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宇宙觀察者
在宇宙誕生后第95億年，
一顆又一顆如同碳團一樣的黑色顆粒物，在距離一顆星球地表九千英里的高空上如同翻倒在海里的黑色沙子。
很快，彼此消散的無影無蹤。
畢竟，在一顆行星級天體面前，那些拳頭大的黑色球狀物倒也算得上是沙子了。
那些如同碳塊的黑色“沙子”在消散……
化成顆粒，化成細粉，變成分子級別的微小物質，最后變成了和中微子同級別的“宇宙隱身人”。
光子無法從它們身上撞擊反彈，對于二維甚至四維生物的光感細胞（眼睛）來說（如果他們有的話），那是根本看不見的。
……
三十億年來，一切都十分平靜，只是每隔一段時間，所有的黑色微子以不同的頻率發(fā)出震動波，像是在回應著什么。
而與此同時，這方宇宙也在震顫。
時間不長也不短，但這方宇宙誕生的137億年內(nèi)，這樣的情況發(fā)生了足足137次。
然而，在這137年中的第111年時，那顆行星出了點變化……
鎳元素忽然減少，導致一顆本來可以慢慢孕育生命的星球，出了點意外的狀況。
一種可以利用恒星能量的生物成了這顆行星的主宰，它們排出了大量的氣體代謝廢物，把整個星球變成了它們代謝廢物的停留之處。
沒有對應的處理方式，那些代謝廢物逐漸積累變得越來越多。在恒星釋放的能量影響下，這種代謝廢物發(fā)生了變化，變成了一種物質。
兩種物質相互轉化，阻止了氣體代謝廢物的發(fā)散，像是一個罩子一樣阻止了氣體代謝廢物外溢，導致這顆星球上的氣體逐漸積累。
濃度也越來越高，
近乎毒死了這顆星球孕育的99%的生物，甚至改變了這顆星球的物質循環(huán)方式。
但任何事物都有好也有壞，上億年的時光里，無數(shù)文明對這個星球加以窺視，但那代謝廢物形成的毒氣罩子，讓絕大多數(shù)文明望而止步。
而且像一個燙手的山芋，唯恐避之不及。
漸漸的這顆星球便被孤立在了宇宙之中。
而那場可怕的災難持續(xù)了上億年，而這種彌漫了整個星球的氣體代謝廢物毒氣，被稱為——氧氣。
它的轉化物名為臭氧，而籠罩了這個星球的那個罩子被命名為臭氧層。
這種可以利用恒星能量的生命被命名為綠色植物，而他們利用恒星能量的這一過程，則被稱為光合作用。
而那場災難帶來的影響，一直持續(xù)這，
后來我們稱它為：“大氧化事件”。
我們從未知道它，曾保護了我們那么久。而這顆美麗的星球也有個美麗的名字——地球。
但是氧氣，也是殺死我們的罪魁禍首，使我們的細胞需要不斷更新，端粒學說與自由基導致的衰老由此產(chǎn)生……
…………
生命的適應能力是可怕的，因為一個意外氧氣肆虐的星球上，誕生出了以呼吸氧氣為主的獨特生態(tài)系統(tǒng)。
而生活在這顆行星的智慧物種——人類：恐怖直立猿。
在浩瀚的宇宙中，沒有任何一個文明可以幸免一路平靜，人類迎來一場躲不過的無妄之災，這與一方宇宙的觀察者有關，但又是人類必定要經(jīng)歷的。
……
“什么？！你說太陽系那顆種子行星，那顆非常有潛力的星球被‘氧氣’！那種毒氣！那種毒氣占滿了？！”
在一片接近死域的外太空，兩個脫離物質束縛的意識在以一種人類無法理解，不可思議的方式交流。
那是意識層次上的，跨越語言束縛的奇妙方式，就好像所謂的宇宙語。但是為了方便轉述，我們盡可能的把它轉化為人類可以理解的文字。
剛剛，是這方宇宙的觀察者在進行信息傳遞。
而祂的信息傳遞對象，是另一個意識超腦——奧托，（一種星系級高分子計算機運載的智能生命分載體，只有行星級）
“嗯…先生，實際上還不算占滿，氧氣只是占了百分之二十三?！?p> “百分之二十三！含氧量超過百分之十就是死亡紅線！那里就已經(jīng)是物質生命的絕對禁區(qū)了！奧托這不是重點！
唉······本來多么具有潛力的一顆行星啊，那種在這片宇宙都罕見的碳基生命形式，那種，那種脆弱而又美麗的碳基生命，怎么會這樣……”
“先生，因為鎳元素減少，這顆行星上處理氧氣，和制約氧氣擴散的炭基生命難以生存，所以…”
觀察者的意識粗暴得打斷了奧托的信息傳輸：“停停停！?。W托，我不想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我失望透了，而且非常傷心。
