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悅悅一覺醒來,只覺渾身神清氣爽,已經(jīng)有半個多月沒有睡過這么舒服的安穩(wěn)覺了。
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立馬拿出一個銅鏡仔細(xì)在雪白的臉和殷紅的嘴唇上尋找著什么,過了許久才頗為失望地嘀咕道:
“臉和嘴唇上都沒有留下唇印,難道自己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還是這家伙真的持身正派,不屑趁人之危?
藺小魚都能讓他情不自禁,沒道理自己連她都不如呀,白米飯比黑米飯要好吃,這可是他自己說的,難道也是在哄著我玩的?”
心中對葉從文一百個不滿,害得我白畫了半天妝,大晚上的特意畫個淡妝,誰知這色鬼只會用眼睛看,真沒勁,還是把妝洗掉吧!
等到吃早餐時,突然看見葉從文頂著兩個黑眼圈,瞬間就開心地捂嘴偷笑,心中竊喜連連:
“原來這家伙是個苗而不秀的銀樣蠟槍頭!也就嘴巴硬,關(guān)鍵時刻還是打了退堂鼓?!?p> 看著葉從文哈欠連天的模樣,俞悅悅認(rèn)為不調(diào)侃幾句實在對不起昨晚自己的精心付出,那可是花了足足一個小時才說服自己做下此等膽大包天的事情!故意裝作驚訝地問道:
“哎呀!葉從文你昨晚干什么壞事去了,怎么頂著兩只熊貓眼呢?”
“哦,昨晚看了一卷帛書,一時看入迷了,估計忘記時間了,啊哈———”
葉從文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一面大口吃著早餐,一面哈欠連天。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學(xué)了?眼圈這么黑,是不是一個晚上都沒睡好呀?”
葉從文見俞悅悅老是扯著自己的黑眼圈不放,頓時就明白了這女人的意圖,看樣子昨天晚上她是故意的!
認(rèn)栽吧,誰讓自己定力不夠,整晚魂牽夢縈,搞得一晚上醒過來好幾次。干脆充耳不聞,一心吃著碗里的米粉,心中暗暗發(fā)誓,若是再穿成那樣,晚上絕對不會助她修煉功法!
上完兩節(jié)功課,葉從文照例還是往藏書閣找資料去,就連岳岳前來邀戰(zhàn),葉從文都給它推到晚上。
“你去哪里?”
葉從文剛站起身,俞悅悅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去藏書閣找點資料?!?p> “你昨天真的是在看書找資料?”
“嗯,是呀,資料越找越多,說法各有千秋,很難鑒定真假?!?p> 葉從文感慨地說道,獵魔衛(wèi)對幽冥寒泉的來歷只字不提,只有一句“形如幽靈,取自陰冥”的八字考語。后面的資料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穿鑿附會之詞,可信度并不大。
“你這幾天都在找獵魔衛(wèi)神泉的資料,難道你想?”
俞悅悅聽完葉從文的感嘆,突然察覺到這家伙開始打幽冥寒泉的主意了!這么說的話,搞不好他昨天晚上還真是在看書呢!
俞悅悅偷偷張望四周,見周圍不少女生都雙眼發(fā)光地盯著葉從文,只要自己一走開,這些人就會上前搭訕。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陪你去藏書閣?!?p> 俞悅悅輕輕地說道,站起身體跟在葉從文后面,沒走兩步又見藺小魚拉住了葉從文在那撒嬌。
當(dāng)聽到兩人是去藏書閣看書,藺小魚頓時就沒了興致,倒是盯著俞悅悅看了半天,滿臉歉意地說道:
“悅悅姐,昨天我下手太重了,沒有把你打傷吧?”
氣得俞悅悅咬牙切齒地回答:
“你大可放心,小個子小拳頭要想打傷我,還差了點火候?!?p> 葉從文無奈地看了俞藺二人一眼,趕緊插話勸解道:
“小魚妹妹,你剛晉級武師圓滿境,底子還不夠穩(wěn)固,還需要繼續(xù)鞏固鞏固。你悅悅姐讀書識字樣樣精通,我讓她過去幫忙找資料。你回家好好打坐,千萬別出去惹事,明天我?guī)闳タ赐毘沙?。?p> 藺小魚本想反駁的,可一想到早晨二班的導(dǎo)師跑到秦誠導(dǎo)師這里告狀,說自己打斷了練成成三根肋骨,導(dǎo)致練成成都沒法過來上課。
最后還是俞從文強力分辯說自己是無意識行為,因為武修晉級時自身能量成倍提升,一個不小心自身都會爆體而亡,哪有精力去判斷力道的大小。
最后在秦誠導(dǎo)師的斡旋下,以藺小魚上門道歉作為最終解決方案。
“那好吧!我回去打坐去了,你晚上早點回來?!?p> 藺小魚戀戀不舍地看著葉從文,直到俞葉二人消失在視線里才悶悶不樂地往回走去。
“怎么突然開始打起神泉的主意了?之前我看你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還以為你對獵魔衛(wèi)神泉不感興趣呢?”
