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真是救世之心,在下佩服。”
“留幾塊靈石,讓我修繕道觀就好。”
凌左笑笑,從納戒中取出五十塊靈石,送到了許天官手中。
白堆子盯著靈石流起了口水,許天官塞了一顆靈石給他:“還不快去買米面?!?p> 凌左繼續(xù)和許天官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道觀一般都建在靈氣充沛的仙山福地,為什么明凈道建在弱水河邊?”
許天官嘆息道:“我也不清楚,明凈道曾經(jīng)也是和龍虎山一樣輝煌的,只是從我?guī)煾傅膸煾傅膸煾妇鸵呀?jīng)開始沒落了,到我這一代,就只能守著這三間小屋。
聽我?guī)煾刚f這件道觀下邊鎮(zhèn)壓著一條惡龍龍魂,所以將道觀建在了弱水河邊,只不過從沒有人見過惡龍,這些也是我?guī)煾嘎犓麕煾刚f的,所以真假不知,嘿嘿。”
沒多久白堆子扛著一袋面一袋米跑了回來,晚上師徒二人單是吃烙餅都一人吃了三張。
煉氣士可以保持一段時間不吃東西,但是并不能一直辟谷,凌左難以想象兩個人已經(jīng)餓了多久,才會這般狼吞虎咽。
入夜凌左和師徒二人擠在唯一沒漏的那間屋子中,他突然睜開了眼睛,眼前有一張美艷的面孔正在盯著他。
此人正是凈月。
未等凌左有任何動作,凈月手如閃電般抓住了他的脖子,一把將他從床上拖到了地下。
凌左難以發(fā)出任何聲音,靈力完全被壓制,此時他只能運轉(zhuǎn)幽冥之力,幽冥之力順著他的脖頸進(jìn)入了凈月體內(nèi)。
凈月察覺到體內(nèi)生機在流失,連忙將凌左甩到了房門上。
嘭的一聲。
凌左撞在房門跌落在地上,劇烈的咳嗦著。
此時的動靜,才驚動白堆子。
白堆子坐起身,看到眼前的大紅袍女子,以為又做美夢了。
凌左的咳嗦聲,讓他揉了揉眼睛,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他連忙轉(zhuǎn)身搖晃鼾聲震天的許天官
“你這到底是什么邪門的靈訣,竟然能折人壽命?!?p> “我都已經(jīng)跑出去這么遠(yuǎn)了,你還能找到這,這么執(zhí)著何必呢?!绷枳蠓鲋T慢慢站了起來。
“什么事,什么事?”許天官被白堆子搖醒,“說了不要打擾為師的大夢春秋之道,就是不聽,就是不聽?!?p> 無數(shù)個板栗落在了白堆子頭上,白堆子一手捂著天靈蓋,一手連忙指向凈月。
許天官順著白堆子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凌道友你這是怎么了,這位又是什么人?”
凈月根本就沒有將許天官這個玄命境的煉氣士放在眼中,衣袍輕甩,一陣狂風(fēng)平地起。
白堆子直接被吹到了床邊墻上,許天官翻身下床一個扎實的馬步,在風(fēng)中巍然不動。
“還好貧道練過無量千斤墜?!?p> “是么?”凈月猛地再次揮動衣袖。
許天官雙腳離地,整個人倒飛出去,直接撞破了墻壁,被扇出了凈明道。
白堆子連忙從許天官撞出的人形洞口爬出了凈明道。
“師父,你沒事吧?”
許天官在白堆子的攙扶下站起身:“哎呦喂,摔死我了。”
“是不是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凈月手中出現(xiàn)一只聞香鳥。
凌左看到這只鳥明白了,他后背上的香液,并沒有被河水沖掉。
噗~
凌左被凈月一掌再次打的倒飛出去,他的結(jié)界只能抵消掉一部分力量,就被瞬間擊碎。
凈月已經(jīng)學(xué)聰明了,只要身體不接觸凌左,凌左的幽冥之力就無法發(fā)揮效果。
“廢了你的丹田,看你還能用什么靈訣?!?p> 凈月飛身而出,一把長劍出現(xiàn)在手中,直刺凌左丹田。
就在凈月即將得逞的時候,一道雷電劃破長空,正中凈月手中長劍,凈月被劈飛出兩丈遠(yuǎn)。
“師父,打中了,打中了?!?p> 凌左幾個閃身,迅速跑到許天官師徒身邊,此時他才注意到周圍已經(jīng)亮起一座大陣。
而剛才那道雷電就是許天官操縱大陣激發(fā)的力量,而此時大陣再次變得暗淡。
許天官連忙道:“這座陣法很消耗靈石,凌道友還有沒有靈石,快拿出來?!?p> 凌左扔給許天官一個乾坤袋,許天官打開乾坤袋,里邊有數(shù)不清的靈石。
他連忙抓了一把,放進(jìn)陣眼中,大陣再次亮起。
凈月站起身,她的一身大紅袍被剛才一擊劈的破碎不堪。
“你們簡直是找死?!?p> 凈月地極境的威壓爆發(fā)而出,許天官有些慌了神,接連兩道雷電都只是在凈月腳邊。
凌左從納戒中取出一顆玄石放進(jìn)了陣眼之中,代替許天官操縱陣法,他幽冥之力和靈魂之力盡皆涌出。
“今天看我劈不死你?!?p> 一時間,空中像是雷劫降世一般,九道雷電齊齊劈下,電光中還摻雜著黑色的火焰。
凈月連忙運轉(zhuǎn)靈氣,在周身形成一個保護(hù)罩,雷電瞬間將她吞噬。
巨大的力量在觸地的一瞬間,發(fā)生了爆炸,火花四射。
