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已經(jīng)徹底冷靜了下來,今日她會來此,多半就是因為那個樂眉。
溫若試探的問道:“你……和樂眉有仇?”
“無仇無怨,”鳳祭初起身,將電腦裝了起來,淡淡的說道,“只不過,我受人之托要送她去地獄罷了?!?p> “這位小姐,我們把事情查清楚之后,要怎么告訴你呢?”溫云闊問道。
“我只給你們半個月左右來查,到時候你們只要將找到的東西存入電腦就可以了?!?p> 鳳祭初走到門口,忽然轉身看向幾人,語氣狂妄,“我走出這個門后,你們也可以選擇報警,只是,日后你們的下場可就難以保證了?!?p> 說完,鳳祭初便直接推門出去了。
溫夫人直接就癱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都有些驚魂未定。
溫致遠強作鎮(zhèn)定,走過去推門一看,院子里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他們在做夢一樣。
溫云闊坐在沙發(fā)上,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才拿出手機。
對面很快接通了電話,“總裁,你是有什么吩咐嗎?”
“最近,a市是不是有一個什么叫華宜創(chuàng)投的公司?”溫云闊混跡商場那么多年,他很清楚剛剛那個女人不是他可以招惹的,按她的話做,才能保住他家人的平安。
況且,她讓他做的也不什么違法的事。
“是的,是一個大學生開的公司,那個大學生好像是叫西門逸,”對面的人很快回復,“他們最近在研究一個項目,只不過因為缺乏資金而擱置了。”
“給我盯牢了他,不要讓任何公司給他投資,”溫云闊不放心的囑咐道,“記著,做的隱秘點?!?p> “???好的總裁。”對面的人不知自家總裁為什么要針對那個小公司,但還是趕忙讓人去做了。
“爸爸,”溫若忽然開口道,“我覺得,你應該查查這個西門逸?!?p> 溫云闊一愣,“你是覺得西門逸……”
溫若點頭,“剛剛那人明顯針對樂眉,可她為什么要我們對付一個小公司呢?或許這個西門逸才是她真正想要對付的人?!?p> 溫云闊想了想,便果斷搖頭,“不行,太危險了?!?p> 那人把自己遮的這么嚴實,很明顯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她的身份。
西門逸確實是個突破口,可他也是個催命符!
一但讓那人察覺到,他們在私下里調查她,只怕會招來殺身之禍?。?p> 溫若想到了剛剛鳳祭初的話,“是女兒魯莽了?!?p> “沒事,”溫云闊擺了擺手,“今晚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p> 溫云闊拿起一旁外套穿上,“我這一去要半個月,公司里的事就交給致遠你了。”
“爸,你要親自去???!”溫致遠有些不放心道。
“自己去,更穩(wěn)妥些,”溫云闊面露凝重,“你們都記住,今晚的事一個字都不能跟別人說?!?p> “若兒,我和……樂眉的親子鑒定就交給你了?!睖卦崎熣乱桓^發(fā),遞給溫若。
“爸爸,你放心,這件事我盡快處理好的?!睖厝籼纸舆^那根頭發(fā),面色凝重。
“老公,你要照顧好自己啊。”溫夫人關心道。
“嗯,我會盡快回來的。”溫云闊說完便推門出去了。
……
鳳祭初出了盛庭,便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換了下去,然后便打車回了顧家。
“宿主,你為什么要讓溫家人去查樂眉啊?”團團不解道。
“我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只能讓溫家來,”鳳祭初淡淡的說道,“西鎮(zhèn)是個沒有網(wǎng)絡的地方,只能讓人去查,由溫家人動手,我能避免很多麻煩。”
“宿主,你又是怎么確定樂眉不是溫家的孩子?。俊?p> “樂眉之于樂紗,那可是個搖錢樹啊,可她卻從小對她非打即罵,這不合常理。就算溫云闊不會娶她,也不可能不照顧這個孩子,或者她還可以利用這個孩子來大鬧一場,那樣她在錢財上一定不會缺?!?p> “可她不是簽了協(xié)議嗎?”
“對于貪婪的人而言,那一紙協(xié)議不過一張廢紙,沒人會放過到手的財富不要,更何況樂紗這種利欲熏心的人呢。”
“她不敢鬧,甚至乖乖帶孩子走了,只有一種可能,這孩子不是溫云闊的,她怕被發(fā)現(xiàn),所以才跑了?!?p> “那打掉不就可以了,這樣就死無對證了。”
鳳祭初聽到團團的話,腦海忽然回憶起不好的記憶,冷笑道:“只怕是月份大了,打掉了會要命吧!”
“宿主,我……我不是故意的?!眻F團這才想起來,它貌似無意間戳到鳳祭初的傷疤了。
鳳祭初一手拄著頭,看著車窗外移動的景物,在她原先的世界里,她的出生就是一個不受任何人期待的,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的體質不能打胎,只怕她早就死了。
很快,鳳祭初就回到顧家了。
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唐穎。
“媽媽?!?p> “小初,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唐穎關心道,“你知不知道,女孩子這么晚回家很危險的。”
“我在學??磿吹挠行┩恚院蟛粫?。”
“你啊,”唐穎無奈道,“趕緊上樓,洗個澡吧,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一杯熱牛奶,有助睡眠的?!?p> “好。”
鳳祭初上樓,推門進了臥室,反手把門關上,就靠著門坐在地上。
她貌似已經(jīng)習慣了,在顧家人面前把自己演的乖巧懂事,可她一直都知道,這里不屬于她。
她一直都是個霸道偏執(zhí)的瘋子,不可能為任何人改變自己。
“罷了,就當一場夢吧,睡醒了,就過去了?!?p> 鳳祭初從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睡衣,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
嘩啦啦。
她雙手扶著浴室墻壁,任大股的水流劃過臉頰,甚至滑倒眼里。
她不是顧祭初,不是那個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顧祭初。
她是鳳祭初,是末世里那個手上沾染無數(shù)人鮮血,操控一切的鳳祭初!
她是那個身帶罪孽的鳳祭初!
她是那個滿心殺戮的鳳祭初!
即使換了一具身體,離開了原本的那個殘酷的世界,她也永遠不會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