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辰鋒想到了什么,出人意料地問:“本,你究竟是不是硅基族人?”
“哈哈哈,主人,我當然是硅基族人!”本滿不在乎的聲音響起。
“哦?是嗎?硅基族人不是應該不受情緒影響嗎?”辰鋒一語道破道。
本一聽,沉默片刻,才難以置信地說:“對啊,我為什么會有高興的情緒呢?”
辰鋒繼續(xù)分析:“本,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你能與我融合在一起?”
本一聽,直截了當?shù)卣f:“當然是主人你,有轉化成為硅基族人的潛力!”
“誒,不對,不對,讓我捋一捋!”
“以我的記憶體儲存著的記憶來看,確實是這樣的,每一個硅基族人,都有一個侍從,一直陪伴到其長大?!?p> 辰鋒突然開門見山道:“本,有一件事情,你要知道。你能清晰記住的東西,真的屬于你嗎?”
“以從前硅基族的強大,真的需要侍從陪伴著,長大嗎?”
本一聽,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辰鋒繼續(xù)慢慢分析道:“本,換句話而言,你的記憶可能不是你的,而是人為地加入的?!?p> 本一聽,恍然大悟道:“難道依照主人的意思,這些都是魔神的手段嗎?”
“也就是說,我之所以出現(xiàn)在地球,完完全全是魔神的手筆?”
“那些以往的記憶,通通都是假的嘍?”
辰鋒一聽,贊賞道:“本,我就是這個意思。”
本有些難受的聲音響起,說:“主人,那我們辛辛苦苦地傳承硅基之心,還有什么意義呢?”
“這可未必?!背戒h再次語出驚人道。
本一聽,再次滿腹疑竇地問:“主人,此言何意?”
“依我看,硅基族人的沒落,極有可能與魔神有關?!背戒h邊整理思緒,邊說,“而且,復興硅基族人,說不定是魔神的玩鬧。”
本一聽,怒不可遏道:“什么,玩鬧?!”
辰鋒依舊平淡地分析著:“對,就是玩鬧。綜合我所獲得的信息來看,復興硅基族是必須的,而魔神之所以布下這個局,極有可能是位為了拯救無聊。”
本一聽,沉默得不敢說話,怕再次得出驚人的結果。
“換句話而言,我們不得不遵循著魔神的局走?!背戒h極度冷靜地分析著,“因為,只要我們想使實力提升,就不得不按照這個局發(fā)展。”
“無論如何,只要實力變強,就會遇到魔神布下的局?!?p> “而魔神布下的局,又會使我們實力增長,這是相輔相成的?!?p> “只有我們往相反的方向走,才能破掉魔神的局?!?p> 本聽完,終于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那主人,我們如何向著相反的方向,來破局呢?”
辰鋒一聽,沉默了,這已經(jīng)超出了辰鋒的理解能力。
本也同樣沉默了。
而在辰鋒與本交談的同時,辰鋒依舊向著大興城的方向,疾速飛去。
五個時辰之后。
辰鋒在一處叢林密布之地,降落下來。
之后,辰鋒離開密林,走到了官道之上。
就在這時,一輛拉滿貨物的馬車,急速靠近。
辰鋒聽到聲音,立刻轉身,看見了駕駛馬車的那男子,立刻高聲大喊:“敖兄,別來無恙!”
那駕駛著馬車的男子,立刻一扯韁繩,駿馬喘著粗氣地停下。
那男子看著辰鋒的臉,疑惑道:“兄臺,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辰鋒一聽,立刻反應過來,心想。
看來這些大興城的居民們,極有可能是因為那護國大法師的原因,通通失憶了,所以才記不起我和郡主、江小姐。
那男子看著辰鋒不說話,繼續(xù)問:“兄臺,你沒事吧?”
辰鋒灑脫一笑,邊擺手邊說:“抱歉,兄臺,我認錯人了?!?p> “原來如此,兄臺,后會有期?!蹦悄凶右宦牐⒖桃怀俄\繩,駕駛著馬車,疾馳而過。
而這時,馬車內的帷幕拉開,一位外表清麗脫俗、不施粉黛、充滿朝氣的年輕女子,看向辰鋒。
辰鋒擺手,同時喊:“敖兄,照顧好你的妹妹。”
就這樣,馬車漸行漸遠,帶起一路的煙塵。
辰鋒像是在自言自語:“本,我們快去復活楊素楊將軍吧?!?p> 本的金鐵摩擦之聲響起,感嘆道:“主人,依我看,生老病死,是人世間的鐵律,我們雖然實力強悍,但還是要尊重生命的輪回?!?p> “生命誕生又消亡,生命再誕生再消亡,無數(shù)輪回。”
辰鋒一聽,感同身受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楊素楊將軍,長眠吧,畢竟,他也勞苦一生了,是時候休息了?!?p> “待消滅那護國大法師之后,我們就將九轉木還回去吧?!?p> “主人,理應如此?!北靖胶偷馈?p> 辰鋒行走于官道之上。
天空烈日炎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灼熱的氣息,一股股熱浪,使得遠處的景色都變得扭曲。
很快,辰鋒就到達了大興城門口。
看著人山人海的城門口,辰鋒在腦海之中感嘆:“本,還是故鄉(xiāng)好,那赤星,實在是壓抑?!?p> 本的金鐵摩擦之聲,在辰鋒腦海之中響起,說:“主人,我們究竟該怎么辦?消滅了那魔神信徒又能如何?”
