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叔叔,是在喊我嗎……”
感人!不,太感動妖了!
聽到眼前這個人族小女孩的話,它險些沒繃住掉眼淚。
“啪!”
腦袋又被拍一下。
“小主人問你話呢,沒聽著?”
聽到小主人喊這條黑蛇為蛟龍叔叔,紫翼金鸞頓時就一臉黑線,氣不打一處來。
怎奈主人都沒說啥,它只得忍著。
同樣忍著的也有黑翼蛟龍,一次二次被打腦袋。
我忍!
它換上笑意,身軀縮小至九尺,恭敬道:“回小主,我應(yīng)該是?!?p> 隨后小石頭便帶著它進(jìn)入小世界。
入眼,一枚枚人腦袋大小的蛋被諸多靈石圍在一起。
四面還擺著雕紋異獸的奇石,最奢侈的是,蛋下面居然是靈草鋪墊。
咔咔!
一枚枚妖獸蛋碎裂,從里探出許多腦袋。
定睛一看,好家伙!
金剛玄龜幼崽、雪兔幼崽、鬼眼金雕幼崽、鬼面血鷹幼崽,以及它的崽兒們。
這是把十妖林能生蛋的妖王領(lǐng)地全都搬空了??!黑翼蛟龍不禁咂舌。
跟腳不差,這一百只初生的妖獸,全都有二階修為。
黑翼蛟龍看著自己那二十只幼崽,它神情復(fù)雜。
“爹爹~”
一只小黑蛟的聲音傳入它的耳朵。
接著其它黑蛟也跟著呼喊了起來。
“吼!”
黑翼蛟龍忽然怒地低吼一聲,道:
“我不是!”
隨后它快速離開了小世界。
跟雷夔獸站在一起,等待蝴蝶尊者到來。
這一幕落在別人眼里,都是困惑不解。
唯有秦布衣瞥了它一眼,岔開話題:
“我出去當(dāng)誘餌,你們別分神,時間緊迫?!?p> 是啊,時間緊迫。
一日過去,醉漢沒來,秦布衣以噬幽火熔鑄掉其中一把武器。
話說噬幽火,在吞噬了金烏異火后,它已經(jīng)踏入地階巔峰,距離五階只差臨門一腳。
偏偏這最后一腳,就讓秦布衣十萬顆紫炎靈石打了水漂。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它的威力提升了近乎十倍,也不枉費(fèi)一番苦心,冒險取火。
“大帝,你把這些兵器都融了,那蝴蝶尊者豈不是不來了?”
“你在捧哏嗎?”
“嘿嘿!”
……
此刻,千里外。
醉漢剛參加完血月魔教的加冕儀式。
主角不是他,而是那個令他厭煩的山大人,山咒。
一個清秀的小和尚為他脫去紫袍,隨后站到一旁。
那小和尚居然身著紅袍!
同他一樣的還有八人……不一定是人。
或嫵媚嬌艷,或身材魁梧,或面如碎石拼接!
或背著長劍,或躬身眉目似狼,或一動不動,跟死人一般。
一個身材佝僂矮小的老者,緩緩走向臺階。
在臺階最上層,有面巴掌大的鏡子。
老者走到第一階時停下,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把泛著魔氣的權(quán)杖。
他將魔杖舉起,其余八人跟隨齊舉魔杖。
嗚嗚!
一陣鬼魅的聲音,從鏡子內(nèi)飄蕩。
緩緩,鏡面浮現(xiàn)一抹陰霾,瞬息間,倒影出丈高虛影。
那虛影完全被黑袍籠罩,透露的氣息令人心悸,似深淵一般不可揣測。
眾人見之,齊齊躬身道:“教主?!?p> 隨后虛影之人伸出一只如枯骨般的手臂,一柄同紅衣使一樣的魔杖憑空落下。
“山咒。”
“謝教主。”
虛無縹緲的聲音傳蕩開,山咒邁著沉重的步伐上前,接過魔杖。
他那猙獰恐怖的身軀,隨即被紅色的長袍覆蓋。
接著,鏡面破碎,虛影消散。
山咒轉(zhuǎn)過身,將魔杖置于胸前,又高高舉起,眼里的狂熱難以遮掩。
“山咒,你被分在哪里?”
