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剩余的三位大巫師剛剛趕到,三個人滿頭大汗。
三個人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跟著凌左進(jìn)了攬雀閣的幽恒峰。
冷曦正在和龍格兒在房內(nèi)推葫蘆換盞,她察覺到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靠近幽恒峰。
凌左推開小院的院門,領(lǐng)著巫族五人走進(jìn)院中。
而此時冷曦打開了房門,她和龍格兒一人拿著一個酒葫蘆,看著院中的凌左六人。
“怎么回事?”冷曦問道。
凌左將眾人都請進(jìn)他的房間中,將天羽宮中所發(fā)生的事都講了一遍。
“南宮南厲害么?”
巫王很少出十萬大山,所以對于外面的事情了解很少。
凌左說道:“我只知道他同樣是地極境八重?!?p> 巫王嘀咕道:“早知道就讓巫禮自己來就好了。”
聽聞對手只是地極境八重,巫王將心思都放在了御谷維身上,凌左關(guān)閉了冥眼,巫王和御谷維的舉動,在他看來簡直沒眼看。
他只需要巫王出現(xiàn)在這就足夠了,只要南宮南不出手,他有信心蹂躪南宮杵。
巫王的氣息早就引起了攬雀閣眾長老的注意,在她進(jìn)入幽恒峰之后,距離幽恒峰最近的云漸離帶著蕭朗和莫厲率先走進(jìn)了小院。
凌左不得不又將天羽宮中發(fā)生的事又講了一遍。
“你布的困陣能困住南宮杵那么久?”云漸離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因?yàn)樯婕暗教煊饘m宮主身份的秘密,所以凌左沒有提及讓二峰主和四峰主在二一六號房布陣的事情,只是說他在房中布置了一座困陣。
“只是用了些小手段?!?p> 一直未曾開口的冷曦說道:“他對你起了殺心,就該死?!?p> 冷曦的話,將云漸離的問題給打岔了過去。
此時幽恒峰的院門再次被推開,進(jìn)來的是拓跋蒼海。
攬雀閣來了一位地極境八重的煉氣士,他不能不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走進(jìn)院子,就看到凌左房間中站滿了人。
站在門口的拓跋蒼海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房間中除了凌左幾個攬雀閣弟子,其余的解釋地極境七重,最里邊還有一個地極境八重。
“諸位這是?”
“聊天?!?p> “敘舊?!?p> “喝茶?!?p> 拓跋蒼海同時得到三個不同的答案。
云漸離總結(jié)道:“我們在喝茶聊天敘舊,副閣主有什么事么?”
“沒什么事,聽人說攬雀閣來了貴客,我就是來看看?!?p> “副閣主放心,我保證替你招待好貴客?!?p> 拓跋蒼海還未開口,就聽到幽恒峰外有人喊道:“凌左,給我滾出來?!?p> 南宮杵走進(jìn)幽恒峰小院,將本開著的院門又踹了一腳。
“師父,你怎么在這?”
拓跋蒼海反問道:“你不是回家族中休養(yǎng),怎么來這里了?”
他很少見他這個弟子有這么氣憤失態(tài)的時候。
“今天弟子要?dú)⒘肆枳?。?p> “胡鬧,這里是攬雀閣,怎么宗門內(nèi)自相殘殺。”
南宮南走進(jìn)小院之中說道:“依老夫說,沒什么是不可以的?!?p> “南宮前輩?!蓖匕仙n海連忙見禮,“不知是發(fā)生了何事?”
“我聽說你有心想收那個叫凌左的為弟子,今天我把話放在這,攬雀閣有我孫兒在,凌左必死?!?p> 凌左走出房間后,蕭朗正想跟著走出去,被云漸離扒拉到一邊。
云漸離和冷曦跟著凌左走出了門外,隨后巫彭、巫禮、巫謝、巫羅也站在了凌左身后。
“拓跋副閣主,攬雀閣的事什么時候輪到外人插手了?!蹦蠈m南皺眉道。
云漸離嗤笑道:“老東西,你不也是個外人。”
“放肆!”
南宮南地極境八重的威壓綻放,這些地極境七重他都沒放在眼中。
此時凌左屋內(nèi)同樣一股地極境八重的威壓席卷而出,南宮南不敵被逼退兩步。
“閣下是什么人,難道要與我南宮家為敵么?”
巫王宛卿從凌左房內(nèi)走了出來。
“就因?yàn)槟愫Φ奈遗芰舜罄线h(yuǎn)的路,還不快滾?!?p> “拓跋副閣主,你也要與南宮家為敵么?”
拓跋蒼海連忙解釋道:“前輩,我,這,我不認(rèn)識他們,我也是剛到這來,咱么有什么事,可以坐下來,好好說?!?p> “好,沒什么可說的,這件事是我孫兒和凌左這小子的事,三日后,他們二人在攬雀閣生死臺上見,到時候誰都不許插手?!?p> 巫王看向凌左,畢竟她只是來撐場子的,應(yīng)不應(yīng)戰(zhàn)還要看凌左。
南宮杵譏諷道:“凌左,你不會不敢吧?!?p> “好,就三日后?!?p> “好,杵兒,我們走。”南宮南轉(zhuǎn)身離開了小院。
凌左對著即將出門的南宮杵喊道:“師兄。”
南宮杵停下身子,回頭看了一眼。
凌左繼續(xù)說道:“回去記得洗干凈脖子?!?p> “你——”
南宮南拉著南宮杵走出了院門。
“前輩,我送你?!蓖匕仙n海連忙告辭,跟著走了出去。
“爺爺,剛才你為什么攔住我,不讓我殺了他?!?p> “最后從屋內(nèi)出來那女子,境界不在我之下,我沒把握勝她。
我之所以定在三日后,是為了回去找些老友,到時候那女子就翻出不什么浪花了。
我們先回天水城,三日后,爺爺必讓你手刃凌左?!?p> 而南宮南剛走不久,馬路邊就拉著相佘羅來到了攬雀閣,凌左將他們迎進(jìn)幽恒峰。
“你們兩個怎么都來了?”
