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反轉(zhuǎn)
所有人都開始咆哮,雄獅般的怒吼把整個宮殿都填滿了。
奔騰的巨馬奮起向前,漆黑的騎士死死的握緊滾燙的長矛?!谖涫俊_始一步步的向后移動,年代久遠(yuǎn)的地板已經(jīng)無法承載這個級別的戰(zhàn)斗!
他們的腳一點點的陷入地面,他們只能用命牽制住這個‘神明的座駕’。機械甲胄的表面開始有些承受不了了,怪力如同狂風(fēng)暴雨般向他們的身體涌來。
精鐵打造的表面開始一寸一寸的迸裂,他們的古銅色肌膚暴露在空氣里。
肖曉無法加入這場戰(zhàn)斗,沖上去也只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即使他是這次行動名義上的指揮官。
“拖?。?!”副官揮舞著巨劍向敵人的頭顱斬去,劍光裹挾著蒸汽好似一條巨龍怒吼著奔向駕駛者巨馬的大夏精銳。
機械核心超負(fù)荷運轉(zhuǎn)產(chǎn)生的熾熱連駕駛艙也無法阻擋!因為極致的速度武器看上去有些彎曲,劍弧就好像天邊一閃而過了流星。
肖曉重來沒有見過那么快的劍,好似連時間無法束縛住它的前進(jìn)。
滾燙的鮮血配合著還在空中飛舞的頭顱,一瞬間戰(zhàn)場都安靜了下來。
但他可沒有停下動作,接著用余力反手把這匹失去主人的怪物一把拍暈。
看著被斬去頭顱的伙伴,所有人都產(chǎn)生了一絲畏懼。肖曉記得這位副官的樣子。
帶著一副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無論誰打招呼也會微笑的回應(yīng)。眼角下的淚痣讓他看上去有些親切,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住在你家隔壁的大哥哥。
但在這里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其他的巨馬開始本能的后退。它們可不會思考,即使這個男人已經(jīng)快達(dá)到極限了,它們還是一點點的后退,龐大的鐵騎失去了勇往直前的勇氣。
大夏的人再怎么鞭撻它們也止步不前,肖曉突然記起西伯爾舅舅說的
“那些東方人的弱點大概就是這些基因改造的怪物還有最基本的本能吧,只要你活在這個世上心臟還在跳動,那么就會有讓你畏懼的東西。”
“只要你比它們狠,它們就會畏懼。即使被迫上前也會主動避開你,戰(zhàn)場上的氣勢有時候可比食物重要?!?p> 沒有人知道他還可以斬出幾次剛剛那樣的攻擊,一次兩次?一旦產(chǎn)生了這種思想人就會開始畏懼。
極限運轉(zhuǎn)的核心提供了無與倫比的力量,但這也是有代價的。它隨時有可能爆炸,那樣的話龐大的能量會讓他連骨灰也不會留下。
就好像薛定諤的貓一樣,大夏的管理的偏人性了。帝國恰恰相反,他們將就絕對的理性。
他們?yōu)榱四康目梢圆徽凼侄?,如果沒有完成目標(biāo)就失去了價值。大夏的國教就是主張一個仁,即使失敗了也可以向英雄一般凱旋回歸。
這種毫無作用的仁慈導(dǎo)致他們面對無法戰(zhàn)勝的事物會失去前進(jìn)的動力。
面甲被副官輕輕的摘落,露出被高溫熏烤到有些嫣紅的臉頰。深吸一口氣,又?jǐn)[出了起手的架勢。
似乎只要他再微微的俯下身子,就像一個踏風(fēng)而來的虛影一般,仿佛下一刻用鋒利的劍尖直指他們的眉心。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不能把別人踩在腳下別人就會把你踩在腳下。只有你足夠瘋狂,有著讓人畏懼的權(quán)利他們才會敬你諾神明!
顯然他賭對了,這些殘存的大夏騎兵說著恐嚇的話快步的后退。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畢竟在怎么前面消耗太多力氣可不行。
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之外所有人才慢慢的放下武器。肖曉已經(jīng)慢慢帶人指揮官的身份,即可下令原地休整。
兩兩一隊,一個人脫下戰(zhàn)甲拿出放在機甲大腿處暗隔里的藥物簡單的擦拭,一個人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他們或多或少的機甲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傷口。破碎的甲胄碎片卡住古銅色的肌肉里,有一個因為肖曉的遲疑損失了一只手臂。
“抱歉……………………”肖曉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歉意,只好輕聲的說道
“無礙”他們還是那個樣子,即使傷痕累累還是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肖曉發(fā)出了介于呻吟之間的低聲
“你是我們的指揮官,指揮官可不能道歉。你覺得不好受的話也應(yīng)該在心里悼念”副官頓了頓“我們這也算投資,我們幫你贏得比試。你未來欠我們一絲情分?!?p> “我嘛………………”肖曉有些泄氣,可能是對自己片刻的恐懼和無所適從的失望。
“我們都相信你,第一次能這樣其實………………”然后輕聲說道“這種也算是大夏的頂尖實力了,之后可不會經(jīng)常碰到”
說著還對著肖曉笑了笑,肖曉沉默片刻也回以微笑。
在他們整理的時候肖曉開始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辦,他不允許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沒有了源源不斷涌出的蒸汽,只剩下火焰在破舊的戰(zhàn)場上默默的焚燒著殘骸。
一陣風(fēng)吹來,好似從那有些無盡的深林里飄來。樹木獨特的味道讓他們提了提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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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爾舅舅和這位目露兇光的國王面對面看著彼此。
“怎么樣?這是你唯一的辦法了。你還能怎么辦,讓那些愚昧的子民過著原始人一樣的生活?”西伯爾舅舅的聲音就好像萬年不曾解凍的冰塊第一般。
“我…………該怎么相信你”他輕聲的說道,眼里的光芒一點點散去。脫去了國王的外殼,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無助的老頭。
“你不得不相信,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西伯爾舅舅語氣更加兇惡,他要讓這個老人快點做決定。
“上帝會記住你與我的約定”沒想到這個東方的國王信奉帝國的教義,西伯爾舅舅有些詫異。
這位叫費德里科·莫雷蒂的老人也看了出來,有些無奈的回答道“我不信教,但你們西方人不都相信上帝嗎?”
或許是覺得有些可笑,西伯爾舅舅說道“我可不喜歡把希望寄托在這些東西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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