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家門不幸
那個男人叫劉芒,是陳老爺同僚的獨子,風(fēng)流成性慣了。
按陳老爺這個樣子,看來這是打算私了了,便命人叫同僚過來。
“造孽呀!我怎就生出了你這么個好色之徒?真是家門不幸!”同僚一過來,就擰著劉芒的耳朵。
劉芒痛得大喊:“爹,爹,我的親爹呀,哎喲喂,你輕點!”
同僚這才放開手,恨鐵不成鋼踹了他幾腳才罷休。
陳老爺將事情說了一遍之后,又說:“劉兄該給個什么說法?”
“真是對不住陳兄了,我這逆子犯下滔天大禍,自是不可饒恕,這……令媛,不,小姐還并未婚配吧?明日,我便讓這逆子上門提親,陳兄看怎么樣?”同僚道。
他們話聊得很投機,在官場上也相互幫忙……
陳老爺轉(zhuǎn)而問陳伯君,“你怎么想的?若是答應(yīng),便給我個準話,我便替你父親應(yīng)下?!?p> “我……”陳伯君抬頭,看著張牙舞爪的劉芒,又看著同僚那和藹的面孔,遲疑了片刻。
陳楚楚勸道:“出了這事,你往后也別想著找一處好人家了?!?p> 女兒家的名聲有多重要?偷吃禁果、貞潔被毀,誰敢要她?
陳伯君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她動了動心思,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嗯,我聽伯父的?!?p> 劉芒大叫起來,“爹,我不要娶她,你別替我做主!”
他叫嚷著,隨之而來的是同僚對他更深刻的打擊。
丑事就此翻篇,表面上其樂融融的,實則陳老爺心里已經(jīng)起了膈應(yīng),立馬將陳伯君給送回去了。
常山也搖了搖頭,帶著藥童提著藥箱回去,牙也不看了。
陳楚楚撇了撇嘴,她剛回御花園,便見高臺之上有幾人在作畫,其中一人她感覺很熟悉。
“是他……”她輕喃自語道。
之前她被刺客追殺,不小心到了城外的街道中,她遠遠看了他一眼,卻求救不得,錯過了。
“是誰?臺上的人與皇妹認識?快說給我聽聽!”周林說道。
怎么哪哪都有他?
陳楚楚無奈地看著他,“不認識?!?p> “我報了個節(jié)目,妹妹猜是什么?”陳楚楚不待見他,周林也不覺得尷尬,又說道。
陳楚楚認真的打量了他一眼,面若冠玉、紫袍加身,到是一時之間猜不出他會什么。
“是吹簫嗎?”
“不不不,你猜錯了,是彈琴!”周林擺了擺手指,笑道。
不過,笑完他又咳了咳,阿忠便將披風(fēng)給他蓋上。
陳楚楚不過是多看了一眼,他便朝她看過來,“皇妹用的是什么香露,聞著怪好聞的?!?p> “香露?”陳楚楚疑惑。
“嗯!”
香露是什么?喝的?
也不對啊……
陳楚楚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綠意附在她耳邊說:“小姐,香露也就是花露,噴在身上香香的?!?p> 那不就是香水嗎?
她屋里的梳妝臺上有幾瓶,小小的,各種氣味都有。
不過,她不喜歡那些氣味,便都閑置在那了,什么也沒噴。
還有一種固體的香膏,用一個精致的盒子裝著,氣味雖香,但她不喜歡這種涂抹方式。
陳伯君喜歡,她不要,便都送走了,全當(dāng)行善積德。
陳楚楚恍然大悟,“三皇子殿下竟還對這女孩子家的玩意感興趣,你若是喜歡香露,改明兒,我便讓人挑幾瓶未開封的送上去,就當(dāng)是禮物,給你接風(fēng)洗塵了。”
他哪里是要香露呀?
“哈哈哈……咳……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周林有些笑意。
雖然陳楚楚大程度地誤解了自己話里的意思,但是這也算是個意外之喜,不是嗎?
他只好將錯就錯了。
大皇子方才安慰完二公主回來席上坐著,聞言便睨著周林,“皇弟喜歡這種玩意兒?你不是對脂粉過敏嗎?且千萬不要誤了身子?!?p> “???過敏?”陳楚楚驚訝。
“皇妹,實不相瞞,我自小身子便不好,加上對脂粉過敏,母后便將我送離了京城?!?p> 故而,周林每年就只能看到馬貴妃出宮見他一兩次。
“那……這……”
陳楚楚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了,他對脂粉過敏,那之前他還這么靠近她做什么?
就不知道避避嫌嗎?
而且,她身上還涂了香粉,那可是化妝用的粉末。
“不礙事的,相比以往,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接受一點脂粉味了,要不然,我都不能出去?!敝芰纸忉尩馈?p> 這時,高臺之上噴發(fā)出喜悅的叫聲來,“恭喜汴京書院的文睿才子喜尋榜首,投注數(shù)是三十萬兩,次之則是尚書府的陳公子,投注數(shù)是……”
文睿起身,微微俯身謝謝眾人,隨后便下了臺。
他目光并未偏移,卻徑直朝這里走來,移至周天送跟前,方才停住腳步,“此畫贈于四皇子殿下!”
周天送微微一頓,“這……為何要給我?!?p> 這幅畫作從眾人中脫穎而出,助文睿贏得了勝利,自然是巧奪天工、栩栩如生的畫。
墨色山水間,有一男子立在船上,他那偉岸的身姿空余寂寥感,周圍的景色渲染,讓其畫作充滿了淡淡的憂愁和悲戚。
在高臺上展示時,陳楚楚瞧得不大清楚,可當(dāng)周天送打開畫作時,她匆匆瞥了一眼,真是絕了。
不過,這畫上的男子,怎么讓她覺得像周天送呢?
陳楚楚晃了晃腦袋,把自己這不切實際的幻想給晃出去。
她一回神,便見有宮人端著一盆生長著辣椒的植株過來。
“文公子,這是您的獎勵,方才你走太快了,還沒來得及給您?!蹦菍m人說著,卻見陳楚楚目光灼熱地盯了過來,頓時嚇的一陣驚悚。
文睿問:“這是什么花?看著倒是有些新奇!”
他一邊問,還要動手上去摸了那彎月狀紅彤彤的辣椒。
奇了怪了,這周朝的人都沒吃過辣,連辣椒是何物都不知!
更離譜的是,那狗皇帝還將進貢過來那么多辣椒給埋了燒了。
或許這是唯一剩存的辣椒了,陳楚楚起身上前,“這是辣椒,可以用來烹飪,對文公子沒多大用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