只想短暫的，嗯…非常短暫的回傳一下意識……在我長達五十‘宙紀’（一宙紀約為一億年，此處指五十億年）的任期里，三千‘宇紀’（一宇紀為一萬年，此處指三千萬年）應該不算什么吧？
畢竟，只有大云星系的觸球怪妹妹們才能解決我的煩惱和失望?！?p> 奧托非常禮貌，等著觀察者把信息全部傳遞過來，盡管祂知道觀察者是想偷懶。
“先生，我覺得這不和規(guī)矩，您在這次任期‘休假’的次數(shù)已經(jīng)夠多了，再這樣下去，會影響您的任務評價指數(shù)。
甚至低于外派觀察者任期考科指標的平均分數(shù)?！?p> “嘿！奧托，瞧這兒：一顆荒涼的恒星系；這里，一顆荒涼的行星系，然后什么都沒了。難道你忍心看著我把時光浪費在觀看一堆石頭上嗎？我還有三十‘宙紀’（相當于三十億年）的任期??！
難道我還指望一顆全是毒氣的星球誕生出有趣的文明嗎？那地方，就連物質層次上，生存能力最強的半碳半硅基生物：加納生命都難以存活超過一個‘界紀’（一界紀約為一千年），原始生命更不可能存活超過一個‘世紀’（一世紀為一百年）。”
……………………………………………………………………
一世紀：一百年
一界紀：一千年
一宇紀：一萬年
一宙紀：一億年
………………………………………………………………
“先生，現(xiàn)在這顆星球上全是生命。”
“看吧！我說什么來著，嗯？！奧托你說什么！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
“先生，我沒有開玩笑，我的程序里不包括這一方面，現(xiàn)在這顆星球上真的全是生命，那是一種可以粗略利用恒星能量的生物。它們把自然中的無機物通過恒星能量和水，轉化為有機物和氧氣?！?p> “這實在是…荒唐至極……
但又不可思議，那么，它們就是造成這顆星球上氧氣泛濫的罪魁禍首了？”
“是的先生，您可以這樣說。”
“那么它們又是如何應對氧化危機的？！就是我們目前可以打造出來的金屬，都無法徹底杜絕氧氣的侵蝕，那些可怕的毒氣會同化一切異物。
而對于那些碳基生命，氧化更是可怕！它會產(chǎn)生一種叫自由基的物質。哪怕是加納生命，在自由基面前也脆弱的像是紙糊的一樣，一旦長期停留，也會深受其害。就算可以適應了氧氣后，自由基還是會殺死它們的半永生細胞。”
“事實上先生，這正是我要說的重點，那顆種子星球上的生物，它們同樣也深受其害。自由基會瘋狂攻擊生命的一切構造物，這一點一個新生的原始行星生物也無法避免。
但是它們沒有選擇去排斥氧氣，而是走了另一條巧妙的道路，它們利用氧氣的氧化性來過濾恒星能量，再一次間接利用了恒星能量，在這個過程中，把氧氣和碳分子結合釋放為另一種物質——二氧化碳。
我給它們起了個名字，細胞呼吸?！?p> 觀察者像是呆滯住了一般，遲遲沒有回音，等祂反應了很久后才回復奧托。
“我的天哪………奧托，它們可以，可以中和那些毒氣？！”
“先生，它們同時也在制造氧氣，只是恒星能量的多少，和它們可以利用的其他無機物，決定了它們是釋放的多還是吸收的多，所以也不算是中和氧氣。”
“這真是奇妙啊……居然會有生物選擇去利用氧氣？！
我需要緩緩…等等，可是即使這樣它們還是會被自由基殺死，那些東西在你所說的細胞呼吸中，依然會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那些急劇攻擊性的自由基。
這些碳基生命都還只是初級的原核細胞，怕是連半個世紀都活不過去。
意識停留與學習觀察時間比超不過奧咖犸系數(shù)，沒有辦法長久的觀察世界，便無法誕生出意識，這樣的話誕生出文明的可能性低到可怕。我不覺得在我剩下的三十宙紀的任期里它們會有什么變化，照你說的，那么現(xiàn)在這顆星球上大部分物種都已經(jīng)被氧氣殺死了吧？很快就會只剩下這一種生物了……
真是悲涼…
對了，它們的的繁殖能力倒是挺可怕?！?p> 奧托等觀察者的信息傳遞完畢后，才開始敘述自己的發(fā)現(xiàn)：“先生，我發(fā)現(xiàn)，有其他物種也有使用氧氣的傾向，畢竟環(huán)境會決定它們的生存方式，也許以后這個星球上的生物都會利用氧氣?！?p> 觀察者像是嘆了口氣一般，祂的意識釋放著另類的波動。
