不就只越王一個兄弟嗎?他欺負你了?不對呀,皇上的壽辰還沒到呢,越王這么早就回京了?”
言峨不想跟她說有的沒的叫她擔心,轉移話題道:“你還說,父皇的壽辰就幾天了,你今年的禮物呢?”
寶溫也不著急,吐了吐舌頭道:“這不是有你呢嗎。再說,咱們倆都要定親了,人說夫妻同體,你送一份還不夠,還要我的一份不成?”
言峨無奈的搖頭,“夫妻同體是教你用在這兒的?再說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天天夫妻夫妻掛在嘴邊,也不怕羞?!?p> “哎……你究竟是我的未婚夫,還是我的夫子啊?”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回太子府吃了飯,寶溫陪著言峨處理公文,在言峨的書房看了一下午的書,到了傍晚的時候,寶溫還沒有呆夠,在言峨的堅持下,寶溫提了個意見,才答應回家。
站在太子府的后門口,言峨看著明顯比前門少了不少的人群,還是有些猶豫,皺著眉頭問寶溫:“一定要?”
寶溫笑瞇瞇地點頭,答道:“一定要,不然我今天說什么也不回去了,這兒人已經少了很多了好不好?要不然我要走前門那條大路的?!?p> 言峨嘆了口氣,也沒什么辦法,走到寶溫面前說轉過身,微微屈腿,說道:“上來吧?!?p> 寶溫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了言峨的背上,言峨嚇了一跳,“你慢著點兒,摔了就罰你抄書?!?p> “知道啦知道啦,快走嘛。”寶溫摟著言峨的脖子撒嬌,言峨笑了笑,背著寶溫慢慢的向國公府走去。明文則在一邊膽戰(zhàn)心驚地跟著,生怕這兩個祖宗摔了哪一個。
“太子爺對郡主真的是好好哦……”后門的門房滿眼小星星的看著二人的背影說道。
老管家在旁邊瘋狂點頭,擠眉弄眼地說:“你沒發(fā)現(xiàn)定了親之后太子也變了許多嘛?以前太子雖是穩(wěn)重謹慎,但是明明年紀輕輕,卻像個上了歲數(shù)的老先生一樣,你看這一陣子,太子每天每天都掛著笑,這樣才好嘛,才像他這個歲數(shù)的人嘛!”
門房也開始瘋狂點頭,見四下無人,從懷里掏出一本話本,遞給老管家,鬼鬼祟祟地說:“我看您也喜歡太子和太子妃這一對這個送給你?!?p> 老管家將手里的書細細看去,上面赫然寫著:前言夫婦之風月記事。
老管家老臉一紅,想起郡主本姓錢,瞬間明白了這書寫的是什么,拍了一下門房的頭,“竟看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弊焐线@么說著,老管家還是把那本書塞進了自己的懷里。
琳琳總總C
最后老管家這一段是我想著好玩,瞎寫的,嘿嘿嘿,雖然我覺得古代的前沿應該叫序,但是我覺得前言夫婦好可愛,就加了這么一段,如果大家覺得違和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把這塊兒刪了。 最后,愛你們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