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柄火焰之槍與冰墻交錯之時,秋水終于將那柄火焰之槍,弄滅了。
秋水疾速地飛向辰鋒。
然后,辰鋒穩(wěn)穩(wěn)地拿住秋水,毫不遲疑地運轉(zhuǎn)功法藏劍術(shù)。
經(jīng)脈內(nèi)的氣息改變運轉(zhuǎn)方式,改變?yōu)橐粭l從未運轉(zhuǎn)過的經(jīng)脈。
希望有用,如此殘忍的功法,還是頭一次遇到。
辰鋒不再遲疑,因為,兩堵冰墻已經(jīng)融化,只剩下最后一堵。
辰鋒舉起秋水,極速刺向丹田的位置。
但是,令人詫異的事情發(fā)生了,秋水居然直接沒入了辰鋒的丹田。
先是劍尖,然后是劍身,最后是劍柄。
敖木和敖冰傻眼了,他們的心中,只有悲傷與感嘆。
沒想到,辰鋒居然如此想不開,自殺了。
敖火一看,一愣,之后,捧腹大笑,然后嘲諷道:“小子,沒想到你這么慫,居然......”
敖火的話還沒講完,就瞠目結(jié)舌地呆立在原地。
一股前所未有的、難以名狀的氣息出現(xiàn)在辰鋒身上。
以前的辰鋒,給人的感覺是外冷內(nèi)熱,而現(xiàn)在,一股浩然之氣,出現(xiàn)在辰鋒身上,令眾人心生頂禮膜拜之欲。
而辰鋒背后,出現(xiàn)了一件黑色披風(fēng),上面印著五個金字,秋水共長天。
敖火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色厲內(nèi)荏地說:“小子,你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想不開,要自殺!”
“乖乖地磕頭求饒,老子還會考慮,饒你一條小命!”
辰鋒睜開眼睛,眼睛呈金黃之色,敖火與辰鋒一對視,內(nèi)心就變得誠惶誠恐。
辰鋒邁開左腳,還沒踏在土地上,就直接憑空消失。
敖火哆哆嗦嗦地說:“什么?瞬間移動之術(shù)!”
辰鋒瞬間出現(xiàn)在敖火身邊,變得白皙的右手,看似緩慢,實則勢若雷霆地抓向敖火。
敖木一看,大驚失色地說:“辰兄,不要??!”
敖冰也用嬌弱的聲音,心急火燎地大喊:“辰鋒,不要!”
敖火一看,心中冷笑。
小子,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會瞬間移動之術(shù),但很明顯,你這么年輕,不可能是神話榜上的強者。
于是,敖火就那么靜止不動,靜靜地等待著,辰鋒的手化為灰燼。
但是,敖火失算了。
辰鋒的右手,輕而易舉地就將火焰屏障戳破,而且去勢不止。
直接抓住了敖火的脖子。
敖火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還是心急火燎地開口求饒:“小子,不,前輩,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敖木也急急忙忙地求情:“辰兄,敖火也是迫不得已,而且,他是我的兄弟啊!”
辰鋒的眼中,金光一閃而過。
辰鋒轉(zhuǎn)頭,對敖木說:“抱歉了,敖兄,若我現(xiàn)在放開他,那無辜的小二,豈不是白死了!”
突然之間。
敖火看到辰鋒轉(zhuǎn)頭,嘴角露出猙獰,一把黑焰變成的匕首,形成于敖火的手中。
敖火的心在狂笑,小子,死在我的最強黑焰之下,你也不算枉為人了。
于是,敖火看著黑焰匕首,極速靠近辰鋒,敖火就心潮澎湃,眼睛開始瞪大。
同時,敖火的嘴角裂開,算是無聲地笑了。
由于距離太近,黑焰匕首,眨眼之間,就極速靠近辰鋒的胸膛。
敖冰與敖木看到了黑焰匕首,同時大喊:“小心了,辰鋒!”
辰鋒像是完全不知情一般,只是平靜地抓住敖火的脖子。
辰鋒還想說些什么。
黑焰匕首來勢洶洶,眨眼之間,就刺中了辰鋒的胸膛。
“鐺!”
一聲金鐵相交之聲響起,辰鋒竟然毫發(fā)無損。
敖火難以置信地說:“什么?!金鐘罩?”
辰鋒這才再次回過頭,臉上無悲無喜,同時說:“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見閻王吧!”
敖火從驚愕之中清醒過來,想求情。
突然。
“嘭!”
敖火的脖子直接被扭斷。
敖火嘴中發(fā)出咕咕聲,身體不斷抽搐,然后氣絕身亡。
敖木一看,想阻止都來不及了,于是神色復(fù)雜地說:“前輩,你不應(yīng)該殺他的,因為,他和我兄妹二人一樣,都是敖家的后人?!?p> 辰鋒滿不在乎地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可不怕什么敖家。而且敖兄,你為何叫我前輩?”
敖木神色一變,畢恭畢敬地回:“前輩,只有神話榜上的高人,才能使用瞬身之法。所以,我必須稱呼你為前輩?!?p> 辰鋒云淡風(fēng)輕地說:“原來如此,但是敖兄,你不必叫我前輩,你我二人,可是好朋友啊。”
“好朋友?”敖木難以置信地問。
“是的,好朋友。”辰鋒并未因為實力強大,而沾沾自喜。
然后,辰鋒的黑色披風(fēng)開始消失,同時一把秋水從丹田處飛出。
“嗖!”
