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他是在撩我吧?
這個特別的對待,值得他在那幾個狐朋狗友中吹噓一段日子了。
在舒鈞言的有意引導下,忘乎所以的陸時遠,自然而然忘記了自己過來的目的,熱切地和舒鈞言聊了起來,完完全全掉進了舒鈞言為他設的坑。
爬都爬不上去了。
紀亦安冷眼旁觀著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越聊越熱切的那兩人,心里真是又氣又惱。
莫名有種,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擁有姓名的感覺。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她的情敵不僅有女人,還要有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
難道果真是網(wǎng)上那些人所說的那般,男女只是為了繁衍下一代,男男才是真愛?
紀亦安不得不往這個方向想。
如果被楚翹等人知道她竟然有這個想法,定然會將她引為知己。
其實紀亦安也不是沒嘗試過插話干擾那倆人,但是那倆人聊的,都是他們的往昔歲月,她沒有參與其中,根本插不上話。
最后只好閉口不言了,真的好氣!
紀亦安氣鼓鼓地看了眼聊得越發(fā)旁若無人狀的兩人,再望了眼進來后放在桌上,就一直備受冷落的甜點,覺得自己之前的辛苦與喜悅,簡直就是個笑話。
于是她憤憤地打開自己帶來的焦糖重芝士蛋糕包裝盒,看他們一眼就吃一口蛋糕,那模樣,活像吃的不是蛋糕,而是他們的血肉一樣。
舒鈞言用眼角余光掃到小姑娘死死瞪著自己的氣惱小表情,雖然覺得有些好笑,卻更堅定了要快點將陸時遠忽悠走的心情。
而他們三個人的互動,尤其是紀亦安的氣惱表情落在門外偷窺的楚翹眼里,就是可憐、弱小又無助,巨令人心疼。
于是八卦微信群里,愛心爆棚的女同事們,瞬間誕生了一群妹妹粉,恨不得親自前來安慰這個可憐的人兒。
終于,機會來了。
趁著舒鈞言將陸時遠送出門去的時候,楚翹將其他同事偷偷貢獻出來的零食,悄悄地送進來給紀亦安。
還附贈一句話:“別放棄,加油!”
紀亦安雖然很感激這個小姐姐的好心與鼓勵,但是,她眼里滿滿的同情又是怎么回事?
而成功地被舒鈞言忽悠走了的陸時遠,在開車的時候,抽空在他們幾個狐朋狗友在的群里得瑟地炫耀地今天他受到舒鈞言怎么樣怎么樣的貼心招待他。
順便抒發(fā)了一下自己感覺到的舒鈞言對他的另眼相看,展望未來成為一家人時,應該如何如何。
結果,群里的那幫家伙都是極其敷衍地呵呵一兩聲,根本是懶得搭理他。
陸時遠氣不過地直接開語音,喜滋滋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小安安當時也在現(xiàn)場,可以幫我作證!”
最后,還是黎昕受不了他的自戀,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回敬他,“白癡!”
“我怎么就白癡了?你給老子說……”
陸時遠本來是氣急敗壞地懟回去的,說到半途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他,大概,或者,真的是被舒鈞言給耍了!
紀亦安本人都在眼前了,他不討好正主,討好舒鈞言,這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是什么?!
而且,還被他三言兩語的給舒鈞言直接忽悠回家了!
“草!”
舒鈞言這狗男人,實在太雞賊了!
陸時遠覺得腦中似乎有一百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甚至還囂張地對他放了一股不明氣體。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罵對方還太雞賊,還是氣自己太白癡,唯有憤憤不平地發(fā)泄般捶了一下手下的方向盤。
有心想要殺個回馬槍,但不用想也知道,舒鈞言既然能把他騙走,也早就有了應對之法。
而成功地將陸時遠忽悠走了的舒鈞言,神清氣爽地回到辦公室,待看到埋身在零食堆里的小姑娘時,一時也有些驚訝。
他的辦公室里怎么突然有這么多零食?
“喏,那個小姐姐給的?!?p> 紀亦安正在挑挑揀揀著楚翹送過來的一大袋零食,還沒考慮好拆哪包開吃,接觸到舒鈞言疑惑的表情,完全無視對方不停地向她連連擺手祈求的表情,毫無心理負擔地出賣了那個好心的小姐姐。
紀亦安有些同情秘書小姐姐,但卻覺得對方真是太天真了。
這么顯眼的一大袋零食,她又不是哆拉A夢,怎么能憑空出現(xiàn)?
這種睜眼瞎的謊話,即使她說了,也得舒鈞言信才行啊。
舒鈞言沒有想到,他明明規(guī)定了辦公室禁止吃零食的,他的好秘書竟然能掏出這么一大袋的零食。
不得不說,她真的,相當有“本事”。
敢情她們都把公司的規(guī)定當做耳邊風,偷偷地藏著不少零食在辦公室里呢?
這次看在都是幫他討好小姑娘的份上,暫且原諒這一回了。
他警告地瞥了一眼楚翹,看到對方一臉“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裝死表情,倒也沒有動怒,只是伸手拍了拍小姑娘毛茸茸的頭頂,好心情地笑道:“給我的蛋糕呢?”
“吃了!”紀亦安毫不心虛地示意他看向那個只剩下一兩口的蛋糕盒子。
令紀亦安沒想到的是,舒鈞言卻直接伸手拿了起來,就著她用過的勺子,將那剩下的蛋糕一口吃盡。
這……這……這……這……這是間接接吻了吧?
對上紀亦安目瞪口呆的表情,舒鈞言舔了舔唇角,目光幽幽,有點意猶未盡地表示,“太少了,小咪,你要重新做一份給我,還有,下次可不能再偷吃了。”
大腦直接死機了的紀亦安,眼光死死地隨著他的舌尖在薄薄的淡粉色嘴唇上劃來劃去,心底里也跟著像有一只小勾子不停地劃來劃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驀地漲紅了臉,雙手直接捂住自己發(fā)燙的臉寵。
握草!
他是在撩我吧?
是在撩我吧?
AWSL!
果然,男人真要騷起來,就沒女人什么事。
“小咪,你怎么了?”
舒鈞言像是絲毫沒有覺察到她的異樣一般,從零食堆里挑出一包水果糖,剝了顆蘋果味的含進嘴里后,摸了摸她的額頭,“你的臉怎么這么燙,是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