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抹笑意浮現(xiàn)在陸平的嘴角,“天不渡,地不渡,佛不渡,我來渡,區(qū)區(qū)邪魔妖邃,一人一怪又何足懼哉?。。 ?p> 達爾羅賓和希木里斯的身形不由一顫,隱約有些顫抖,達爾羅賓不由猛吸了幾口涼氣,能說出此等狂言之人,神州浩土之上,唯有一不正經(jīng)的老道,酒肉穿腸過,大道心中留,不羈于凡塵俗事,總在天地間捅大窟窿,可憑一己之力,已渡千人,早已半入登仙門檻,卻遲遲不離去,貪戀凡塵俗世,不是道常,又是何人?
能吐出此言者,必然與道常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貿(mào)然動手,恐怕會吃大虧,達爾羅賓立即調(diào)停道,“吾有一法寶,其名為聚靈珠,有拓通筋脈,升華靈潭之奇效,吾將其贈予小道長,就當(dāng)我們沒見過,何如?”
陸平哪有功夫回應(yīng)這些詭計多端的往生門的人,傳聞他們每行必有二人為伍,一人一邪祟,有妖,有尸,知道他們身份的人,無一活口。
這酒力正在迅速褪去,出一拳便少一成氣力,待會力量衰退,被他們看出破綻時,就再劫難逃了,他并未回應(yīng),轉(zhuǎn)身蓄力一拳,直指身后希木里斯的心口。
哪知這希木里斯并不是二人組中的人類,而是一只大妖,已入通明期,修得妖丹,可長期偽裝成人形,一旦化作本體,力量和身體強度將得到升華,簡直就是麻雀變喜鵲。
他的身體在璀璨的星光下陡變,粗實的肌肉再度膨脹,那件小衫已經(jīng)完全脹破,露出金色的粗獷毛發(fā),還有如同獅子一般的獸形面孔,凌厲的雙爪銀光瑟瑟,半獸半人的龐然之軀,整整比陸平高了半個個子,輕易揮動一爪,便擋住了陸平的沖拳,身形絲毫未動。
一抹輕蔑的冷笑浮現(xiàn)在希木里斯的嘴角,“曲曲聚氣境中期,還敢打腫臉撐胖子,看我不撕碎了你!”
他爪上的力道不由增大幾分,讓陸平一頓吃痛,幸好有醉夢金身的加持,否則整只手早就廢了,剛出一拳,就暴了一身冷汗,力量也卸去了一成,陸平可沒打算做俎上魚肉,任人宰割的意思,醉夢金身的精髓在于一個醉字,豪喝海飲,配合著苦殤酒海葫蘆中的精純力量,醉意越深,能耐越大,可惜他現(xiàn)在的身體僅僅只能支撐一口酒。
望著一旁的達爾羅賓沒有動手的意思,他索性一套連拳把這個自以為是的傻大個打趴下,他并未奮力抽出右拳,而是蓄力出左拳,如書法大家一般,形散而神不散,無形勝有形,飄渺一拳,卻柔而有力,就連希木里斯也無法猜測到這拳的落點。
伴隨著一聲轟隆巨響,這拳居然落到了希木里斯的腰部,只見希木里斯痛的呲牙吐舌,倒飛數(shù)丈,滿臉不相信,而接踵一拳一肘,一沖膝而至,散亂的落在他的身軀之上,徹底讓他受了傷,吐出一口悶血。
這可徹底激怒了他,讓其獸血狂怒,瞬間運轉(zhuǎn)黃階功法《獸戰(zhàn)斗訣》,這邪門的功法能夠?qū)⒀迳眢w上的傷痛轉(zhuǎn)化為氣力,稍有受傷則為第一層,讓獸血沸騰,氣力大增,重傷筋骨則進入到第二層,不懼疼痛,千錘不倒,瀕臨死亡則會進入第三層,也是最兇鑊的時候,敵人不死,則命不休矣。
一連六拳下去,希木里斯面頰上的疼痛感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詭異的笑容,他已進入《獸戰(zhàn)斗訣》第二層,硬生生用身體接下陸平的第七拳,而自己也出拳了,那砂鍋般大小,血霧繚繞的巨拳直接向陸平的腦袋掃去,若是命中,陸平肯定會身首異處。
陸平立即打住拳勢,醉身踉蹌躲閃,與巨拳擦肩身而過,可希木里斯抓住機會,開始反攻,最原始,最粗獷的拳爪撲面而來,呼嘯如風(fēng),雖不華麗,卻招招致命,讓陸平吃苦連連,酒意已褪去七層,他現(xiàn)在已是強弩之末,再加上希木里斯的突然氣力增幅,更加讓他苦不堪言。
不知何時,破廟屋頂上出現(xiàn)一位不速之客,黑紗蒙面,長發(fā)束肩,一身黑色夜行衣,卻也勾勒出嬌好玲瓏身段,細(xì)眉白膚,一雙清澈雙眸若深藍之海,偏坐在屋檐一角,觀望著下方的激烈打斗,居然連達爾羅賓都沒有察覺。
“小道長,他應(yīng)該是運轉(zhuǎn)了妖族的《獸戰(zhàn)斗訣》,受的傷越重,能耐越大,等他的怒血消散了,便是咸魚一條,一擊奪了他的命,便沒了后患?!?p> 屋檐上突發(fā)此言,讓希木里斯暗道不好,更加增強了殺招,想要盡快拿下陸平的意思,可陸平一味躲閃,讓他滿腦子怒火沒地方傾瀉。
達爾羅賓不由轉(zhuǎn)目望向屋檐之上,緊鎖眉頭,不過依舊厲聲威脅道,“天宮無路,地獄無門,看了不該看的事,不怕殃及九族?”