“噌!”
秋水歸入辰鋒腰間的劍鞘之中。
敖木卻哭笑不得地說:“前輩,你實力如此強悍,我這個地煞榜末尾的人,如何能與你成為朋友?”
辰鋒聽完,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于是,辰鋒卻話鋒一轉(zhuǎn),說:“既然你不愿當(dāng)我的朋友,那就后會有期了!”
敖木恭恭敬敬地說:“后會有期,前輩?!?p> 敖冰也到了敖木身邊,同樣恭恭敬敬地說:“前輩再見?!?p> 辰鋒緩緩地走向那受驚的駿馬,先摸摸馬的背,讓馬安靜下來,然后腳踏在馬蹬上,最后,一用力,瀟灑地上馬。
辰鋒對著敖木兄妹二人一拱手,再次重復(fù)道:“后會有期。”
辰鋒一勒韁繩,馬匹嘶鳴一聲,邁開蹄子,疾馳而去。
敖木對著敖冰說:“沒想到辰前輩,居然擁有如此實力,實在是恐怖如斯,簡直令人驚嘆?!?p> “可惜,前輩早已不是我們二人能高攀得上的了?!?p> “是啊,哥哥?!?p> 但敖冰俏臉上卻帶著竊喜與自豪,能和擁有如此實力的高人有過交集,死而無憾。
同時,敖冰心中升起宏愿,她也要當(dāng)如此強悍的高人。
另一邊。
辰鋒騎在駿馬的背上,卻感到糟透了。
辰鋒感覺渾身無力綿軟,而且在疾馳的馬上,居然昏昏欲睡。
辰鋒心想。
使用這藏劍術(shù)的實力,雖然恐怖如斯,但這副作用也太嚴(yán)重了吧!
若以后不到危險的時候,一定不能輕易使用。
若不是那楊匠狂妄自大,我早已死在他的劍下,不,應(yīng)該說是他的手下。
而且,還好先一步離開敖木二人,雖然他們不會有什么不軌的想法。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辰鋒感覺眼皮很重,一耷一耷的。
然后,砰的一聲,辰鋒摔下了馬,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辰鋒蘇醒過來。
辰鋒看著茅草屋頂,支起身體,自言自語地說:“我這是哪兒?”
四周的家具非常簡陋,只有基本的木床、木椅和木桌,而且都布滿歲月的痕跡。
突然,一位年輕女子推開木門,進入房間。
辰鋒聞聲,轉(zhuǎn)頭,那女子長得閉月羞花、儀態(tài)萬方、而且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而樸實無華。
那女子一看到辰鋒醒來,就激動地跑了出去。
辰鋒正滿肚子疑問,卻沒想到他剛想說話,年輕女子就離開了。
過來一會兒,女子扶著一位老婦女,進入樸素而簡陋的房間。
老婦女雖然年邁,但卻聲音渾厚,說:“思凡,這就是你在路上遇到的男子嗎?”
“長的雖然俊俏,就不知道性格如何,有當(dāng)丈夫的潛質(zhì)嗎?”
年輕女子突然對著辰鋒嫣然一笑,解釋道:“公子,這位是我的奶奶,我叫江思凡,你叫什么?”
辰鋒也灑脫地輕笑,并且惜字如金地說:“我叫辰鋒?!?p> 那老婦女嘮嘮叨叨地說:“思凡啊,如此生性涼薄之輩,不能拿來當(dāng)丈夫。”
辰鋒突然反常地解釋:“老奶奶,我可不是生性涼薄之人,我的性格就是如此?!?p> 老婦女口無遮攔地說:“什么老奶奶,別亂喊?!?p> 江思凡急急忙忙地解釋:“對不起啊,公子,奶奶性格如此,有話直說,還請你見諒。”
“沒事!”辰鋒擺手,實話實說:“我可要謝謝你,不然我暈倒了,早就被野狼吃了?!?p> 江思凡一聽,撲哧一笑,然后意識到不妥,解釋:“抱歉,我的意思是這里又不是山里,不會有野狼出沒的?!?p> “江小姐,沒事,我對你的恩情感激不盡?!背戒h這才下床,想鞠躬,但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江思凡一看,火急火燎地跑到辰鋒身邊,輕輕松松地抱起了辰鋒。
辰鋒嗅著江思凡身上的香氣,但卻鎮(zhèn)定自若地問:“江小姐,你的力氣為何如此之大?”
江思凡卻不解地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p> 老婦女看著這一幕,揶揄道:“這樣才像夫妻嘛,思凡,奶奶我想要一個重孫子?!?p> 江思凡俏臉通紅地將辰鋒放在床上,覺得無地自容,然后斬釘切鐵地說:“奶奶!我們才剛認識,哪里能干那些不害臊的事?!?p> 老婦女佯怒道:“思凡,你也有二八年華了。女大當(dāng)嫁,你難道不想有一個關(guān)愛你、呵護你、疼愛你的好丈夫嗎?”
“你想一個人孤苦伶仃、老無所依嗎?”
辰鋒沒說話,因為,這是別人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