俞悅悅見四周無人,輕聲細(xì)語地問道。
“之前身上沒有足夠的靈藥,找到神泉有什么用,總不能拿著拌飯吃吧!現(xiàn)在連四色靈藥都備了一對,我覺得收取神泉的時間已經(jīng)成熟?!?p> 葉從文見俞悅悅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不滿地問道:
“你這是什么表情?我都卡在宗師入門境一個多月了,晉級宗師圓滿境遙遙無期啊,我準(zhǔn)備搞點幽冥寒泉嘗試一下?!?p> “什么叫遙遙無期啊?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呀!就算放在幾百年前有神泉輔助的獵魔衛(wèi)學(xué)徒營,一個學(xué)期晉升一級都算天賦異稟的奇才了,這才過了一個月你就想著晉級宗師圓滿境,是不是太焦急了?
俗話說:欲速則不達(dá),你就不怕升得太快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遺癥嗎?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變得這么急功近利急于求成?”
俞悅悅窮追不舍地問話,雙眼神光璀璨,似乎洞悉了一切秘密??吹萌~從文心里翻江倒海波瀾起伏,難不成這女人也知道甄自在進(jìn)百獸山脈采取寶藥的事情?
聽一些內(nèi)幕消息傳言,甄自在遲遲不回來,很有可能是已經(jīng)找到了目標(biāo),只是看守的魔獸實力過于強大,一直在伺機而動,就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而已。
如果傳言是真的,那么按照三大武侯世家的約定,這份寶藥到時候就會賞賜給甄賈卞三姓以外的家族,那就意味著自己也有分一杯羹湯的可能性!
以甄自在好大喜功的性格,肯定會選擇辦一場聲勢浩大的賞賜鑄鼎寶藥的儀式來出出風(fēng)頭。
怎樣才能聲勢浩大引人注目呢?自然是擺擂臺比武奪寶最合適,畢竟都是武修,大夏王朝又崇尚武力,比武奪寶是不二之選,誰要是提議吟詩作對贏寶藥,只怕瞬間被大家用唾沫給淹死。
若要比武奪寶,沒有大宗師圓滿境的頂級實力,哪有資格上擂臺呀?
俞悅悅見葉從文大驚失色神魂不定,還以為自己猜到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低著頭忸怩不安地建議道:
“其實你也不必把她的話放在心里,隔著幾百里呢,她又沒長對千里眼,哪能看到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只要我們不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xiàn)出來,她沒憑沒據(jù)的又能拿我怎么著?”
俞悅悅紅著臉也不敢看葉從文,小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惹出來的事我自己會擺平的,明天我一定會把這個事情辦得妥妥貼貼,你就別為了她一句氣話苦惱了,安心慢慢修煉吧?!?p> 說完竟獨個走在前頭,腳步始終快葉從文一步。
幾個意思?你去擺平?你能找甄自在把寶藥要過來?就憑一張傾國傾城臉?還是一副銷魂銷骨身?外在條件是不錯,可萬一甄自在跟你三叔一個德行,是個不近女色的武癡怎么辦?
再者,靠出賣美色得來的鑄鼎寶藥,我怎么好意思要呢?
小哈說過:接受還是拒絕,這是一個問題!
葉從文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性難題深有體會。放在以往,葉從文覺得這就是個單選題,根本都不用考慮,可是自從昨晚被驚艷到睡不好覺以后,自己心里就開始猶豫起來,嘴里喃喃感嘆道:
“二八———二九少女貌如花,
誰人不想娶回家。
金風(fēng)玉露隔星河,
鵲橋還須彩虹搭?!?p> 俞悅悅雖然走在前頭,可身后的一舉一動宛如目睹。見葉從文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居然還低聲念起詩來,只好放慢腳步,聽了兩句就覺得純粹就是一些順口溜,不知道是哪個無聊的村野鄙夫隨口胡謅,不聽也罷。
一旦分神,就沒有聽清后面兩句,只隱隱約約聽到彩虹兩個字,難道他在謾罵我親娘?真是反了天啦!別人罵罵也就算了,練彩虹也是你能隨便叫的?沒大沒小一點分寸都沒有!
立馬不滿地質(zhì)問道:
“你嘰嘰咕咕又在后面嚼誰的舌根呢?”
“不要打擾我,正在在作詩呢,容我再推敲推敲?!?p> 葉從文覺得平仄不搭,念起來總是有點不妥。
“你還會作詩呀?說給我聽聽,你又生搬硬套出什么打油詩呢?也許我還能幫你指點迷津?!?p> 俞悅悅覺得自己不會寫詩,但鑒賞能力還是在線的。在武修為尊的世界里,還能碰上葉從文這個半吊子水貨也是彌足珍貴的事,一時來了興致,頗為關(guān)切地問道。
葉從文只是偶有所感,自己村會計的水平能作什么詩,平平仄仄都搞不清,說給俞悅悅聽豈不徒惹她笑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