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王朝當(dāng)女帝(三十六)
“陛下與其想著如何追責(zé),如何以嚴(yán)刑堵住將士們謀逆之路,臣認(rèn)為更好的方法是,加以引導(dǎo)?!?p> “所有的將士都是您的子民,既是子民,就可以為您所用。”
黎安錦偏頭面向邵瑜允和林軾之:“臣斗膽以兩位大臣舉例?!?p> “陛下圣明,不以性別為限,兩位大人如今才能坐在這里,而不是終身困于宅院,郁郁不得志?!?p> 柏若楠說:“所以黎大人說來說去,就是主張無罰?”
黎安錦回閆西,也順便回了柏若楠:“臣以為,于蠻夷勾結(jié)陷害自己國家者罪該萬死,無論是將領(lǐng)還是將士?!?p> “而戴罪立功者,可繼續(xù)戴罪立功?!?p> “若不是柳提督生了個好女兒,誅九族都不為過;跟隨柳提督將士全部判以死刑,但不涉及家人,情節(jié)較輕的,可改為流放;至于酈羅國的人,陛下以書信詢問酈羅國女王共同商議?!?p> “駙馬是陛下的夫君,這屬于陛下的家事;至于跟隨駙馬的將士,情節(jié)較重的,可流放偏遠(yuǎn);而臣記得寧江渠正在修繕,還缺人手,寧江縣守的意思本來是以力代稅?!?p> “如今現(xiàn)成的人手?jǐn)[在此,陛下何不用呢?”
“臣相信,陛下若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他們以后必定對陛下忠貞不二。”
黎安錦似乎預(yù)料到柏若楠還會問什么,直接提前說:“當(dāng)然,如若他們中途逃跑,也簡單。”
“每個人都身份陛下都差人調(diào)查好、登記清楚,包括此人父母年歲,可有妻兒?!?p> 柏若楠無話可說了。
閆西贊賞黎安錦:“黎卿所言,考慮周到,甚合朕心。”
黎安錦行禮:“陛下圣明?!?p> 閆西便問柳如鈺:“你可是來向你母親,求個恩典的?”
柳如鈺乍然被點到,倏地站起來。
閆西示意她坐下:“不必緊張?!?p> “朕原先就答應(yīng)過你,會看情況留下你母親一命?!?p> “只是再怎么料,朕也沒料到你母親會與蠻族勾結(jié),這就有些難辦了?!?p> 柳如鈺說:“臣明白臣強(qiáng)人所難,只是臣為人子,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生我養(yǎng)我的母親……哪怕是要以臣之性命換母親茍活,臣也絕無二話!”
“朕知道你的意思?!遍Z西說,“只是就算朕饒過你母親,其他人呢?鳳棲的百姓呢?”
柳如鈺無助地攪手指。
確實難辦。
造反過的人,誰知道還會不會造反第二次?
若閆西處置了柳提督,柳如鈺身為柳提督之女,還會心無旁騖地輔佐閆西嗎?
她會不會女兒肖母,在幾十年后也來一場叛變?
閆西又能否全心全意信賴柳如鈺?
對于柳提督,閆西看似在問柳如鈺,其實早已決定好:“朕若判柳提督終身監(jiān)禁,你可有異議?”
“柳家剩余族人,帶入京看管?!?p> 柳如鈺趕忙抬頭,又趕忙低頭,行禮:“謝陛下?!?p> 她父親犯的是大錯,此刻閆西不追九族,還能留她父親一命,是極好了。
“至于你。”閆西看著柳如鈺,站起來,嘆口氣。
她走向柳如鈺:“若亭說得對,柳提督是柳提督,你是你,朕不會混為一談”
“你也不必時刻謹(jǐn)記自己母親做了什么?!?p> 柳如鈺:“是?!?p> 商討完畢后,閆西喚盞辛:“去拿朕的印章,朕要擬旨?!?p> 閆西擬了旨意蓋了章,又叫連溪去宣讀,執(zhí)死刑,執(zhí)流放……一件件事情都會有人去辦。
其實對于謀逆一事,她判的實在是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