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冥,我們?nèi)ヒ嬷?!?p> 蕭月出了大山,騎著黑冥直接向益州方向行去,她不但要去看望老乞丐,還要從初始將線頭捋順
“客觀,需要點什?”
“上好的馬料,給本…姑娘來碗茶水,要甜的”
“好勒!客觀稍等!”
在驛站休息的路人都是走南闖北的生意人,或者是江湖人,蕭月本想略做修整打探點有用的消息,但讓她失望的是,這些人說的全是無用廢話
扔下一塊碎銀與黑冥繼續(xù)趕路,一路未在做停留,直接來到了益州
老乞丐的墳墓多年沒有人清理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蕭月清理干凈又為墳上添了些新土
“爺爺,大虎哥,二虎哥,我回來看你們了,月兒在外身不由己,直至今日才回來,請你們不要怪月兒,這些年我一直派人尋找殺你們的兇手,但至今沒有找到,不過你們放心,即使天涯海角,我也會將她們揪出來!”
三黑似乎感覺到了主的傷感,不在玩鬧跑到她跟前靜靜的守著
益州城內(nèi)行人絡繹不絕,還有數(shù)日便到年關,百姓們開始準備年貨,孩童在街道上四處奔跑,蕭月來到一破舊院子的門外張望,發(fā)現(xiàn)里面的乞丐她一個也不認識,在經(jīng)過百般打聽后得知,叫阿福的那名乞丐兩年前就失蹤了
蕭月默默祈禱,希望這位為數(shù)不多的故人能平安無事
酒樓是打探消息的最佳之地,這里龍魚混雜什么人都有,蕭月隨意找了角落點了兩個小菜,將所有吃客所談的事全部收于耳中
本沒有抱太大希望的蕭月柳眉輕挑,還真讓她聽到了一件有用的事,那就是益州城外的村落又出現(xiàn)丟失孩童的事件,有百姓來到益州報官卻不了了之
日落西山,街道上的人逐漸減少,一身黑衣行如鬼影,幾個跳躍進入刺史府消失不見
刺史府燈火通明楚歌漫舞,身穿官服的胖子被女子環(huán)繞,臉上盡是淫穢享受的表情,同桌的還有數(shù)人,看打扮好像江湖人士,其中一人引起了蕭月的注意
那人的相貌及打扮與唐人不同,隱藏在黑暗中的蕭月沒有打草驚蛇,悄悄退走來到益州城內(nèi)一處百姓家
“來者何人?”
沒有刻意隱瞞的蕭月在進入院落后很快就驚動了這里的人,數(shù)名密探出現(xiàn)將她包圍,當看到她手中的令牌時露出迷惑的神色
“果然!”
蕭月暗嘆,這幾名密探居然連自己的令牌都不認得,想必也是假冒的,怪不得洛陽那邊收不到益州的消息
詭刺突然斬向一人,對方雖然反應極快向后退去,但蕭月如影隨形一劍刺穿了他的喉嚨,其他人沒想到來人會突下殺手,立即展開了圍攻
詭刺削鐵如泥斬斷那人的長劍,幾人的身手不錯,但與蕭月相比還是差上不少,這也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院落里多了幾具尸體,蕭月本想留下活口套出點有用的消息,奈何此人也是個硬骨頭,見逃走無望直接自盡,氣的她差點鞭尸
“嗯?還有人?”
準備離去的蕭月忽然聽到院外傳來動靜,立即隱藏與樹上,木門被推開,一名同樣打扮怪異的男子走了進來,夜色中視線受阻乃是針對普通人,高手的眼力要比常人高上很多,那名男子看到地上的尸體后臉色大變開始戒備,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
“別動!”
樹上的蕭月抓準時機從天而降落在男子身后,手中的詭刺架在男子的脖子上
“閣下是何人,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殺我的人?”
身在江湖仇殺很多,男子欲要蕭月自報家門套出她的身份,連武后都夸贊的蕭月又怎會輕易說出自己的身份,眼睛一轉(zhuǎn)開口說道
“拿了我的東西自然要給他們一些教訓,你既然與他們是一起的,那就把東西交出來,若不然就與你的人一起見閻王!”
“朋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不記得拿了你的東西!”
男子雖然被蕭月擒住,但聽到她的話后卻偷偷松了口氣,雙手慢慢舉起示意自己不會動手,身體也向后轉(zhuǎn)動想要看清蕭月的容貌,可惜,在他剛動的時候詭刺也割破了他的脖頸,這下男子不敢在動分毫,忍不住夸贊道
“好劍!”
這并不是蕭月刻意為之,而是詭刺的鋒利所為,蕭月譏笑道
“這把劍嗜血,你若是想看我的面貌,就要做好被割斷喉嚨的準備!”
“哈哈哈,在下不敢,我的屬下若真拿了你的東西,那他們確實該死,但在下真的不知你所說是何物,可否給提個醒?”
“少給我裝蒜,三天后把東西送到城外十里亭,若不然你們所有人別想活著離開!”
