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夜半槍響
我們在山里行走著,前方的路江鶴弋都已經(jīng)開好,沿途還留下了記號,這樣我們行走起來也方便了許多,速度也自然而然的加快了。
不知道為什么,行走在這山林之間,總覺得異常的沉悶壓抑,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感在內(nèi)心油然而起,這是為什么。
江楠停下腳步,微微撇了撇眉頭,“這不對勁?!?p>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你們是不是也覺得,這山里是不是不對勁?”
胖子擦了把汗,喝了一口水,微微有些氣喘的說道:“有什么不對勁的,你就是操心太多了?!?p> “確實是有些不對勁?!鄙蚧淳舶欀奸_口了,一個人說不對勁可能是錯覺,兩三個人都不對勁那就不是錯覺了。
“哪里不對勁?”胖子拿出武器,四下警惕著,“這個地方確實是有些古怪……”墨翎羽也說道。
小花看了眼我,又看了看地圖,“沒有走錯路,是這里沒錯。”
“不是走錯路的問題?!蔽铱戳搜矍靶械穆氛f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一進這個山就感覺特別壓抑,就好像胸口一直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總感覺這里面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在等著我們一樣……”
黑瞎子靠在一邊的樹上,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這山里的這個基地,怕是藏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p> 胖子聽瞎子這樣說,裝模作樣的站起身感受了一下,“我說,你們怎么感覺到的,胖爺我怎么什么感覺也沒有?你們唬人呢吧?”
“不!瞎子說的可能是真的?!苯荒槆烂C的說道,“從一進山,我的本命蠱就開始躁動,它十分的不愿意靠近這里,越往里走,它的躁動越頻繁,這里面,指定有鬼?!?p> “確實,我的蠱也是。”沈淮君接口道。
我看了眼墨翎羽,墨翎羽點了點頭,“我的也是……”
蠱蟲躁動?雖然我是個門外漢,但是也能大概的知道,蠱蟲躁動不安,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這有兩個可能,一是說明里面有什么東西十分的強大危險,讓它們害怕,不敢進去。二是里面有東西十分的吸引它們,但是很顯然,這絕對是第一種情況。
我們已經(jīng)行走了一天,此時,天已經(jīng)漸漸的黑了下來,因為臨時發(fā)現(xiàn)的問題,我們打算原地休整,第二天了再繼續(xù)深入。
兩個人一組輪番守夜,第一組是張靈瓊和張海煙,我不放心她們倆,但是張靈瓊說,她倆隨便哪個單放出來和任何人打都能夠拖一段時間,我完全沒必要擔心她們,好吧,確實也是,張家的人都不能用常理去衡量,哪怕是女人……
到了后半夜,我和悶油瓶守夜,山里的夜還有些微涼,我披著一件外套,坐在火堆邊,天空明亮,還帶著微閃的幾顆星星,深山里的星空,是城市所看不見的美景。
我忍不住內(nèi)心輕嘲我自己,這都什么時候了,我居然還有閑心去欣賞夜空。
此時,念十二還在摸黑往外走著,她想著,一定要聯(lián)系到吳邪他們?nèi)ゾ冉Q弋,否則他們就會有危險了。
念十二跑著,突然間察覺到身后似乎有人,她一愣,凌空飛起一腳,然后快速閃身跑開,繼續(xù)向前走著。
被打的面具人一氣,居然掏出了手槍,一聲槍響,念十二悶哼一聲,肩膀負傷,連忙躲起來,繼續(xù)往前走著。
半夜三更,一聲槍響,驚動了江鶴弋還有莫茴以及齊衍,他們站在廊下,江鶴弋十分的焦急,怎么會有槍響。
這邊的槍響同時也震驚了吳邪,帳篷里的人瞬間都沖出來了。
“怎么回事?怎么會有槍聲?!”胖子一出來就問著,我搖了搖頭,“還不清楚,小哥已經(jīng)順著聲音過去查了?!?p> “會不會是江鶴弋他們,他們沒事,只是被那些人盯上了?”胖子猜測道。
“離得不遠,幾百米左右?!眲收f道,“人應(yīng)該不多,沒什么腳步聲。”
此時,悶油瓶回來了,他搖了搖頭,看樣子,不是在我們附近的。如此看來,他們應(yīng)該是沒有被抓住,還在和那群人周旋。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槍,這下子,可讓我們難辦了。
“有人靠近!”劉喪輕聲說道,我們連忙就近找掩體躲了起來,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從草叢里跑了出來,趴在了地上,掙扎著一步一步爬向火堆,“吳……吳邪!張……張起靈!”
“是念十二!”我一旁的劉喪連忙道,“那是念十二,她受傷了!”
我們連忙過去扶起她,她哭了,“吳邪……”話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我一看手上,全是血,壞了,這肯定是中槍了。
“她應(yīng)該是中槍了,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沒有帶夠藥品?!迸肿涌粗以儐柕?。
“回去吧,也正好準備齊全了再來。念十二的情況不能耽誤,正好也向她打聽其他人呢?!蔽宜伎剂艘幌?,最終還是決定返回酒店。
江鶴弋看著黑漆漆的門外,有些焦心的等待著。槍響之后,齊衍就出去打探消息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這讓江鶴弋不由得有些后悔,為什么要牽連無辜的人進來。
“不要急,他回來了。”莫茴話音剛落,齊衍推門而入。
“怎么樣了?你沒事吧?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江鶴弋連忙問道,他很害怕,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出事他都會良心難安的。
“沒事,我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jīng)走了。應(yīng)該是有個女的受傷了,應(yīng)該是你所說的你朋友之一。我跟過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其他人帶走了,似乎是外來人,今天過來的。”齊衍說著是女的的時候,江鶴弋心都涼了半截。
聽見她被人帶走了,立馬就猜測著,肯定是吳邪他們,吳邪他們來了!
我們回到酒店以后,他們各自去休息,我來到小花的房間,黑瞎子,悶油瓶,胖子,小花,已經(jīng)都在等我了。
“吳邪,現(xiàn)在這邊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fù)雜。他們那些人,居然還有槍這樣的武器,這他們還有什么樣的手段我們也不清楚,這對我們來說可是非常不利的?!毙』ǔ了剂税肷危砰_口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喝了口茶,“確實如此?!蔽铱粗巴獾脑铝?,陷入了沉思,房間里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花兒爺,既然對方有槍,那我們能不能也搞來一些以防萬一呢?”胖子靠在沙發(fā)上,“人家拿著槍,我們拿著刀傻了吧唧沖上去跟人家玩兒命嗎?”
我皺了皺眉,國內(nèi)軍火管制那么嚴格,這東西哪能說搞到就搞到。
小花皺著眉頭沉思了許久,久到我都要以為他睡著了,他呼出一口濁氣,“這似乎也不是不行?!?p> 胖子一聽,眼睛亮了,“這么說你是有辦法了?”
有辦法?
我看向了小花,他難不成還真的打算去弄些槍支彈藥嗎?現(xiàn)在管制那么嚴,他上哪去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