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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dǎo)演我真不是故意的

第二十六章 葬禮

導(dǎo)演我真不是故意的 姜子牙釣熊 2020 2021-07-23 14:49:25

  周末,

  決賽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

  周不易的熱度從奪冠的峰頂,又慢慢滑落下來。

  只有他的幾首歌還在榜單上熱度不減。

  尤其是程都,聽說把程都的房價都推高了幾千塊。

  但周不易顯然是看不到這些了。

  現(xiàn)在的他,正跟十幾個同學(xué)坐在大巴車上,朝著大春的家鄉(xiāng)駛?cè)ァ?p>  “大明星,我是真沒想到你會來啊。”

  大巴車上,除了幾個帶著草帽,皮膚黝黑的老人,就是周不易這十幾個人,一個個看起來很精神,與周圍的黃土,還有大巴車的破舊顯得對比很強烈。

  開口的這個人是他們的班長章隆,畢業(yè)以后就在銀行工作,為人也不錯,挺大氣的。

  周不易本來看著外面的黃土,怔怔發(fā)呆。

  這農(nóng)村的大巴車,跟老黃牛真的有得一拼,走得慢悠悠的,時不時還要停下來,再拉幾個客人。

  “???”

  周不易沒想到章隆會叫自己,但是他很快就反映了過來。

  “畢竟同學(xué)一場,挺突然的?!?p>  眾人聽了周不易說的話,也紛紛附和。

  “確實挺突然的。”

  有兩個高中和大春關(guān)系不錯的男生,甚至眼眶都紅了。

  “你說大春好好的,上次見面還壯得跟頭牛一樣,怎么就去世了??!”

  “就是啊,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這么突然啊。”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但誰也不知道大春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旁邊倒是有個一直在抽旱煙的老頭搭話了,“伢子,你們說得是兩江村大春吧?”

  老頭的口音很重,加上還抽著煙,感覺像是嘴里喊著東西講方言的那種。

  “聽不懂。”

  班長章隆搖搖頭,

  “大明星,你不是川南本地的嗎?你聽得懂嗎?”

  周不易也搖了搖頭。

  倒是一個女生開口了,

  “他好像在問我們說的是不是兩江村的春伢子。”

  ???

  章隆拿出手機,找到大春媳婦發(fā)在群里的信息。

  “沒錯,是兩江村。”

  章隆點點頭。

  伢子就是這邊對男人的稱呼,看來沒錯了。

  章隆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湊到老頭邊上問道。

  “大爺,請問一下,您知道大春是什么原因去世的嗎?”

  “是啊是啊,大爺您就說說吧!”

  除了幾個女的因為老頭身上的煙味而沒有靠近以外,其他一些同學(xué)全部靠了過來。

  “既然你們想聽,那我就給你們說說。”

  老頭用煙桿敲了敲地面,深吸一口煙。

  “大爺你快說啊?!?p>  眾人看他不急不緩的,忍不住催促起來。

  “他不是去世了?!?p>  老頭一錘定音,說得很肯定。

  “?。俊?p>  現(xiàn)場的人都懵了,我們是來參加葬禮的,你跟我們說他沒有去世?

  “那他媳婦又是怎么回事,邀請我們來參加他的葬禮?”

  眾人心里很多疑問。

  “他是被閻王帶走了!”

  老頭又蹦出一句。

  “艸”

  一個男同學(xué)罵了一句,

  “這老頭有神經(jīng)病”

  剛聚過來的人很快就散開了,老頭見狀也急了,他剛整理好語言想要講了,這下觀眾沒有了。

  “他是觸怒了神靈,神靈怪罪,然后被閻王帶走了?!?p>  “切,神經(jīng)病。”

  本來還只是懷疑,現(xiàn)在眾人都肯定他就是神經(jīng)病了。

  這都9102年了,還有人說什么神靈怪罪,不知道建國以后不許成精嗎?

  眾人興趣缺缺,但經(jīng)過老頭這么一番打岔,道路上倒也減少了幾分無聊。

  大巴車大概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在接近一顆大槐樹的地方放緩了速度。

  “兩江村到了啊,下車的下車?!?p>  “走吧,下車。”

  一行人提著行李走下了大巴車。

  那個老頭也跟著走了下來。

  “不是說兩江村嗎?哪里有江?”

  有同學(xué)看著周圍,只見四野都是荒田。

  “農(nóng)村沒人種地了,年輕后生都出去打工了,我們這些老骨頭又耕不動地?!?p>  那個老頭說著。

  周不易還在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周圍有幾個中年婦女對著這邊指指點點。

  正打量著,一個年輕女人急匆匆得走了過來,背上還背了個背簍。

  隨著女人走近,周不易這才發(fā)現(xiàn)背簍里睡著一個嬰兒。女人穿著一身素衣,眾人一看都是心中了然。

  “是同學(xué)們吧?”

  女人眼眶有點微腫,看起來是哭了很久,頭發(fā)也有點凌亂,看得出來有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

  看到眾人的時候,她還有點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啊,最近都沒怎么睡,剛才靠在棺材上不小心就睡著了。”

  大家都沒有說話,盡皆默然。

  還是周不易先反應(yīng)過來,“還是先跟著嫂子去看看大春吧?!?p>  “你就是周不易吧?大春去世前還看你的那個節(jié)目呢,他說你那歌寫得特別好,寫到他心里去了?!?p>  “他說以后他也要買臺吉普車,跟我浪跡天涯去?!?p>  說著說著,女人笑了,然后又哭了。

  “嫂子節(jié)哀?!?p>  “大春到底因為什么事情去世的???”

  一行人邊走邊聊,時不時還有村里的老人什么的看著他們走過去。

  “大春他得了一種叫慢粒白血病的怪病,每個月光吃藥就要吃五六萬塊錢,而且醫(yī)生說了,就算吃這個藥,也只能勉強維持生命,沒辦法治好。”

  “那你們怎么不接著治?”

  話到嘴邊,周不易還是沒有問出來。

  等到了大春家里,他更加說不出來了。

  那是怎樣一個家?。?p>  說家徒四壁似乎都是對家的一種侮辱,就是那種傳統(tǒng)的土坯房,頂上是瓦片,地面是黃土,四周是黃土胚子,還有幾個地方已經(jīng)破了,沒有補。

  注意到周不易的目光,女人解釋道。

  “本來我們都在城里上班,也沒打算回來,但是后來大春生病了,就只能把房子賣了,租房子住,后面租房子都沒錢了,就只能搬回來住了,這墻上的洞,當(dāng)時大春還想去弄一下,但是實在是沒力氣。”

  說著說著,她又不好意思得說。

  “同學(xué)們遠(yuǎn)道而來,先喝杯水吧。”

  說罷,她就從后面拿出幾個一次性杯子,還有一個熱水壺。

  “別客氣了嫂子,先帶我們?nèi)タ纯创蟠喊伞!?p>  

姜子牙釣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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