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醫(yī)仙南宮
林江與孟萍仙一道,卻是著急趕路。孟萍仙在冰天雪地之中,風(fēng)寒入體,病得不輕。林江找了幾個(gè)郎中,吃了幾服藥也未見好轉(zhuǎn)。只能抓緊趕路,他知道只要送到了這個(gè)地方,孟萍仙再重的病也治的好了。
“你這是帶我到了哪里?”林江自到了鎮(zhèn)上,便買了一輛馬車,讓孟萍仙待在馬車之上,也可少受苦。
“一個(gè)安全的地方。仙兒姑娘放心,到了此處,絕不會再有人追來?!绷纸雒掀枷上萝?。兩人在山谷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孟萍仙只覺得頭都要被轉(zhuǎn)暈了。好在她也是巧手孟園之女,看得出林江的步伐暗含奇門遁甲之理,但僅僅憑這點(diǎn)陣法,林江又如何有信心說出那絕對安全的話。
“南宮前輩,晚輩林江特來拜會!”林江對著一座木屋遙遙施禮。一只通體雪白的貂飛也似的竄出來,一下子到了林江的肩頭。
“小白,你又亂跑了?!蔽堇镆粋€(gè)女子聲音傳出來,林江這才快步上前。
“南宮前輩,我這朋友染了重病,還請前輩出手醫(yī)治。”
“進(jìn)來吧?!绷纸鲋掀枷勺哌M(jìn)去,才看見這木屋看上去雖然簡陋,但里面卻頗為雅致。看得出此間主人也是一位情趣高雅之人。
女子抬頭看了一眼,也被孟萍仙的容貌驚到。孟萍仙此時(shí)風(fēng)寒入體,臉色更為蒼白,看上去更加柔弱。卻是最為惹人憐惜,她雖為女子眼見都如此,更何況男人了。
“只是區(qū)區(qū)風(fēng)寒,也需要千里迢迢趕到我這里來醫(yī)治,你那將軍府上的郎中全都是這般廢物?”女子看著頗為典雅大方,開口卻不饒人。
“此事說來話長,也是葉青讓我過來的,至于我這朋友的風(fēng)寒,卻是路上不小心感染的,晚輩找了幾個(gè)郎中都沒有治好,唯有請前輩出手了?!?p> “既是如此,將她放下吧。珊兒我也好久沒見了,你下次來時(shí)不妨把她也叫上?!绷纸B連稱是,小心翼翼的將孟萍仙放到床上。這才對南宮怡恭恭敬敬的行禮,緩緩?fù)肆顺鋈ァ?p> 能夠讓林江這般敬重,這南宮怡當(dāng)然也不是普通人。她被人稱為醫(yī)仙,無論受了什么傷,中了什么毒,只要還有些一口氣在,南宮怡就能將人救活。醫(yī)仙南宮,藥王慕容,南宮怡雖然不如慕容世家在江湖上有名,但也有許多人受過她的恩惠。她也是江珊的師父,還一手把葉青撫養(yǎng)長大。會殺人的不一定會救人,但是能救人的要是想殺人,一定會有更多的手段。所以林江才會如此怕她。
南宮怡替孟萍仙把了把脈,眉頭皺起。
“前輩,我的病很嚴(yán)重嗎?”孟萍仙看到南宮怡這種神情,也不免擔(dān)心起來,自己的生死她早已看開,但還沒有報(bào)仇,她還不能去死。
“天生體虛,心力交瘁,風(fēng)寒入體。要治你的病不難,不過需要長時(shí)間的調(diào)養(yǎng)。否則以你的身體,絕活不過五年?!蹦蠈m怡心中也有些惋惜,此等女子本是世間少有,難道當(dāng)真是紅顏薄命嗎?
“五年,五年已足矣?!?p> “想要活過五年,就不要再折騰自己的身體。安安心心養(yǎng)病,你只要在我這里一天,我就保證你一天不死?!蹦蠈m怡點(diǎn)了孟萍仙的睡穴,讓她睡了過去。自己則拿起紙筆開始寫藥方,不過一會兒便開門出去,看到了外面站著的林江。
“世人皆言文武狀元林江,雖是少年英才,卻沉迷女色,白白浪費(fèi)了大好前程?!蹦蠈m怡對林江說到,這也是京城中人對于林江的評價(jià)。大殿之上獲得文武狀元,為父林天威大將軍翻案,聲望一時(shí)無兩。無論是從文還是從武,都有無比光明的未來。林江卻不愿受封,只要回了將軍府邸。整日流連于勾欄之間,被無數(shù)人嘲笑。
“讓前輩見笑了?!?p> “你既然并非這種人,為何又要自毀名譽(yù)?!?p> “前輩何出此言?”
“如此女子這般絕色,已是我生平僅見。你若真如傳言那般,她又怎會還保持著處子之身?”南宮怡剛剛把脈之時(shí),便已發(fā)現(xiàn)了。林江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差一點(diǎn)就忍不住,也是有些羞愧。不過聽到這個(gè)消息心中不免有些暗自高興。他原以為孟萍仙已經(jīng)將身子交給了葉青,既然并無此事,那他便還有機(jī)會。
“家父當(dāng)年官至大將軍,何等威風(fēng)。還不是皇上一道圣旨便滿門抄斬,雖然翻了案,但也打了皇帝的臉。他能用一個(gè)莫須有的罪名抄一位大將軍的家,要?dú)⑽邑M不是更簡單,正所謂伴君如伴虎,我能夠在市井之中逍遙,又何必去廟堂之上受罪?”