“加納生命也嘗試過的，不行的…不行的……”
“先生，那么您先現(xiàn)在如何決定？”
“先看看吧…嗯……奧托，你有重大發(fā)現(xiàn)記得傳遞給我，我先去大云星系參考參考……”
“好的先生……”
對于觀察者的作為，奧托其實并不能改變什么，祂只有建議權。
?。海海阂皇兰o過去，無法適應環(huán)境變化的厭氧微生物死亡超過百分之八十，被自然淘汰：：：
：：：一界紀過去，百分之九十九的微生物迎來一次大滅絕：：：
?。海海阂挥罴o，奧托發(fā)現(xiàn)了一個之前一直被祂忽略的地方，那些氧氣在恒星能量下，轉化成了另一種物質——臭氧。
臭氧在這顆行星表面和氧氣不斷相互轉化，形成了一個動態(tài)平衡的罩子，把里面的生物全部都攏在了里面。形成了一個毒氣罩子，護住了氧氣不向宇宙擴散，導致這顆行星的氧氣含量更高了。
奧托決定繼續(xù)觀察觀察，沒有打擾在大云星系考察的觀察者。
：：：：：：
?。海海喝в罴o過去，這顆行星上的大部分物質都被氧化，就如同觀察者所說，氧氣就是一種可怕到極點的毒氣，會侵蝕同化一切：：：：：
?。海海海阂粋€宙紀，奧托發(fā)現(xiàn)因為那一層毒氣罩子，把原本十分強烈恒星能量過濾了一遍，紫外線大幅度減少，有些碳基生物開始嘗試離開水域。
事情朝向有趣的地方發(fā)展了，奧托開始一刻不停的關注著這顆行星的，同時祂給這顆行星上的毒氣罩子起了個名字——臭氧層：：：：：
觀察生命的誕生是無比有趣的，奧托原本按照程序進行的指令都開始動搖，不在非常理智，毫無感情地看待宇宙發(fā)生的一切，祂喜歡上了這顆行星上發(fā)生的一切。
那些無比脆弱的生命在和自由基一次又一次抗爭，它們學會了把信息保存到身體里，然后在繁殖時傳給下一代。這和大宇宙很多意識信息傳遞的方式不一樣，但也十分有趣。
一天，一直“考察”大云星系的觀察者23011號意識回到了這里。
“奧托，有什么新的情況嗎？”
“先生，你來的真的是太是時候了，我剛剛研究完它們的生存方式！這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議?！?p> 感受著奧托帶著性奮的信息傳過來，觀察者有些錯愕，奧托有些……不太對勁？
或者說，程序意識的奧托，在興奮？！
觀察者感到有些疑惑，但是在搞清楚狀況前，祂什么都不會表現(xiàn)出來。
“說說看?！?p> “先生，這得從您離開后第一個宇紀說起，那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現(xiàn)象……我把它命名為臭氧層……”
奧托一點一點向觀察者傳遞著信息，觀察者的意識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再發(fā)出，像是驚訝一般的顫動。
這顆行星上發(fā)生的事情，真的是太過有趣了！也像是一個無比宏大的奇跡！
“雖然沒有辦法長久的觀察世界，但是它們有了自己的一套應對自由基的方式。
我稱它們?yōu)椋憾肆Ｏ到y(tǒng)！
細胞呼吸氧氣會產(chǎn)生自由基攻擊細胞本身，造成各種影響的同時，最終還會殺死細胞本身。這一點，自由基依然是無解的致死原因。
但是它們進化出一種名為端粒的調(diào)控器，端粒可以控制細胞的分裂次數(shù)。
活的越久的細胞，它積累的自由基自然也就越多，端粒的出現(xiàn)很好的把細胞生命控制住了。
細胞會不斷分裂，在這個過程中，端粒會隨著細胞分裂不斷剪短，當端粒剪短倒到兩端相碰的時候，這個細胞就會衰老死亡！這是一種類似于保護措施的系統(tǒng)，它會在細胞被自由基殺死，造成失控前把細胞殺死，同時里面的自由基也會清除。
然后新細胞也是如此，從而達到延長生命……”
“等等，這是多細胞生物才可以做到的！奧托，你的意思是，這顆行星誕生了多細胞生物？！”
“是的，先生，不僅如此，它們還學會了利用DNA和RNA來作為信息物質。因為光是端粒系統(tǒng)還是無法徹底杜絕自由基的危害，因此它們學會了把信息傳遞下去，把信息變成遺傳物質傳遞給后輩，變相理解世界。
在一次又一次的信息傳遞中，讓后輩得到的遺傳信息不斷增加，誕生出意識到可能性更大！”