蕭月特意把你們兩個字咬的很重,然后收起詭刺轉(zhuǎn)身向外走去,男子猛然回頭手握大刀,臉色猶豫不決,直到蕭月離開院落后才冷哼一聲,他剛才很想動手,但這道離去的背影似乎毫無破綻,他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在被詭刺架住脖子的時候,他有種被厲鬼盯上的感覺
話說蕭月在離開院落后表情凝重,刺史府的胖子另有其人,而這個地方是密探在益州的藏身點,既然被別人霸占了,那益州的密探怕是兇多吉少
也就是說,大唐失去了益州的控制權(quán),那其他的州郡呢?
蕭月坐上鳳位后要做的事有很多,根本來不及調(diào)查各個州郡,她本以為江湖事了便可以功成身退,卻沒想到剛來益州就給她當頭一棒,也算是敲了警鐘
“臭小子,老娘有些力不從心了,不知道能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江山,若是真的死在外面,一定要給你秋雨叔養(yǎng)老!”
回到客棧的蕭月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入睡,而遠在千里之外的洛陽皇宮,那些關心她的人也未休息
“主子,鳳主離去沒有帶任何人,她去了云霧山莊,在當日深夜便獨自離開不知去向!”
聽了上官婉兒的匯報武后忍不住長嘆
“這孩子心里有結(jié),怕是去尋找幼年時的仇人了”
“小主貴為鳳主,只要開口,整個大唐為之調(diào)動,為何…”
自蕭月來到洛陽后,上官婉兒也算她背后默默關注的人之一,但若說道了解,恐怕還要屬武后與甜甜為最,二人雖然沒有血緣,但他們之間的親情已經(jīng)勝過血脈,可謂知女莫若母了
“哼!”
“若真是那樣就好了,她太疼愛武恒了,也不想讓我這當母后的有遺憾,武家給了她江山,她就送武家一個血脈傳承的帝王,她不欠武家!”
嘭!
武后突然暴怒掀飛案桌,果盤灑落滿地,沉重的巨響驚動了外面的守衛(wèi),急忙沖進來查看,見武后沒事后單膝跪地告罪
躺在床上的蕭月不知不覺合上了眼,睡夢中她來到一座通天巨山的頂峰,這里瑤草奇花云霧繚繞宛如仙境
“女媧娘娘,您又搬家啦?”
蕭月盤坐在女媧身前聆聽教誨,如癡如醉忘卻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額頭被輕輕點了一下從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早已天亮
隨意吃了點東西,一衣打扮的蕭月如尋常百姓,街道上人來人往,百姓為了生計奔波游走,只有那些幼小的孩童無憂無慮,不知人間疾苦
“各位好心人行行好吧,賞小的點吃的!”
沿街乞討的小乞丐看著吃食流口水,不停向路過的人祈禱,但施舍的人幾乎沒有,失望的小乞丐坐在路邊,肚子餓的已經(jīng)咕咕直叫,忽然感覺眼前一花,一只還冒著熱氣的燒雞出現(xiàn)在眼前
“謝謝女菩薩!”
蕭月被小乞丐的話逗樂,還是頭一次有人稱呼她為女菩薩,她的敵人好像更喜歡叫她玉羅剎,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對方的額頭,誰知小乞丐向后退去抱著燒雞哽咽道
“我身上臟,別污了您的手!”
蕭月愣住了,看著眼前的小乞丐想起自己幼時的情景,不由嘆了口氣,翻手掌中多了塊碎銀遞到小乞丐的手中,然后消失在街道上
小乞丐抱著燒雞攥著碎銀蹲在地上一動不動,倔強的不讓眼淚流出來
蕭月走走轉(zhuǎn)轉(zhuǎn)沒有頭緒,來到一家客棧點了杯茶水,隨手又拿出了一塊碎銀扔給小二
“客觀,一杯茶而已,用不了這么多銀子!”
“賞你的,我問你幾個問題!”
對于這種事小二見怪不怪,茶樓是打探消息來源之一,開心的將銀子收好,這可是他需要數(shù)月才能掙來的
“客觀想要問什么?只要小的知道,必定如實回答”
“那我問你,這益州最近經(jīng)常出現(xiàn)丟失孩童的事,你可知道?”
小二聽到蕭月的問話臉色劇變,急忙向四周看去見無人留意,才略松了一口氣小聲說道
“這位客官,關于這件事小的不清楚,但您可以到莫來當鋪去看看!”
不待蕭月開口,小二繼續(xù)神秘的說道
“莫來當鋪,顧名思義沒有千金或者價值千金的東西就不要去了,他們什么都收,包括江湖消息!”
小二說完急匆匆告退,蕭月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后向外走去,臨了不忘嘀咕一句
“忘了讓小二加糖了”
莫來當鋪位置不顯眼,里面設施簡單,打掃的伙計見到來人上前招呼
“客觀!若有東西需要典當里面請,若是找人您告訴我,我給您叫去!”
蕭月點了點頭向里面走去,一年輕的公子手持搖扇見到來人起身相迎
“姑娘請坐,不知要典當點什么?”
蕭月沒有廢話,直接拿出數(shù)張金票放在年輕公子年前,開口問道
“值幾個消息?”
“一張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回答不上退還姑娘!”
年輕公子眼睛掃了下三張的千兩金票,雖有些詫異卻沒有太過驚訝,畢竟有錢的主還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