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萍不將史如放在眼里,對她挺客氣比對白晶晶要客氣,兩個人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史書很識相地退出了后花園子。曲家很大,老爺子退隱江湖之后,過起了北平城的有錢老爺子的日子,玩鳥,種花樂得自在。
宅子里面有個花房,今天天氣好花房里的花都被搬出來曬太陽,曲杰在自己的院內(nèi)唱起了戲,掛在梁下的鳥一蹦一跳,想要逃出籠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在眾人的眼中林丹萍與曲杰很是相配,卻代替不了曲杰對林丹萍的不喜。
林丹萍長得好家財萬貫,追求她的公子哥不在少數(shù),史如不大懂,她明知道曲杰不喜歡她,為何還要執(zhí)意嫁給他。姑娘嫁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婚姻大事不可兒戲,離婚哪是那么一件簡單的事情,林曲兩家在北平城談不上人人敬畏,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若是以后林丹萍后悔了,還能學(xué)上海那些時髦的年輕男女登報離婚不成。就算她想離婚,曲家的人也未必答應(yīng),她的父母也未必肯,對女兒的喜歡是一回事,家族的臉面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曲杰是個孝子他不想娶林丹萍,架不住父母的施壓違心的答應(yīng)了這門婚事,心里憋屈的他只好通過唱戲來發(fā)泄自己的心情,他自幼學(xué)戲愛唱小生,比那些正經(jīng)唱戲的也不差。
林丹萍和曲杰的父親在后花園聽到曲杰唱的戲,氣的曲杰的父親要抽兒子,“曲伯伯無事的,等我和曲哥哥成了親萬事都會好起來的,我和曲哥哥自小一起長大,他的性子我清楚,他只是一時之間沒想明白,等他想明白了,我們再給你與曲伯母生個孫子,你啊就等著我和曲哥給您添孫了”。
林丹萍的懂事襯的曲杰更加不懂事,曲杰的父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安慰自己的好兒媳婦,半晌之后才對林丹萍說,這門婚事是他們自小就定下來的,容不得家里的那個混小子做主,她嫁過來之后若是那個混小子敢欺負她,自己與曲杰的母親一定會替她做主。
林丹萍回來之后就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不出來,晚飯也在屋子里出,終于要嫁人了可她甘心嗎。她坐在鏡子前問自己,論相貌在這個BJ城不敢說萬里挑一千里挑一她擔(dān)的起,嫁妝抬出來誰家都挑不出一個錯來。林丹萍坐在鏡子前似甘心又似不甘心,她長得好追求她的公子哥不在少數(shù),偏她缺一根筋的偏要嫁到曲家去,這到底是為了哪般。
“快要嫁人了,新娘子要高興一些”,一只黑貓似一團黑霧飄然落仔梳妝臺前,林丹萍受了驚嚇一動都不敢動。
“多漂亮的一張臉啊,這張臉若是我該多好”,毛茸茸的爪子輕撫林丹萍的臉,“我修行尚短,還不能化成人形”,黑貓輕笑一聲。林丹萍的鳳眼完全睜開,全身上下動彈不得,想喊救命嘴雖張開了卻發(fā)不出一個音來。
“沒用的”,黑貓再度開口,“你被我定住了,沒人會來救你的,你喜歡曲公子,為什么又不想嫁給他呢,你不想嫁他,可我想嫁給他。曲公子是我見過的所有人中長得最好看的一個,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男人,自打我第一眼見到他就迷上了他,我可是盼了好久才盼到你與他成親的日子,你若是生了悔意,是會壞了我的好事的”。
林丹萍可憐兮兮的看向黑貓,黑貓懶懶的一抬爪子,林丹萍的身子猛地向前一傾全身能動了,“你不要殺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曲杰我也不要了都給你,我屋子里的這一切都給你,你若是想要我家的家產(chǎn)我也都給你,求你不要殺我”。
黑貓笑出了聲做了個懶洋洋的動作,“都說虎父無犬女,沒有想到林小姐你的膽子竟然這么小,我真是替曲公子叫屈,你在他爹娘面前說的千好萬好,到了我這兒竟將曲公子推給我這么一個妖怪,你的心可真夠壞的”。
“林小姐你沒有聽懂我的話,我盼著你與曲公子成親,是因為我不能幻化成你的模樣,不能與曲公子生活在一起,不過很快你我就能融合一體,不要怕很快就能完事兒的,你相信我,我可舍不得你這個皮囊”。
黑貓走到林丹萍的面前直起身子,將爪子輕輕的放在她的眉心處,一團黑氣聚在林丹萍的眉心,黑色的眼珠子變成了琥珀色,不一會兒又變成了黑色。貓兒的尸體被林丹萍細心的藏好,林丹萍得意地坐回梳妝臺對著鏡子喃喃自語,“還真是個美人,我若是這個美人可就好了”。
康如海帶著白晶晶在北平城談起了戀愛來,他們兩個人在北平城逛來逛去,錢花了東西也買了走遍了北平城,拍電影的地方還是挑不出來??等绾W非笸昝?,北平城挑不出來,他決定去別的城市看一看,興許能找到合適的地方。曲杰留三個人在北平城住上一段時間,等參加完他的婚禮再回上海也不遲??等绾:颓軆蓚€人在火車上相遇頗有一見如故之感,曲杰做了邀請康如海不好推遲。
月是明月盤高高的掛在天上,四個人圍著爐子坐在亭子里面穿著御寒的冬衣,四周的簾子卷起了一半,他們坐在亭子里閑話家常。
“我爹讓我明天去林家走一趟,我是真的不想去,可我爹非拉著我去”,這下不僅白晶晶與史如好奇,連康如海也好奇起來,“你就這么討厭你的未婚妻,我瞧著她似乎也沒有那么差”。
“我和她自小一起長大,在外人的眼中,我們是青梅竹馬門當(dāng)戶對,但我打小看著她就煩,一有不順心的事兒就哭鬧發(fā)脾氣,事事都得順著她,我們兩個人只要一起沖突總是我低頭,這脾氣誰受得了”,往事不堪回首,談到林丹萍史如的好心情瞬間跌到谷底,“我是真的受不了她的脾氣,我是一個男人是要做事業(yè)的,總不能像個小男人一樣天天圍著她轉(zhuǎn),真不敢想我和她結(jié)了婚之后,這日子該怎么過才好,偏偏我們的父母還認為我們是天生一對,這天底下一起長大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偏偏就我們是天生一對了,這北平城追求她的公子哥那么多,她父母和該找一個跟她很相配的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