“本,不管怎樣,盡力而為吧?!背戒h斬釘截鐵地在腦海之中回,“以我們的實力,想與魔神一戰(zhàn),只能是送死?!?p> “主人,看來,我們不得不順著魔神布下的局,復興硅基族人,然后,說不定又會被魔神滅掉,包括我們自己?!北疚也徽竦穆曇繇懫稹?p> “但是本,不試一試,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萬一我們最后,成功打敗了魔神呢?”辰鋒干凈利落地回道。
“希望如此吧!”本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一些。
就這樣,辰鋒不斷地與本交談,很快就到了城門之前。
那守衛(wèi)看到辰鋒,中氣十足地喊:“干什么的?來大興城干嘛?”
“回大人,我就住在大興城內,是一介書生?!背戒h云淡風輕地說。
那守衛(wèi)一聽,邊擺手邊說:“進去吧!”
辰鋒頷首,邊走邊說:“謝大人?!?p> 那守衛(wèi)滿意地點頭,然后,他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告示處。
那守衛(wèi)再回頭看看辰鋒的臉,立刻大喊:“兄弟們,抓住他!他是通緝犯!”
然后,旁邊的守衛(wèi)們,立刻將辰鋒圍得水泄不通。
“各位大人,我只是一介平民,犯了什么罪,你們要抓我?”辰鋒傲然屹立,同時說。
那守衛(wèi)不管不顧地說:“你犯了什么罪,你自己清楚,我們只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
另一位守衛(wèi)狂傲道:“小子,看你細皮嫩肉的,乖乖地跟我們去大牢,說不定,還能得到陛下的寬恕?!?p> 還有一位守衛(wèi)苦口婆心地勸導道:“小子,你聽到了嗎?乖乖跟我們回去,還能免受皮肉之苦。”
然后,辰鋒頷首,同時說:“原來如此,那我得罪了?!?p> 那些守衛(wèi)一聽,紛紛哈哈大笑。
然后,那為首的守衛(wèi)說:“小小年紀,就敢在此大言不慚!兄弟們,上!”
辰鋒將手放于腰間劍柄之上,然后突然拔出佩劍,一股刺目的光芒,翻滾著,飄向四面八方。
那些守衛(wèi)們與過路的行人們,不得不閉上雙眼。
“砰砰砰!”
響聲不斷,待那些行人睜開眼睛后,只看到已經(jīng)人仰馬翻的守衛(wèi)們。
而辰鋒早已不知去向。
房頂上。
辰鋒不斷地起跳,然后落下,再起跳,再落下。
于是,本大惑不解地問:“主人,你干嘛呢?為何不直接使用瞬身之法,抵達皇宮?還如此引人注目地通過房頂,奔向皇宮?”
辰鋒心如止水地說:“本,我是擔心那魔神信徒,早早地在皇宮設下陣法,所以,我在引蛇出洞?!?p> 本一聽,恍然大悟,同時說:“不虧是主人,這些細節(jié)都想到了!只是,那魔神信徒,真的會上鉤嗎?”
“他來了,本?!背戒h突然這樣說。
“噗!”
一聲輕響,一位身著道袍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辰鋒身前。
中年男子一出現(xiàn),就聲音飄渺地說:“辰鋒,我們終于見面了?!?p> “是啊,魔神信徒。”辰鋒直截了當?shù)卣f。
中年道士一聽,仰天大笑,然后平淡地說:“辰鋒,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的道號為西夷子,目前是大隋的護國大法師。”
辰鋒一如既往地平靜,說:“魔神信徒,別說那么多,我們之間唯有一戰(zhàn)?!?p> 西夷子聽了,輕笑一聲,裝模作樣地說:“什么魔神?那不過是遠古時期的傳說而已。”
辰鋒再次緩緩拔出佩劍,佩劍與劍鞘摩擦著,而且還發(fā)出嘶嘶之聲。
西夷子一見,邊擺手邊說:“辰鋒,你肯定是誤會了,我并不是魔神的信徒,而且,恰恰相反,我可是你的朋友。”
“哦?是嗎?如果你不是魔神信徒,如何能得知我叫辰鋒?”辰鋒一針見血地說。
西夷子一聽,臉色一時青一時白,然后再次仰天大笑。
辰鋒突然將佩劍放開,佩劍受到向下的力,開始墜落。
但是,令人驚奇的事情發(fā)生了,那把劍并未落到瓦片之上,而是懸浮于半空之中。
西夷子一見,心中明白,不可能再欺騙辰鋒了。
于是,西夷子立刻惡狠狠地說:“既然你不想善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