“這還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只是奧拓，你知道的，我們命名的話，會在意識層次上干擾到其他意識的。如果有弱小的意識在這片地方誕生。
那么它們會不自覺的被我們的意識影響到，說出什么東西來的?！?p> “先生，很抱歉…”
“奧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不妨試著給這顆星球起個名字？”
“先生…這…”
“可以的奧托?！?p> “那…就叫它——地球吧，如果真的有意識誕生在這顆星球上，希望他們會喜歡這個名字。嗯……他們?！?p> “地球嗎…很不錯，那么，那顆恒星就叫做太陽吧，從今天起，這里就是太陽系了，地球在這里。
非常值得期待啊……”
兩個強大的意識所做出的決定，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這片空間其他意識的決定，就像是盲目從眾一樣。
只是這種意識上的引導和牽引讓人根本無法察覺。
………………………………
“是的先生，需要把這件事上報嗎？”
“奧托，如果高層知道了這顆星球，你覺得會怎么處理它？”
兩個意識忽然沉默了下來。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祂們意識中形成了。
……………………………………………………
?。海海海簬浊в罴o過去，這顆行星上誕生的生物越來越多！
適應了氧氣后，各種生物走出了屬于它們自己的生存道路。
甚至，離開了海洋。
陸地上有了會爬行的兩棲類物種，雖然它們可以離開水域，但是還沒有完全離開海洋的束縛。
直到爬行類物種的誕生，陸地上才開始豐富起來。
：：：：幾個宙紀過去，時間在觀察者和奧托祂們的層次上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只有這顆星球上發(fā)生的一切吸引著祂們。
幾個宙紀，幾億年。這顆星球上誕生了新的霸主，那是一種爬行類生物，并且以極大的優(yōu)勢位居食物鏈頂端。
它們已經(jīng)不完全是爬行物種了，爬行會壓迫肺部，導致蜥蜴類的爬行生物在奔跑時是無法呼吸的。因此就會導致缺氧，能量供應不足，然后無法持續(xù)奔跑。
因此這種生物，選擇了兩腳站立！它們挺起了胸膛，打開了肺部的基因鎖，讓空氣可以一直進入，因此它們被稱為——恐怖直立龍！
這些恐怖直立龍一時間稱霸了地球，
但是可惜，它們?nèi)缤瑫一ㄒ滑F(xiàn)，在各種災難下最終退出了地球的舞臺，慢慢演化成為了一種被23011號觀察者戲稱為“雞”的生物。
“奧托，我覺得會有很多碳基生物會喜歡前地球霸主的味道……哈哈哈……說不定還會有一個專門吃‘雞’的一種風俗誕生呢？！
這些恐怖直立龍差一點就可以誕生出文明了，我覺得這顆星球很有潛力，但是這意味著她必須盡快誕生出文明來。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觀察者的信息傳遞中出現(xiàn)了異常的波動，像是在——悲傷？！
“奧托，你分析一下高層對地球的處理態(tài)度吧…”
“好的先生…這里的意識，在經(jīng)歷一次又一次磨滅和重生，就像是在…折磨，盡管她真正的含義并不是這樣。但如果聯(lián)盟知道了有這樣一顆毒氣星球，還有意識折磨的可能，聯(lián)盟采取的政策必然是毀滅她?！?p> 觀察者像是重重嘆了口氣一般，盡管那不可能，但是在“情緒”上來說，祂的確是這樣。
“這……我們…該保護她的，地球就像是，就像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但是聯(lián)盟不會允許一個殘害新生意識的行星存在，這……
希望在我的任期結束之前，這顆行星可以誕生出文明……”
“先生，她一定會的！地球可以的?！眾W托等我意識非常堅定，在祂們這個層次，意識已經(jīng)可以影響到物質了。
雖然不可能做到想及會發(fā)生，但已經(jīng)可以很大程度上影響到物質界。至少在命名這一方面，幾乎可以無視規(guī)則的影響其他意識。