“這藥方你拿去,早晚各一服。這一張是推拿手法,每日為她推拿一次?!蹦蠈m怡將兩張紙扔過去,這一手法亦是不弱。
“這……”林江眼見手中的方子,那推拿手法當(dāng)中不少穴位都不太方便。林江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是趁人之危的那種人。
“辦法我都交給你了,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蹦蠈m怡抱起那雪貂,自己走開了。林江并非第一次到這里,自己來到藥房抓藥。
煎藥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好在林江也是一個(gè)很有耐心的人。帶著煎好的藥,來到了孟萍仙身旁。看著還在昏睡的孟萍仙,林江不免也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女子本應(yīng)該被捧在手心中,卻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難。
林江叫醒了她,孟萍仙的睡眠一直很淺。不管是誰如果有一個(gè)人一直拿著刀在你身邊,你總是難以睡得踏實(shí)。
“仙兒姑娘,喝藥了?!泵掀枷煽戳怂谎郏矝]有開口。將藥碗接過去一飲而盡。良藥苦口,自然不好喝,但是她吃苦已經(jīng)吃得夠多了,也不怕再多一些。
“仙兒姑娘?!绷纸杂种?,他知道南宮怡肯定不會騙自己,如果沒有按南宮怡的法子做,萬一出了什么差錯(cuò),自己可就萬死莫辭了。
“還有什么事嗎?”
“這藥力猛烈,姑娘你身體底子弱,難以吸收藥力。需要每日以特殊手法推拿,那位南宮前輩將推拿的手法教給了在下?!闭f到此處,他也說不下去了。
“既是如此,你還在等什么,要我求你嗎?”
“仙兒姑娘誤會了,在下絕沒有挾恩圖報(bào)之意。只是男女授受不親,推拿之中若有冒犯之處,還請仙兒姑娘莫要見怪?!绷纸恢钡椭^不敢去看孟萍仙,正當(dāng)他下定決心,準(zhǔn)備動手之時(shí),抬頭又看到了孟萍仙褪去了上衣。
“仙兒姑娘……”
“既然要推功過血,隔著衣物自然多有不便,我只是為了自己的病著想,你以為我又要勾引你?”
“在下不敢。”林江額頭已有冷汗冒出。心里又將那推拿的穴位仔細(xì)過了一遍。開始替孟萍仙推功過血,吸收藥力。
林江凝真氣于掌間,觸碰到孟萍仙肩頭的瞬間,林江差一點(diǎn)失手。隨后穩(wěn)定心神,按照南宮怡交給他的手法,幫助孟萍仙推功過血,激發(fā)藥力。林江雙掌游走之間,難免觸碰到孟萍仙身上一些敏感的地方,起初她還能夠強(qiáng)忍住,而后藥力散發(fā)開來,她只覺得林江手掌撫過的地方舒適無比,忍不住發(fā)出了聲音。差一點(diǎn)又讓林江破功。
孟萍仙亦是羞愧難當(dāng),面色潮紅。全身上下在藥力作用下一股暖意釋放出來,散發(fā)出一種不正常的紅潤。在林江眼里,卻是難以抗拒的誘惑。他索性閉上眼睛,按照記憶繼續(xù)推拿。卻不小心碰到了一處柔軟之地,孟萍仙自是羞憤難當(dāng),她雖在青樓待了一年,但也從未被人染指。
好不容易林江完成了一遍推拿,孟萍仙也渾身無力,直接倒在了林江懷中。林江不敢有所動作,只能閉著眼睛,正襟危坐。
“你還打算這樣待多久?”
“仙兒姑娘,在下無意冒犯。”林江這才將孟萍仙扶起。
“幫我燒熱水,我要洗澡?!泵掀枷梢彩且簧沓艉?,不過經(jīng)過這一次的推拿,孟萍仙的身體的確通暢了許多。醫(yī)仙開的藥方自然不會只是治愈風(fēng)寒那么簡單。
孟萍仙躺在木桶之中,狠狠的擦拭著自己的身體,她的身上當(dāng)然沒有任何臟東西,但她一想到林江的手在她全身撫過,就覺得難受。最后忍不住哭了出來。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哭,自從一年多前全家遇害的那一夜過后,她就再沒有哭過。她原以為自己活下來,就是為了復(fù)仇的。她的腦海中閃過許多身影,死去的父母兄弟,前來奪藏寶圖,卻帶她逃出生天的刀客,青樓中形形色色的男人,以及后面遇到的葉青和林江。她一開始總以為男人都是一樣的,但總會有不一樣的人出現(xiàn)。
“女人若是真心實(shí)意的愛上了一個(gè)男人,那就是最悲慘的事情?!边@是四娘告訴她的話。孟萍仙是否已經(jīng)愛上了誰,她自己都不能確定。
林江退出房間,也是松了一口氣。如此寒冬臘月,他竟然出了一身汗。他是否已經(jīng)愛上了孟萍仙,還是只是喜愛她仙女般的容顏,林江亦分不清楚?;蛟S之前他沉迷女色都是裝出來的,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沉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