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游樂場里人聲鼎沸,俞顏和譚湘民手牽手站在人來人往的場地上。
譚湘民猶豫道“我們先玩哪個?”
俞顏看了眼充滿尖叫的過山車,伸手指了指“我想玩哪個”
譚湘民一愣,倒是看不出來俞顏膽子還是挺大的。
“你怕嗎?”
譚湘民搖了搖頭,牽著俞顏向著過山車的方向走去。
在昨晚吃飯時,俞顏突發(fā)奇想的帶著譚湘民出來約會,所以就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不多時,垃圾桶旁。
俞顏輕拍著譚湘民的背,擔憂“你、你沒事吧?”
譚湘民擦了擦嘴,嘔吐了一番胸口還是有些悶“我沒事”
看著譚湘民蒼白的臉色,覺得他的這一句沒事水分有點多。
不遠處有個椅子,俞顏扶著他過去坐下。
“我去給你買瓶水”
譚湘民拉住俞顏“不用了,我很快就好了,你接下來想玩什么?”
第一次約會,譚湘民不想讓俞顏玩得不盡興。
“不玩了,要不我們回家吧”
譚湘民低下頭不說話了。
俞顏“要不、我們去坐摩天輪吧”
說起摩天輪譚湘民就想起了一個傳說,戀人在摩天輪的最高點接吻以后會長長久久。
即使自己恐高,譚湘民也想去。
等兩人坐上摩天輪后,才走了沒多久,好巧不巧摩天輪就出了故障,就這樣俞顏和譚湘民困在了摩天輪上,卡在了一個不高不低的位置。
俞顏低頭,看著下面急忙跑來的維修人員“你說,這算不算一個暗示?”
“什么暗示?”
“或許最后的結局,是我們并不會在一起”
譚湘民一愣,心間泛疼“你、你不想和我、和我在一起了嗎?”
“沒有,只是,我怕我們可能會走不到最后”
譚湘民伸手把俞顏緊緊的報抱入懷里,聲音里是不難聽出的慌張。
“那是出了什么事情嗎?!還是你不喜歡我了…”
俞顏環(huán)抱住譚湘民“沒出什么事,我也沒有不喜歡你”
譚湘民有些激動“那你、那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自從在一起之后,俞顏從未說過喜歡的自己,而譚湘民也不敢深問俞顏為什么突然和自己在一起,也沒問過俞顏到底…愛不愛自己。
俞顏“我自然是喜歡你的,不然我不會和你在一起”
只是,我們真的能夠在一起嗎?
俞顏想起了在譚湘民辦公室發(fā)現(xiàn)的周亞、盧盛近幾個月的各種資料,還有謝立,當初綁架自己的人,明明自己都送他去了國外,卻被警察抓進了監(jiān)獄。
俞顏不知道譚湘民用了什么手段把謝立送進了國外監(jiān)獄,但肯定和他脫不了關系。
譚湘民激動得更加抱緊了俞顏。
俞顏“……”
有這么激動嗎?抱得我生疼。
這時,摩天輪動了,但不是網上,而是往下。
工作人員一臉歉意“抱歉,今天的摩天輪出來點問題,暫時不能使用了”
俞顏“沒事”
譚湘民心里是不爽的,雖然摩天輪接吻只是是傳說,但連頂點都沒有做到,還是感覺寓言不好。
文質彬彬的譚湘湘民連臉上功夫都懶得做,牽著俞顏就離開了。
俞顏“……”
俞顏知道譚湘民的意思,雖然自己也是比較在意但還是不會選擇完全的去相信。
“要不,我們下次再來坐?”
譚湘民咬咬唇,沒說話。
俞顏想讓他轉移注意力,說道“要不,我們去坐旋轉木馬吧”
譚湘民應了一聲,轉腳走向了旋轉木馬。
……
看著正在維修的旋轉木馬,哦,俞顏知道為什么明明是周日但來的人極其的稀少了。
看來他們是掌握了這個游樂場的命脈啊。
這下譚湘民更郁悶了,直接問俞顏“你會和我分手嗎?”
俞顏一頓“不會”
譚湘民咬牙“你猶豫了!”
俞顏“……”
譚湘民有史以來第一次對與顏生氣了,不管回家路上俞顏說什么譚湘民都不給予理會,這就讓不會哄人的俞顏犯難了。
到家后譚湘民也沒跟著一起進去,自己離開了。
自從兩人交往以來,譚湘民就一直住在了俞顏的隔壁,現(xiàn)在居然直接不回家,不得不說這次的氣性很大。
忙得昏天暗地的林姐聽到俞顏的問題,直接一個白眼翻上天。
“生氣?生氣你去買個禮物,撒撒嬌就沒事了,我很忙!別來煩我!”
俞顏“……”
俞顏打算和林姐絕交。
不過送禮物,送什么禮物?撒嬌?俞顏從未撒過嬌。
還沒等俞顏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收到了林姐的短信。
‘快去游樂場,譚湘民出事了!’
林姐剛掛完俞顏的電話就收到了他那湘民的電話,吵個架還來我自己虐虐狗,我真謝謝你們了。
俞顏腦袋一懵,趕忙沖向游樂場,也沒細想譚湘民為何突然出現(xiàn)在了游樂場。
趕到游樂場的俞顏,譚湘民沒看見,只看見了一個在夜晚里閃閃發(fā)光的摩天輪。
俞顏“……”
我好想知道了什么。
譚湘民換了一身衣服,穿著正裝手捧玫瑰站姿摩天輪的下面。
雖然有點幼稚,但俞顏心臟越來越快的跳動可做不了假。
譚湘民腮幫子一鼓,把花往俞顏手里一塞。
“我不管,今天我們必須成功坐一次摩天輪,而且還有接吻”
俞顏“所以?你一下午就在忙這個?”
“他們修摩天輪的速度太慢了,我只好親自動手”譚湘民嫌棄道。
“看不出來,你居然會修這些”
譚湘民驕傲的抬了抬頭“那可不”
最后兩人牽著手,在空無一人的游樂園,在摩天輪的最高點,接吻著。
譚湘民有些氣喘“你會和我分手嗎?”
這次俞顏不敢猶豫,肯定的回答著“不會!我一定、一定不會和你分開的”
譚湘民這才滿足“那你一定要記住你說的話,不然…不然……”
俞顏挑眉“不然什么?”
譚湘民說不出來,不然什么?傷害她嗎?
這是譚湘民寧愿傷害自己也不會去坐的事情。
俞顏也不必逼問,墊腳又親了親對方。
等兩人回到家里,都已經凌晨了,譚湘俞做了宵夜讓俞顏吃了去睡覺,而他自己,坐在副臥里的沙發(fā)上,低頭沉思著,半響沉沉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