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便到了大婚之日。
鳳祭初端坐著,任憑婢女梳洗打扮。
“也不知道,讓初兒嫁給太子,到底是對是錯?!?p> 前廳,凌樾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如果初兒嫁給君洛殤,日后他變心了,他們甚至連理都沒法說。
“我相信咱們女兒的眼光,而且太子殿下不論怎么看,都比付程燁強(qiáng)上千倍萬倍?!?p> 凌樾心里總有顧不安,“但愿吧?!?p> 婢女拿著紅蓋頭給鳳祭初蓋上,扶著她的手走出府,上了花轎。
府外百姓議論紛紛。
“這南宮小姐還真嫁給太子了!”
“這陣仗可比付丞相家的大多了?!?p> “怎么說也是太子娶親,陣仗自然不能輸于臣子了。”
“這南宮小姐也是好福氣的,離了丞相公子,還能嫁給太子?!?p> “可不是?!?p> 東宮內(nèi),賓客盈門,說著祝福的話。
皇帝坐在首位。
付程燁領(lǐng)著遲圓跟在付丞相身后,不少人看見遲圓后,無不議論諷刺。
遲圓聽到這些,臉色通紅的低著頭,不敢言語,只能低聲抽泣。
付程燁看著遲圓的樣子,心里瞬間升起憐香惜玉之情。
付丞相亦是臉色鐵青,卻又不敢反駁,畢竟皇帝在那兒呢,對于這些人的話只能當(dāng)沒聽見。
看著遲圓的做派,更是一肚子火。
果然是娼妓之女,上不得臺面!
君洛殤看著轎子里出來的新娘,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牽著她的手朝里面走去。
“等一下!”
兩人剛走進(jìn)大殿之內(nèi),正要行禮之時,傳來一道聲音。
付筠琪眼神陰鶩的走了進(jìn)來,指著鳳祭初道,“太子殿下,你不能娶南宮祭初!”
話音一落,不僅君洛殤的臉色沉了,就連皇帝的臉色也不大好。
君洛殤神情陰冷,今日是他和初初成婚的日子,他等了一個多月,想給她最好的,結(jié)果還是有人出來打擾!
“太子殿下,南宮祭初她早已失貞,你不要被她騙了?。?!”
此言一出,殿內(nèi)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皇帝看向君洛殤,“洛殤,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為南宮祭初是君洛殤選中的妻子,他也就直接賜婚了,畢竟兒子難得有喜歡的女人,可如今怎么又出了這種事。
君洛殤沒有回答,只是神情陰鶩的看著付筠琪。
付筠琪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這個神情她太熟悉了,在她當(dāng)初打碎了封印空間結(jié)界的蘊晶石時,他就是用這個眼神看著她的。
她不明白,一個蘊晶石而已,他為什么一定要輪回找回。
她才不要!
所以她才要跳進(jìn)輪回境,她要讓他永遠(yuǎn)都忘不了她,永遠(yuǎn)記得是他逼死了她,永遠(yuǎn)都活在悔恨之中。
可沒想到,北千疏竟然救了她,而他,竟然被這個賤人勾走了魂。
對,都是這個賤人的錯,不然他怎么會移情別戀!
今天,她就要這個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陛下,筠琪說的句句屬實,人證物證俱在,還請陛下過目。”付筠琪說著,還一臉得意的看向鳳祭初。
鳳祭初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安靜的站在那兒。
付丞相看著女兒這番作為,心里突然升起了不祥的預(yù)感。
他感覺今日一過,自己在朝堂上將再無翻身之地了。
皇帝點頭示意付筠琪拿出證據(jù)。
付筠琪揮了揮手,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一瘸一拐走了進(jìn)來。
“你說吧?!?p> “小人名喚吳齊,曾經(jīng)和南宮祭初早年相識,那時我們就互許終生,可南宮祭初攀附權(quán)貴,為了嫁給付丞相公子拋棄小人,還讓人將小人的父母害死,打斷了小人的腿?!?p> “她與小人早就行過夫妻之禮,怕小人壞了她的事,還找人欲殺小人?!?p> 吳齊說著,磕了幾個頭,“小人所言句句屬實,還請皇上做主!”
皇帝看向鳳祭初,這事終究不能聽他們一面之詞,還需要南宮祭初本人來說。
“南宮祭初,他們這般指責(zé)與你,你可有話要說。”
“呵……”
清冷的笑聲響起,鳳祭初抬手將頭上的紅蓋頭扯下,隨手一扔,妖冶絕美的容顏展現(xiàn)出來,眾人看著險些失了神。
“早說過我不想蓋,悶得慌。”
“初初這么美,我不想讓人看見。”君洛殤注意到周圍人的眼神,眼神越發(fā)不悅。
吳齊看著更是垂涎欲滴,付小姐說了,只要今日之事成了,這女人就是他的了。
看他今晚怎么磋磨她!
鳳祭初看向吳齊的眼神沒有任何溫度,冷冷開口,“給我把他做成人棍,丟在大街上?!?p>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向鳳祭初。
這個女人瘋了吧!
皇上在這呢,她怎敢替皇帝下令。
吳齊更是傻眼了,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fā)展。
君洛殤看向鳳祭初,“初初想怎樣,就怎樣?!?p> “在這之前,先把他給我廢了?!?p> “人不怎么樣,想得到挺美?!?p> 鳳祭初一臉玩味的看向付筠琪,“我還以為你有什么本事,果然啊,就不該對你有太多的指望。”
“你的手段,跟付程燁一樣,上不得臺面?!?p> “南宮祭初,我看你是做賊心虛,想殺人滅口!”付筠琪氣急敗壞道。
“他也配?”
鳳祭初緩步走了過來,俯下身子,一手挑起吳齊的下巴。
“你認(rèn)識我?”
“我,我……”吳齊被眼前妖冶的臉迷的失了神智,張嘴只知道“我我”。
“啊——!”
吳齊還沒回過神,就被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君洛殤來回擦著鳳祭初的那只手,嘴里還不忘道。
“初初別碰他,臟!”
鳳祭初抽回手,淡淡的說道,“城門乞丐堆里的乞丐,很多人都能證明他當(dāng)初是因為寵妾滅妻而家破人亡的,稍微一調(diào)查就知道了。”
“手段不夠,還想算計人,只會自己引火燒身?!?p> “南宮祭初,你胡說!你怎么可能……”
“你那張臉上就寫著‘不懷好意’這四個字,再者有你哥哥這個前車之鑒,我自然要防著了?!?p> “你這幾日的所作所為,都被暗處的影衛(wèi)看在眼里,不阻止你,無非是我和初初默許了而已?!?p> 君洛殤說著,眼里早已是殺意一片,“父皇若不信,大可讓人去查一查,看這付小姐還做過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來?!?p>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