九州大陸,九位紅衣使各據(jù)一州,現(xiàn)在多了一人,所以眾紅衣不禁詫異問道。
“留在青州?!?p> 得到答案,那清秀的小和尚頓時一喜,淡笑道:“正好,以后青州繼續(xù)交給你,我接著玩兒我的?!?p> “小和尚,可別玩上頭,被教主貶成紫衣了?!币粋€身材火爆,一顰一笑都流露嫵媚的女人,掩嘴輕笑。
“洛兒,如果我被貶紫衣,那你還跟我同床嗎?”小和尚戲謔罷,卻見嫵媚女人伸出玉手,食指與拇指微彎,留了半寸距離。
一時間,四面響起哄堂大笑。
“安靜?!?p> 臺階前,那佝僂老者低沉的聲音,竟然奇怪的蓋住了大笑聲。
“丑奴,你想說些什么?”陰柔的背劍者道。
其他人亦附和,但一致的語氣是不屑。
突然,被喚作丑奴的佝僂老者抬手一揮,幾道恐怖的魔氣化作蛟龍襲向開口幾人。
那幾個紅袍使本不在意,隨意打出一道攻擊抵抗。
結(jié)果當(dāng)魔氣對撞時,他們的胸口猛地一痛,半跪在地。
那蛟龍輕易吞噬掉他們的攻擊,并長驅(qū)直入,將身材魁梧者和小和尚打飛,撞斷身后的石柱。
其余幾人亦不好過,后退十?dāng)?shù)步方才穩(wěn)住身形。
唯有陰柔背劍者站在原地,面露不可置信的驚疑:“你修煉了天魔蠱?”
血月魔教的教眾被天魔蠱所控,在魔教中,唯有教主會天魔蠱,現(xiàn)在同為紅衣的丑奴居然也修煉了天魔蠱,這意味著他們的生死將被丑奴所掌控。
小和尚捂著胸口,目光死死的盯著丑奴。
丑奴沒有回答,留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離去。
“須彌留在青州,山咒替本座去往黃州,其他人不動?!?p> 天魔蠱的反噬消失,眾紅衣已然離開,只剩下小和尚,一臉因憤怒而生的陰冷。
……
醉漢嘴里叼著一根草,靜靜躺在一棵樹下。
抬頭看看天,一片云剛好擋住他的眼睛。
他犟不過,好不容易等云走開了,特么天黑了。
就跟山咒那廝,明明還有一較高下的本事,結(jié)果他突然起飛,升官了,還跑了。
跑就跑吧,上頭一換人,直接成了紅衣使。
這下好了,他得直面那個被喚作須彌和尚的家伙。
有過一面之緣,醉漢深刻記得,那天也是現(xiàn)在一樣,陰雨綿綿,光是遠(yuǎn)遠(yuǎn)望一眼,就冷的打冷顫。
就像……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道身影,雖沒穿紅衣,但那張惡魔的臉?biāo)洃洩q新。
如此刻,清秀的小和尚。
剛擦拭掉嘴角的血,他另一只手拋下一具還熱乎的尸體。
嚇得醉漢趕緊起身,低下頭。
“大人恕罪……”
算上山咒,十位紅衣里他最怕的就是須彌。
須彌性情乖張,喜怒無常,殺人如飲水。
須彌和尚冷笑一聲。
“身著紫袍,悠閑自在。”
“若我是你,當(dāng)跪下自刎謝罪。”
醉漢聞言,差點(diǎn)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就睡個下午覺,怎得就落得將死的地步……
正當(dāng)他要跪下,須彌極快速一腳將他踹飛,撞斷身后的大樹。
同時,只聽須彌譏諷的說道:
“說跪就跪,跟丑奴沒什么兩樣?!?p> “處理好尸體,三日后,此地等你。”
接著,便整個人消失在原地,不見蹤影。
嘶!
醉漢疼得倒吸口涼氣,嘴角流出一絲血漬。
他心中不爽極了,但還是老老實實從樹底下爬出來,甚至連在心里都不敢低罵半句。
“惹不起又躲不起,想我一身紫衣,連黑衣都不如。”
自嘲一句,醉漢祭出一道靈火,準(zhǔn)備焚燒那具身體。
看著那具尸體胸口的大窟窿,他心中不由得一顫。
好生殘忍!
靈火焚化,尸骨無存。
那爆開的儲物袋里,僅剩下一塊雕刻著猩紅血月的令牌。
醉漢將令牌攥在手上,陷入沉思。
一用力,令牌碎成渣滓,落入靈火中,只剩一縷青煙。
片刻,靈火消散。
他又尋了一處寂靜無人的地方。
支棱起睡袋,渾噩躺下。
忽的,他感受到了神念回饋的信息,他遺落的儲物戒指內(nèi),那些兵器出現(xiàn)了。
思忖半刻,其中一道神念消散。
出現(xiàn)這種情況,要么是被修士給抹去,但那至少得同他一樣境界,要么就是兵器被融成了鐵水,失了靈性,神念便會自己消除。
“果然是十妖林?!?p> 醉漢神色陰沉,怒道:
“山咒欺我,須彌欺我,你一個剛突破七階的蠢牛竟然也欺到我頭上。”
屢受憋屈,憤怒無處發(fā)泄的他,當(dāng)即啟程。
“你姥姥的蠢牛給我等著,這次老子不打死你,老子就打死須彌!”
“三天時間,夠了!”
術(sh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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