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半推半就
只是場誤會,說清楚了點,便沒有其他的問題了。
“那,本公子可以走了,是吧?”陳楚楚側身看了一眼攔路的人,他們頓時就讓開了路。
這還差不多。
不過,這破樓,她陳楚楚來了一次之后,往后便再也不來了。
若是她再來,那她就不姓陳,直接改姓豬算了!
陳楚楚生了些許悶氣,從鎖春樓后出來,便直接坐了轎子回去。
一回到府里,就聽說陳老爺在大廳里和同僚一起商談陳伯君的婚事,當然,她的叔父和叔母也在。
本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奈何,聘為妻、奔為妾。
同僚先前派人來下聘時就說了,陳伯君會是劉芒唯一的妻,但是如今卻又臨時反悔,不答應了。
陳伯君又是哭又是鬧,陳老爺的腦袋瓜子都要炸開了。
事情發(fā)生在他眼前,又被他當場逮了個正著,這個爛攤子,他收拾也不是,不收拾也不是。
總之,一邊是自己的同僚,一邊又是自己的弟弟和侄女,他左右為難,幫誰也不是個道理。
偏生,在他煩躁的時候,陳楚楚回來只是涼颼颼的說了一句,“她自討苦吃,讓她去做妾又有何不可?難不成劉家還會虐待她嗎?”
白眼狼親戚,還是趕快攆走的好,雖然在這件事情上,陳楚楚說的確有違她心、不太厚道。
感受到她莫名的敵意,陳伯君也委屈,“堂妹不喜歡我,現(xiàn)在還巴不得我快點嫁人呢!”
這倒是自家人的說法,旁人倒是不知道這糾葛。
始作俑者劉芒今日也來了,他腳下虛浮,走路都是輕飄飄的。
聽人說,他在家里被同僚罰跪了三天三夜,就是不知傳言是否屬實,許是為了迷惑陳家的說法。
總之,他見到陳楚楚后便愣是看直了眼,目光分寸也不離開。
他這人也無賴的很,用完了陳伯君之后便覺得她太廉價,心里保持著不想娶她的念頭。
礙于同僚,他不情不愿的來了,見了陳楚楚后,他心里倒是也想的美,若是讓陳楚楚做他的妻,他把陳伯君收了做妾又有何防?
只是他這如意算盤剛打好,陳楚楚便一個眼刀子刮過來。
劉芒當即嚇了一跳。
不過,丟了里頭的面,倒是不能將外頭的面也丟棄了。
陳楚楚便開口說道:“可惜了我家冰清玉潔的堂姐,若不是叔父和叔母想再留她幾年,她早就嫁了個如意郎君,如今,也不用委身于他人,淪落做一個妾室!”
同僚面上有些尷尬。
陳叔父也搖了搖頭,臉上懊悔無比,“早知會發(fā)生這種事情,那天就不該讓伯君進宮?!?p> “嗚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呀!怎么就被人給玷污了?”陳叔母也不容多讓,時不時地抽泣著。
陳伯君也是哭。
她空有美貌,卻沒什么智商,那天見陳芒穿著富貴,便生了攀附之心,直接半推半就了。
誰曾想,她猜錯了,同僚只是個九品芝麻半點官,才上任不久,根本就沒什么家底。
劉芒這身富貴的打扮,倒是有點像暴發(fā)戶的作風。
實則,京中權貴之子,穿著打扮方面也很是講究。
不管什么樣,反正,他們不會穿得像劉芒那么土氣。
陳楚楚覺得陳伯君傻,她要富貴也就算了,還看走了眼。
在古代,女人有心機、有城府,雖說不上是件好事,但也說不上是壞事,畢竟,這里的男人三妻四妾、宅子里頭勾心斗角,女人太過傻太單純實在是不好混。
“堂姐,你就快出嫁了,我真是舍不得你。”陳楚楚伸手拉起陳伯君的手,臉上那是一個含情脈脈,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熱情,陳伯君突然有些愣住。
就見陳老爺當著同僚的面說道:“讓我侄女做妾也不是不行,不過,娶她要按正妻之禮?!?p> “這……”同僚有些震驚,“陳兄,娶妾用正妻之禮,那可是史無前例的事情呀?”
“先例,總是要有人開出來的,不是嗎?”睜眼說瞎話便是陳楚楚了,她瞪著一雙靈動的眸子,面上卻分外天真,反問道。
同僚頭上冒起了冷汗,連連擺手,“不可不可,妻便是妻,妾便是妾,哪有做妾的行正妻之禮?”
許是為了省去繁瑣的設定,小說里,妻是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而妾只是下了聘書、給了聘禮,用轎子隨便一抬,就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了。
妻,貴妻。
妾,賤妾。
兩者之間就是有這么大差距。
在陳伯君的婚事上,幾人商議無果、爭吵不休。
陳楚楚眼不見心不煩,便離開大廳,轉身就進了小廚房。
先前,她便命人將一些辣椒摘下來,等放太陽底下曬干了做成辣椒粉,差點把整顆辣椒都拔光了。
想到前不久跟文公子允下的麻辣雞翅,她今日免不了要做上。
盡管陳楚楚不是個守諾之人,但是她也盡量在自己能力范圍之內,做到她承諾下的事。
麻辣雞翅的做法很簡單,就是個不會廚的人隨便搞搞也行,只要有辣椒,味道也差不到哪去。
除了廚房殺手!
殺雞剁翅這種事情,也無須陳楚楚去干,廚房里食材充足,她只須吩咐一聲,便有丫環(huán)將一盆雞翅端到她面前,反正是打下手的。
將雞翅洗凈后,記得用刀在上面斜劃上幾道口子,這樣才能更好入味,鍋中放少許油,用小火將其煎至金黃狀,再加入花椒、麻椒和辣椒粉等物攪拌均勻。
廚房里熬了雞湯,陳楚楚問廚子要了一些過來,拿鏟子翻了翻雞翅,她將湯水放了進去。
鍋中足足有三十多只雞翅,因為辣椒比較少,她又稀罕那個辣椒粉,便不敢放太多湯進去,湯水只堪堪沒過了雞翅而已。
加上蔥姜蒜、生抽、白糖等物,小火改為大火,將湯水燒開沸騰后,陳楚楚身上已有了些汗意。
她放下菜鏟子,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吩咐道:“你們在這兒看著,待煮得差不多時就將它盛上盤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