電光火石之后,凈月仍然站在原地,只不過已經(jīng)渾身一片漆黑,頭發(fā)盡數(shù)燃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味。
白長陽連忙雙手捂住眼睛,手指之間又留出一條縫隙,偷偷看向凈月。
“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吧?!痹S天官不確定道。
“把她轟成渣,不死也得死。”
凌左又換了一塊玄石,幽冥之力已經(jīng)耗盡,他只剩靈魂之力操縱陣法,陣法中又有三道雷電凝聚,劈向了生死不知的凈月。
就在雷電即將劈中凈月身體之時,凈月突然睜開了眼睛,化作一道流光沖向陣法之外。
雷電瞬間隨著凈月改變了方向,就凈月即將飛出陣法的那一刻,三道雷電再次擊中了她的身體。
嘭的一聲,凈月化作一團(tuán)血霧。
“地極境是真難殺呀?!绷枳蟾锌馈?p> 凈月并沒有死,而是施展了一種血遁之法,逃走了。
凌左總算松了一口氣,經(jīng)此一遭,凈月短時間內(nèi)是沒辦法再來找他麻煩了。
他運轉(zhuǎn)丹田靈力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片刻后在首手掌逼出一滴粉紅色的液體,這就是聞香鳥能找到他的原因。
伸手一甩,將那滴香液甩到了地上。
在凈月被劈的地方,凌左找到了一個乾坤袋,乾坤袋并沒有被雷電擊毀。
打開乾坤袋,里面的貼身衣物讓凌左忍不住有些酒精過敏的癥狀。
凌左還感應(yīng)到了他的那把飛劍也在乾坤袋中,閉著眼睛,把有用的東西都摸索了出來,剩下的東西同乾坤袋一同扔回了地上。
月光下,凌左此時才注意到四周,是一片斷壁殘垣,基本上都被拆光了,但是從地上很多建筑痕跡,仍然能看出這里曾經(jīng)的輝煌,他沒有見過龍虎山天師府的樣子,想來也相去不遠(yuǎn)。
“難怪有如此威力的陣法守護(hù)。”
許天官笑了笑:“這座大陣,我從來就沒啟動過,只是聽師父說有這么一座守護(hù)大陣在,只不過它太消耗靈石了,明凈道早已經(jīng)沒有靈石再去激發(fā)這座大陣,這里也沒有什么值得守護(hù)的了。”
就在凌左想要關(guān)閉陣法時,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靈魂之力進(jìn)入陣眼中,發(fā)現(xiàn)其中另有玄妙。
突然陣眼周圍一丈范圍亮起強光。
許天官從沒見過如此情形:“這是怎么回事?”
強光過后,三人原地消失。
再次睜開眼睛,眼前已經(jīng)是另一片空間。
許天官見到眼前的場景,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凈明道第二十七代徒,拜見諸位祖師。”
凌左此時也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了,許天官所說的話一句都沒有夸張。
在他們眼前,真的有一條龍魂。
九根鎖龍柱上無數(shù)鏈條鎖住了這條龍魂,而每一根鎖龍柱上都貼滿了符箓,那是歷代明凈道的祖師所貼。
直到明凈道落沒,再沒有人能夠進(jìn)來這里。
這些符箓無一不是無價之寶,均是高階鎮(zhèn)魂符箓,凈明道歷代祖師仿佛都在做同一件事,那就是鎮(zhèn)壓、消滅眼前的龍魂。
此時龍魂口吐人言:“行了行了,別哭了,那幾個老雜毛都死了多少年了,終于又有人進(jìn)來了。
你們?nèi)齻€小雜毛,應(yīng)該沒本事貼符箓吧?!?p> 凌左記得納戒中有幾張鴻逍符箓,翻找了半天,找出來一張高階鎮(zhèn)魂符箓。
“晚輩先貼為敬?!绷枳笫忠粨P,那張高階鎮(zhèn)魂符箓貼到了鎖龍柱上。
許天官在懷中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中階鎮(zhèn)魂符箓,恭恭敬敬貼到了鎖龍柱上。
“這是我?guī)煾噶粝碌?,我想他?dāng)初就是想貼在這吧?!?p> 龍魂嗤笑道:“這種中階符箓,也好意思往這貼,你是不是看不起你龍爺爺”
惡龍咆哮,鎖龍柱上的符箓嘩嘩作響,許天官貼的那張中階符箓被吹下了鎖龍柱。
肥啾站在凌左肩膀出說道:“你若是吸收了這條龍魂,靈魂之力必然大漲?!?p> 凌左無奈道:“這我也知道,問題是現(xiàn)在這條龍魂雖然被鎮(zhèn)壓了不知道多少年,但是我的識海仍然裝不下他?!?p> “切,你對你識海中紫府的力量一無所知,它在紫府面前就是一條小小蟲?!?p> “這條惡龍的靈魂之力,好像快要能突破這里了?!痹S天官擔(dān)憂的看著九根鎖龍柱,每根柱子上都已經(jīng)有些細(xì)微的裂痕。
龍魂不屑道:“知道就好,凈明道是不是已經(jīng)落沒了,這些年也沒見個像樣的人來這了,識相的現(xiàn)在放你龍爺爺出去,興許我還能饒你們一命。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