“呵呵!”屋檐上的女子朦魅一笑,“你現(xiàn)在是個商人,與誰做生意都是做,開個價吧!這些異獸,我買了?!?p> “你買不起!?。 ?p> 沒想到達爾羅賓突然發(fā)難,雙眸變得血煞通紅,正是魔修結(jié)丹境的引血入魔,調(diào)動全身血氣,為施法作準(zhǔn)備,他并指作訣,濃濃血腥味彌散而出,四周游離的血煞星點逐漸凝聚成一只腥紅貪狼,滿滿的原始動物野性,還有那亂人心智的魔性,正是魔宗黃階功法《嗜血貪狼》,引魔血而集魔性,貪念越深,執(zhí)念越強,則腥紅貪狼力量則越強,輕則擾人心智,阻其血脈,重則將敵人融為血水。
吐著猩紅舌頭的狼影,僅僅數(shù)個呼吸的時間,便奔上屋檐,可那女子依舊紋絲不動,右手輕輕抹過發(fā)髻,數(shù)道銀色發(fā)飾飛旋而出,輕旋疾行,看似飄渺無力,卻將那猩紅貪狼斬為數(shù)斷,眨眼之間,在達爾羅賓肥胖的軀體上留下幾個血洞,倒在地上便沒了氣息。
一幫仆人見達爾羅賓倒地不起,早跑的沒了蹤影,蒙面女子在屋檐邊搖晃著雙腿,似有些無聊,望向陸平方向,“喂!你行不行??!馬上就快天明了,他不死,瀧星城的護衛(wèi)隊來了,可不好脫身了。”
行不行這軟弱無力的三個大字,聽著好生別扭??!陸平整整比希木里斯低了一個大境界,要不是仰仗著苦殤酒海葫蘆中的一口酒勁,配合著醉夢金身打出優(yōu)勢,早就被他撕成碎片了,酒意已盡數(shù)褪去,一身龐然氣力也隨之消失,似乎意猶未盡,但已經(jīng)沒有過多的氣力任他揮霍。
相比之下,希木里斯也是半斤八兩,獸血漸漸平息,剛才一頓猛攻不斷撕扯著內(nèi)傷,讓他傷勢嚴(yán)重加劇,可《獸戰(zhàn)斗訣》已經(jīng)退至第一層,并且?guī)Ыo他的力量微乎其微,現(xiàn)在只能強撐門面,再挨上一致命傷,沒等《獸戰(zhàn)斗訣》提升至第三層,恐怕就當(dāng)場暴斃了,一番思量著退路。
兩人皆一臉木訥,沒有再動手的意思,陸平突然擺手呼道,“差點忘了,我要尿尿!”
“我也要尿尿?。。 ?p> 兩人頗有默契,一東一西,各懷鬼胎,剛走兩步,便迅速轉(zhuǎn)身,一拳一爪交錯,可陸平忘了,希木里斯的臂膀可整整比他長了半截,一寸長一寸強,想躲閃已經(jīng)完全來不及了,只能勇往直前,期待自己的命比他硬,可一道銀色光芒閃過,在希木里斯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大血洞,他的大爪也停在距離陸平脖子的微毫之處,便倒地不起。
屋檐上女子撫了撫略微凌亂的發(fā)髻,望著天邊露出的橙紅色晨曦之光,徐徐起身,伸了個懶腰,玲瓏身段一攬無疑,又似有一陣淡淡的花香味撲鼻而來,好像是丁香花。
“待會瀧星城的護衛(wèi)隊來了,讓他們傳來晴雨閣的洛掌柜,洛掌柜自然會處理好一切?!?p> 話音剛盡,已不見黑衣女子的身影,留下全身汗?jié)n淋漓的陸平,他來到一座牢籠邊,將其打開,里面頓時波光嶙峋,異色交錯,朦朧一片,淡淡的靈力迅速潰散,待光芒消散之時,留下一嬌滴可愛的少女,不過她生有一條白絨絨的尾巴。
紅色天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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