馬路邊低聲道:“你現(xiàn)在明里是天羽宮的峰主,暗里是天羽宮的宮主,論明論暗我們兩個都得來呀?!?p> 巫王一行五人和馬路邊二人都暫時住在了幽恒峰上,幽恒峰從未向現(xiàn)在這么熱鬧過,這一夜凌左安全感爆棚。
一日后。
天魔山大廳中,寧都靈推門而入。
“哥哥,據(jù)安插在攬雀閣的探子來報(bào),攬雀閣的凌左和南宮杵,后天將在生死臺上決一生死。”
“然后呢?”
“南宮南已經(jīng)露面了,據(jù)說凌左那邊也有一個地極境八重的人物給他撐腰,南宮南將他們倆決戰(zhàn)的日子定在了后天?!?p> “南宮南肯定是回去找?guī)褪秩チ耍淙丈种械膫魉完囘€在么?”
“在?!?p> “后天,你隨我去攬雀閣?!?p> “哥哥,為什么對那個凌左那么上心?”
“我走火入魔時,幸得他指點(diǎn),才順利突破境界,無論如何欠他一個人情,而且他能指點(diǎn)我修煉,豈會是一般人?!?p> 巡罰司內(nèi),郭追正在查看手中剛得到的情報(bào)。
三日后。
攬雀閣生死臺周圍聚滿了弟子,南宮杵要和凌左要上生死臺的事情早已經(jīng)傳遍了。
“這凌左雖然考核時得了第一,最近沒怎么聽說過他呀,怎么會惹到這位大師兄呢?!?p> “這你就不知道了,凌左據(jù)說在天羽宮定品大會不僅獲得了灰階令牌,還奪得了第十三位峰主之位,你沒看天羽宮的兩位長老都來了?!?p> “好不容易有個長得帥的,他能打的過大師兄么?”
不少女弟子為凌左暗暗擔(dān)心。
“鬼域域主到?!?p> “黑石商會分會長到?!?p> 坐在生死臺旁邊看臺上的南宮南起身相迎。
“南宮兄,這次邀請我來攬雀閣是有什么事?”
烏目侯見眼前的陣勢有些不太對勁,此時的南宮杵已經(jīng)跳上了生死臺。
“今日邀請兩位前來,就是為了看一場我孫兒與一名攬雀閣弟子的生死斗。
我已經(jīng)在天水城設(shè)宴,這邊很快就會比完,到時候請兩位到南宮家一聚?!?p> 南宮南將南宮家地極境的高手都帶了過來,又特意請來了他的故交好友,鬼域域主烏目侯,還有黑石商會在天水城分會的會長萬百千,就是為了在陣勢上壓過凌左。
巫王對凌左說道:“那個鬼域域主我知道,是個修煉了上千年的老怪物,我最多能攔住他?!?p> “放心,他不敢插手?!?p> 南宮杵見凌左遲遲不上生死臺,忍不住言語相激。
“凌左,如今膽怯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凌左飛身上臺:“師兄,何必鬧成這樣呢,你這攬雀閣大師兄的位置,我從沒看在眼中?!?p> “狂妄,你不就是仗著你身后那位巫王么,現(xiàn)在我爺爺已經(jīng)請來了鬼域域主,一會就算我把你打死在臺上,也沒有人能夠阻攔?!?p> “師兄,我叫人來,是為了殺你的時候,防止南宮南出手。”
“你——”
此時看臺上烏目侯突然站起身:“南宮兄,同令孫上生死臺的人是凌左?”
“正是,目侯兄知道他?”
烏目侯沒有回答南宮南的話,而是瞬移到凌左這邊的陣營,站到了云漸離身后。
“大人,我事先不知道是您,我跟南宮南一點(diǎn)關(guān)系沒有,您千萬別誤會。”烏目侯沖著凌左高聲道。
凌左擺擺手:“不知者無罪,入座吧。”
一位地極境八重的老怪物站在云漸離身后,他連忙起身讓座,然后自己在旁邊又添了把椅子。
南宮南拍案而起:“烏目侯,你我相交多年,你這是什么意思?”
“南宮南,你想死,別拉上我,從今天開始,你我劃地絕交?!?p> “好、好、好。”南宮南氣的嘴唇都有些哆嗦。
而此時萬百千身上的傳音石震動,他拿起傳音石聽完之后,同樣瞬移了到云漸離身旁。
“百千兄,你這又是何意?”
萬百千對南宮南拱手道:“南宮兄,我剛接到我家少爺?shù)闹甘?,他讓我觀戰(zhàn)凌左小友,今天實(shí)在對不住了?!?p> 隨即,萬百千對凌左拱手道:“凌左小友,我家公子托我代他向您問好,同時托我轉(zhuǎn)告您,宛靈姑娘一切都好?!?p> 提到宛靈,凌左就知道萬百千所說的公子是誰了。
“多謝你家公子相助?!?p> 云漸離再次讓座,雖然萬百千同他一樣是地極境七重,但是西牛賀洲的財(cái)神爺可不是白叫。
而巫王看萬百千卻諸多不順眼,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知道了宛靈被拐去了黑石商會,是御谷維攔著,才沒去把她抓回十萬大山。
“這是什么情況,這是什么情況?”蕭朗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