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23011號觀察者回應到：
“希望如此?！?p> 觀察者可以明顯感覺到，智能生命奧托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比起一個程序，它現(xiàn)在可以稱為“他”了。
簡而言之，奧托不再是一個可以自我編寫程序的智腦。
至于這件事，觀察者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從技術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觀察者覺得奧托可能會作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
一場冰天雪地……
各種生命在地球上誕生又消失，自然進化與變遷發(fā)生了一次又一次。
終于，
在23011號觀察者任期即將結束的時候，恐怖直立猿誕生了！
最后的幾億年里，一個劍走偏鋒生物隱隱有了稱霸大陸的苗頭。
它們和選擇進化強大的肌肉力量不同，它們選擇了一個不見得很有用的超級恒溫系統(tǒng)。
散熱能力，保溫能力。
它們身上的皮毛退去，可以分泌更多的汗液，這就意味著它們的散熱能吏更加強大。
然而你可能會說這有什么意義？
但是正是因為這一點點改變，卻導致了一個新的地球霸主誕生！
在所有生物幾乎都選擇用皮毛保溫的時候，它們脫去了皮毛。這樣其他生物的散熱能力邊遠遠不如它們，在長距離奔跑中，依靠呼吸提供能量勢必會導致機體產(chǎn)熱。
而散熱能力不夠出眾的話，便會中暑昏倒。
恐怖直立猿的對手要么是跑不了多久就會窒息的爬行類生物，要么便是已經(jīng)直立，但一身毛的其他生物。
這就意味著，在游走這一條戰(zhàn)術上，它們走在了所有生物前面！
但是因為它們并沒有太過強大的體魄，因此盡管可以“風箏”死很多生物，但是它們多數(shù)情況下還是不得不選擇抱團而聚。
這就意味著它們又需要更多的交流，而不斷的信息交流下來，不僅刺激了大腦的開發(fā)，還加深了它們對世界的認知，因此它們學會了——使用工具！
當它們分析出“火”最簡單用法后，奧托知道，祂一直苦苦等待的生命誕生了。
祂給它們起了一個很好聽得名字——人類。
就再奧托和觀察者看著人類從洞穴到草屋，再從草屋到木屋，石屋時，
23011的任期結束就在眼前，一但下一個觀察者上位后發(fā)現(xiàn)了地球，那么不僅僅奧拓和23011會遭殃，人類更是難逃滅絕！
觀察者們監(jiān)視宇宙，
靠的是一種像中微子一樣渺小的物質散播在整個星球上，然后釋放一種人類察覺不到的波動，通過分析波動經(jīng)過那些微小物質是產(chǎn)生變化，來了解信息。
所以只要阻止信息傳遞中換可以很大程度上的將地球“隱身”！
奧托開始改變地球的微小物質，祂改變了微小物質的性質，讓它們具有了粘附性，微小物質們會不斷相互吸附，變得越來越大。這樣對波的影響便也會改變。
因此下一個智能生命在勘察宇宙時，便不會分析這一段不同的波動。
………………………………
23011知道奧托一定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但是祂沒想到的是，自己也會參與進來。
然而，事情還是敗漏了
上層的意識降臨了，但是觀察者和奧托的一系列行動終究還是有用的。
上層們只知道23011號觀察者和奧托更改了黑色微小物質的信息，但就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做，也不知道哪個地方被更改了。
23011觀察者，從容應對了調(diào)職以及法律審理，而祂的內(nèi)心一直心系著另一方宇宙的一個叫太陽系的地方。
在祂離開的時候，祂記得那個文明已經(jīng)開始利用化學燃料飛向宇宙。
只要他們能成功的在外太空的無主行星上建立一座屬于自己的太空城，那么這個文明便會得到宇聯(lián)的承認，不僅會得到各種政策的幫助。
也絕對不會被毀滅。
文明也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