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家的王凱樂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面,恨不得像小的時候那樣痛快的哭一場,他不行,他現(xiàn)在是大人了,父親告訴他大人要有大人的骨氣不能動不動就哭鼻子。
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廊说母赣H的無心之語,有些傷到了王凱樂的自尊心,老同學(xué)花美好不停的跟自己解釋父親的無心之失,但王凱樂還是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他想了半宿決定與花美人斷了,他知道花美人不喜歡自己喜歡一位姓白的先生,那位白先生氣宇不凡自己跟他根本就沒得比,根本就是在一廂情愿自欺欺人自作多情,花美人根本就沒有看上他,自己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罷了。
前段時間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干出那么多瘋魔的事情,只怕花美人現(xiàn)在比從前還要厭惡自己,算了算了,他在心里面告誡自己天涯何處無芳草,花美人雖然是他最想摘的那朵花,但奈何落花有意落水無情還是別做夢了,給自己留點(diǎn)顏面。
做了決定的王凱樂第二天就找到了花美好,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他,花美好呆了半晌之后才做了一個原來真的會這樣的表情。自家的阿瑪是個不著調(diào)的做起事情來也不著調(diào),昨天的那些話他自以為很幽默,卻不知道傷了別人的自尊心。老同學(xué)做出了決定,他也不好強(qiáng)求別人再去追求自己的妹妹,心中暗暗嘆息兩個人無緣。
花美好的寬慰,讓王凱樂心中寬慰不少,兩個人雖然沒有辦法做成親戚,但做好朋友還是可以繼續(xù)的?;篮没氐郊铱吹矫妹迷谖葑永锩嫔蠆y抹口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怎么能夠這么慢悠悠的,不知道一個好的緣分剛從她手里溜走了嗎。
花美人一聽王凱樂決定放棄自己了,喜的現(xiàn)在要到屋外去放鞭炮。她不喜歡王凱樂就連王凱樂自己都看出來了,是他主動提出來不再追求自己,哥哥干嘛這么大的火氣,那個王凱樂有什么好,白先生與他一個是天上的明月,一個就是地下的泥土,誰好誰壞哥哥難道看不出來。就像額娘說的他或許帶了一些別人并不知道的病,就連哥哥都被他騙了,現(xiàn)在好了哥哥還跟他繼續(xù)做好朋友,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膽有什么不好。
花美人伶牙俐齒讓花美好無言以對,他是希望妹妹有個好的歸宿,但正如額娘和妹妹說的,萬一自己的這個老同學(xué)身上確實(shí)帶了什么自小就治不好的病,那豈不是害妹妹一輩子。想到前段日子王凱樂的癡迷,他的思緒有些亂擺擺手,表示要回屋子里面靜一靜。
哥哥被自己氣走了,花美人一點(diǎn)都不害怕,從小到大每次和哥哥吵架他每次贏過自己,現(xiàn)在更是這樣,她要上妝讓自己看起來美美的,到羊腸胡同去告訴白先生和史如這個好消息。
“小如,你說這是不是個好消息”,花美人美滋滋地問道,“這還真是個好消息”,史如吃驚的說道,怎么會這樣呢史如心中問自己,王凱樂也太不靠譜了將自己搞成一副深情不疑的樣子,跑到羊腸胡同在白狼王的面前宣稱花美人是他的,小小的磨難就讓他主動放棄了花美人,這個男人的喜歡和愛也太脆弱了。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史如試探性的問道,花美人喜滋滋地告訴她,她跟王凱樂之間是拜拜了,沒有了王凱樂這只攔路虎,她還是要繼續(xù)追求她的白先生。史如心里面咯噔一下,想到那晚她給白狼王提的主意,現(xiàn)在看來這個主意似乎是個餿主意,萬一白狼王真的將癡情咒施在花美人的身上,花美人豈不是被自己害慘了。
花美人喜滋滋地說完她的計(jì)劃,史如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問起了王府二公子的病情,“這件事情連你都知道了”,花美人不可思議的問道,“我姑母那邊下了封口令怎么會傳到外面來”。
史如笑著說道,“王府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又是中醫(yī)又是西正大,這北平城有名的醫(yī)生不管是中醫(yī)還是西醫(yī),王府恐怕都請了個遍,這么大的陣仗能瞞得住誰”。
花美人露出了一絲哀傷的神情,告訴史如她的那個二表哥只怕是真的不行,還將那天晚上側(cè)福晉大鬧老福晉院子事情告訴了史如,史如聽后十分的驚訝,側(cè)福晉已經(jīng)不是囂張跋扈了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側(cè)福晉從身份地位上來說始終是妾,妾室去鬧正室的院子,這不是目中無人那還是什么。
“你姑母的脾氣也太好了一些,她是王府的正牌女主子,無論從身份和地位上來說都遠(yuǎn)遠(yuǎn)的高于側(cè)福晉,側(cè)福晉心疼兒子可以理解,但深更半夜去鬧你姑母的院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花美人聽聞也是憤憤不平,但想到她二表哥難得的沒有滔滔不絕,史如在戲院碰到王府的二公子那一刻,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命喪黃泉,想到王府的老福晉就試探性的對花美人說了一句,既然中醫(yī)西醫(yī)都不行,為什么不請一些薩滿法師回來,花美人是正統(tǒng)的滿洲人對薩滿一詞并不陌生,就是有些奇怪的看了史如一眼,她記得史如告訴過她,她是江南人還是地地道道的漢人,怎么會知道薩滿法師。
“我雖是江南的漢人但在北平住著,在北平城里住著的薩滿教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就這個胡同里就有人信,我知道也不奇怪吧”,史如掩飾性地說道,這個小妮子什么時候眼睛這么尖了,竟然會想到這個問題。
在外人看來二公子病得奇怪,但史如并不奇怪,她和白狼王都知道,是有人在他身上施了詛咒,想要悄無生息的奪走他的性命。史如猛地想到那天晚上她和白狼王散步時看到的少年人,雖然不知道那位少年郎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北平城,但北平城里面竟然藏了這么一個高手,何不指點(diǎn)他們,讓他們?nèi)フ易≡诒逼匠堑母呷恕M洲貴族信奉薩滿教,指點(diǎn)他們,讓他們?nèi)フ宜_滿法師來解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