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夜景詭譎,燈光璀璨耀眼,舞池中央如瀑布般的人群隨著音樂狂亂舞動。
吵鬧的聲音混雜著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雙面夾擊,震得喬悅希頭疼。
“找人?!?p> “是。”
昏暗的燈光下,找一個人很難,喬悅希留意各個隔間,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看見了沈煜。
沈煜旁邊站著一個女人,半趴在酒桌上,妖媚少女不停地扭動著臀部,曖昧的氣味籠罩著整個包間。
喬悅希停住目光,猛地側(cè)過身。
狗孫子,真沒把左家放在眼里,還在這泡妹!
她找來袁黎,指了指那個包間,“他在那里面的一個角落里?!?p> 袁黎二話不說,走了進(jìn)去。
喬悅希站在包間外,包間里面?zhèn)鱽碚训穆曇?,桌子砸在地板上,酒瓶破碎…?p> “小姐,我們不進(jìn)去嗎?”夏惜擔(dān)心里面的情況。
“我觀察了,沈煜的保鏢都在外面,我們守在門口就可以?!?p> 喬悅希了解袁黎的身手,對付一個沈煜綽綽有余。
包間里殺豬般的尖叫聲就差壓過震耳的音樂。
“袁大哥……有億點狠。”
“……”
喬悅希汗顏,交給袁黎好像是個錯誤的選擇,不引來外面的保鏢才怪!
動靜太大,酒吧里的人逃竄四散,東躲西藏。
“別管里面,防范外面。”喬悅希提高警惕。
話音剛落。
四個男人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將她們圍成四個角。
喬悅希冷笑,“你左我右?!?p> “有點東西,要小心?!毕南腿粨]拳,一拳落在男人的肩膀上,對方踉蹌后退,片刻,隨風(fēng)迎上。
喬悅希不敢輕敵,夏惜身手她是知道的,連她都忌憚的人,絕非普通人。
夏惜勉強壓住三個人,“小姐,從他腦后攻擊?!?p> 喬悅希借力翻身,隨手拎起一個酒瓶,瞄準(zhǔn)男人的腦后砸去。
果然,暈了。
在這么暗的環(huán)境下,夏惜竟然能看到那個男人腦袋上的傷口,喬悅希不得不佩服。
此時,夏惜被一個男人摁住手臂。
喬悅希的足尖頂住墻壁,使力一蹬,腿懸空而起,動作迅速,踢準(zhǔn)男人的太陽穴,那人倒下。
不料,腿被身后一個男人抓住,用力往后拉。
喬悅希松懈了一下,感受到強烈地沖擊力,雙手奮力拽緊欄桿。
她怒佯地喘息著,身子用力朝空翻,另一條腿旋轉(zhuǎn)如風(fēng),踢在男人身上。
男人被擊中疼處,捂住胸口后退了一步。
喬悅希完美著落,半蹲在地上,她拍了拍手站起來,一副打完的樣子。
男人不解,朝喬悅希重拳出擊,沒等打到女孩身上,他后背一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袁黎挺立站在喬悅希身后,動作沒有停下,放下腿,踩在男人肚子上。
夏惜解決掉那個難纏的家伙,跑到喬悅希面前,“剛才太險了,那個男的身手不錯,如果不是袁哥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喬悅希明白,她那一腳頂多讓那個男人疼一會,傷不到什么地方。
喬悅希豎起大拇指,“是啊,袁哥,你真厲害?!?p> “走,小姐?!?p> 袁黎一手扛起沈煜,朝門外走去。
經(jīng)過剛才那一場惡戰(zhàn),酒吧的人所剩無幾。
“沈煜傷的怎么樣?”喬悅希問。
“暈過去了?!痹杌?。
喬悅希咆哮,難道你當(dāng)我瞎嗎?
“我是說,傷得怎么樣?!?p> 袁黎木然,“手?jǐn)嗔艘恢??!?p> “潑他。”喬悅希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一盆水從頭上澆下去。
沈煜醒了,他看著周圍漆黑一片,慌了神,“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綁我,都不想活了?!?p> 喬悅希笑了,“老子今天就是來要你命的,這里是野外,不管你怎么叫,怎么喊,都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聽見,別指望有人會來救你。”
沈煜從半信半疑到徹底相信,誰會那么傻,綁人不遮眼,不封嘴。
要么這里是私人刑場,要么就是荒郊野外空無一人。
沈煜驚恐萬分,“你們是誰,到底想干嘛?”
喬悅希拽起男人的頭發(fā),迫使他抬起頭,“沈家的獨子,我們敢做什么?雖然不會殺了你,但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你想試試么?”
想到她二哥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這個罪魁禍?zhǔn)拙尤贿€在酒吧里歡天酒地,她就恨不得閹了這孫子!
“我哪里招惹你們了?”
喬悅希松開手,拿起手帕滿臉厭惡的擦了擦手,然后對袁黎使了使眼色。
袁黎會意,一拳落在沈煜的臉上,接著,從口袋里拿出一瓶毒藥塞進(jìn)沈煜的嘴里。
“你們,你們給我吃什么?瘋了嗎?如果我死了,沈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你們只會跟我一起陪葬!識相點的話,最好放了我,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鄙蜢线B聲音都在發(fā)抖。
喬悅希坐在沙發(fā)上,笑聲中透著一股毫不掩飾的輕蔑之意,“我要是真怕你沈家,今天就不會綁你過來,你吃了特質(zhì)的毒藥,半個小時過去,沒有解藥,等著破肚而亡?!?p> “你……”沈煜反應(yīng)過來,“你是左任玨的人?”
下一秒,夏惜一個耳光打在沈煜臉上。
“左任玨是你叫的?”喬悅希雙眸泛起火光。
沈煜是真的怕了,“你們到底想怎樣?”
“你今天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解藥拿出來,我放你走。”喬悅希邁了兩步,她體內(nèi)的寒意擴(kuò)散到沈煜體內(nèi)。
沈煜打了個哆嗦,“休想,我告訴你,他熬不過兩個小時?!?p> 左任玨的死,對于他和沈家來說,那是天大的喜事。
沈家手里的貨一直都要花費昂貴的價錢運輸,沒有左任玨這頭狼,沈家會省下一大筆錢,足夠買下十幾棟大樓。
“好,竟然沈少爺也不怕死,那我們今天就好好陪沈少爺玩玩?!眴虗傁Pβ曋袔е斎说睦湟?,“再過半個小時,你的命就沒了,我看看是你沈煜的藥厲害還是我的藥更毒!”
沈煜在賭,他只能賭。
如果把解藥交出去的話,很有可能對方不會給他解藥,就算給了他解藥,他也難逃出這個鬼地方。
終究還是一死,拉上左任玨墊背,值了!
“你覺得我會怕嗎?哈哈哈,有左任玨陪我一起死,我沈煜含笑九泉??!”
最后五個字,沈煜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