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
寧采臣趕緊抬手捂著鼻子朝著路邊避讓,等待著塵土落下,才轉(zhuǎn)過身來。
“這位兄臺,在下寧采臣,要去郭北縣收賬,不如咱們結(jié)伴而行如何?”寧采臣朝著李臣拱手道。
【寧采臣,落第書生?!?p> 【寧采臣,已簽到,獲得輕身術(shù)】
李臣心中大喜,這輕身術(shù)可是好東西,有了逃命的本錢了!
“見過寧兄,在下李臣,字弘文,確實要去郭北縣”聽著寧采臣的話語,李臣更加確信了,這就是寧采臣!
“太好了,李兄,那么,咱們一起上路吧,也好有個照應(yīng)?!睂幉沙几吲d的朝著李臣說道。
“好好好”李臣答應(yīng)著就和寧采臣一起朝著郭北縣前進(jìn)。
“李兄,看你這打扮應(yīng)該也是讀書之人吧,如何弄得如此狼狽不堪?!睂幉沙纪畛嫉拈L袍下擺道。
“寧兄,有所不知,在下是從金華而來,一路上艱難險阻,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p> 李臣回想著昨天晚上的經(jīng)歷,滿臉的唏噓之色。
“原來李兄是自金華而來,我聽著李兄的口音這么熟悉,像是金華附近之人,可是居住在金華城內(nèi)嗎?”聽著李臣說來自金華,寧采臣臉色轉(zhuǎn)喜。
“我確是金華府人士,這次從金華趕往應(yīng)天參加表哥婚禮,第一次出門實在是弄得狼狽不堪啊?!崩畛伎嘈χ?。
“我觀李兄口吐不凡,可已進(jìn)學(xué)?”寧采臣不確定的朝著李臣問道。
李臣略微思索了下,隨即說道:
“哪里,哪里,僥幸而已,不過我看寧兄身姿不凡,想來也是同輩中人?”
“不敢,不敢,在下屢試不中,只能在金華城中討個生活,替人寫寫書信,勉強(qiáng)維生而已。”寧采臣聽著李臣的話語,滿心落寞,不過還是滿臉笑容回道。
“寧兄謬贊了”
“不知李兄與致仕多年的李侍郎家...?”寧采臣不確定問著李臣。
“正是在下祖父?!崩畛蓟叵氲馈?p> “幸會幸會,原來李兄有如此出身,失敬失敬?!庇忠淮伪?,寧采臣更是滿臉微笑拱手。
聽著寧采臣的回答,李臣腦海之中的記憶漸漸明朗了起來,
記憶之中,李臣是金華府已經(jīng)致仕李老侍郎的嫡傳孫子,李侍郎未致仕之前曾經(jīng)官至工部侍郎,李臣父親李成文,現(xiàn)在更是在李老侍郎的余蔭之下成為了工部郎中,在京城混的風(fēng)生水起。
李臣是家里的嫡子,還有一個妹妹李靈,是李臣二娘所生。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算是金華的顯赫之家。
兩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也算是相談甚歡,不覺沉悶,過了一刻鐘之后,便看到了郭北縣縣城的輪廓了。
“李兄,看來我們是快到了郭北縣了,”走在李臣身邊的寧采臣伸手之前前邊的郭北縣城高興地說道。
“是啊,寧兄,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吧,我看寧兄也是有些乏累了。”李臣看著寧采臣有些精疲力盡的樣子,心里又想到,劇情中寧采臣快到了郭北縣的時候遇到了陣雨,淋成了落湯雞,收賬的賬本也因為雨水浸透了字跡收賬失敗。
抬眼朝天空看看,果然是烏云密布,要下雨了。
看了看前邊,果然有個草亭豎立在路邊,李臣抬手指著前方的草亭:
“寧兄,不如去前邊的草亭歇息一下吧?!?p> “李兄說的極是,確實有些乏累了,”寧采臣微微喘著粗氣,伸手又抬了抬后背的書箱。
隨即兩人就快步朝著草亭走去,可是走到了一半路程,天公不作美,雨滴還是嘩啦啦的降了下來。
“下雨了!”寧采臣摸著臉上的雨滴,抬手把書箱放在地上,從中抽出一把雨傘,可是等待雨傘打開,嘩的一聲,支離破碎的雨傘只剩下骨架和幾片油紙孤零零的飄蕩著。
望著寧采臣的尷尬表情,李臣微微一笑,伸手直接架住寧采臣的胳膊。另一只手抓住放在地上的書箱。
“得罪了,寧兄!”
隨即運起了輕身術(shù),只感覺到一股暖流匯聚到了腿部,李臣雙腳抬起,附近景物化為一道道虛影,沖向前方,從天而降的雨滴被這閃電般的速度打碎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草亭之下,驀然的出現(xiàn)了兩道身影,正是李臣和寧采臣。
“我的雨傘,”寧采聽剛說完這句話,還正在懊惱之中,該怎么辦,回過神來已經(jīng)身在草亭之內(nèi),已經(jīng)處于雨幕之外了。
呆呆的望著李臣,抹了抹臉上殘留的雨水,寧采臣突然眨了眨眼睛,把手中的破傘又放回了。
默默的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抿了抿嘴,最終只能化為了一句:
“李兄,好快的功夫?!?p> “寧兄,過獎了,”李臣微笑的擺了擺手,自己剛才運功之后就感覺到一陣法力浮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從天而降的雨水如同被磁場一般改變了運行軌跡,紛紛從身體表面劃過,只不過旁邊的寧采臣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自己還不會法力離體護(hù)佑他人。
“寧兄,還是看看你書箱之內(nèi)的東西吧,看看有沒有被雨水打濕的,”李臣把書箱放在寧采臣的眼前,這書箱可沒有自己的法力保護(hù),外表已經(jīng)濕透了。
“書箱?對對對,我的書箱,賬本!”寧采臣還沒有從之前的震驚之中緩過來,待到出現(xiàn)在眼前的書箱之后,寧采臣才后知后覺道,
連忙把眼前的書箱打開,看到書箱只是濕了外表一層,里邊的書本和賬本沒有被淋到,才長舒了一口氣。
“多謝李兄了,要是賬本濕透了,自己這賬不好收了,”寧采臣站起身來,朝著李臣深深的拱手道。
“寧兄,客氣了,”李臣伸手虛抬了下手掌,示意寧采臣不必這么客氣。
隨即兩人的肚子里邊都傳來咕嚕嚕的叫聲。
寧采臣連忙坐到了石凳之上,伸手朝著書箱之內(nèi)摸索了起來,李臣更是尷尬的轉(zhuǎn)身望向了草亭之外的雨幕。
“好尷尬啊,”李臣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心里想著這雨還不快點結(jié)束,身后淅淅索索之聲傳來,李臣轉(zhuǎn)頭過去就看到,
寧采臣埋頭在書箱的底部,拿出了一個掉色的包裹,伸手打開,包裹之內(nèi)有一個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黃的饅頭,伸手捏了捏,隨即伸手遞給了李臣。
“葉兄要不要來這個饅頭,”寧采臣有些略微不舍得遞給了李臣唯一的饅頭。
“寧兄,這不好吧,”望著這發(fā)黃的饅頭,李臣心中坎坷,這饅頭過期了吧?要不要一人一半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隨即接了過來。
入手之后,好硬的饅頭,李臣運起法力才勉強(qiáng)把饅頭掰成兩半,抬手遞給了寧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