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給我剁了它
趙石海哆哆嗦嗦的抬起頭,視線剛巧撞上面無表情的君亦邪。
君亦邪低著頭,像看一個死人一樣注視著趙石海。
“冥……冥王……”
趙石海作為勾結(jié)西域人的叛賊,自然是認(rèn)得君亦邪的,所以當(dāng)他看清面前之人的相貌時,直接就嚇破了膽,半響都沒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過王爺……”顏清驀然出聲,君亦邪緩緩抬頭,看向顏清,只見她劍眉星目,神情明艷的樣子,朱唇皓齒,此刻正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然而君亦邪仿佛聽不到聲音一樣,盯著她上下浮動的朱唇,只覺得有些呼吸不暢。
“王爺,您看怎么樣?可否行個方便?”顏清說完自己的請求后,問道,卻久久沒有聽到回復(fù)。
顏清伸手在君亦邪面前揮了揮手:“王爺?王爺?”
君亦邪猛然回神,背在身后的雙手緊緊握住,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何事?”
顏清:“……”
敢情我在這說了半天,您老人家神游天外去了?
顏清沒法,只得皮笑肉不笑的又簡單復(fù)述了一遍。
事情大抵就是關(guān)于趙石海的最終處分,她愿意把趙石海交給君亦邪去處理,并且會把趙石海犯罪的所有證據(jù)全盤交予,只是她有一個小請求,希望他帶走趙石海之前,讓她了卻一下私人恩怨。
猛一聽私人恩怨,蕭紫蘇微微有些動容,他面帶感激的看向顏清,已不知如何才能報答顏小姐的相助之恩了。
君亦邪此時思緒尚有一絲雜亂,只淡淡回一句:“準(zhǔn)了?!?p> “多謝王爺?!鳖伹灞砻嫘ξ?,假模假樣的行了個禮,才轉(zhuǎn)頭看向蕭紫蘇。
蕭紫蘇了然,命阿良把自己推到趙石海面前,靜靜地看著趙石海。
顏清和君亦邪的對話,趙石海全都聽在耳朵里,是以他在震驚片刻后,突然劇烈掙扎起來,眼中滿是對顏清的恨意:“顏清!你卑鄙無恥!言而無信!你說過只要我老實交代,你就放過我一家老??!我要?dú)⒘四?!殺了你!?p> 趙石海劇烈掙扎,卻絲毫掙脫不開身后兩個黑衣人的鉗制,他自知自己已無活路,便發(fā)了瘋了詛咒顏清,言語極其惡毒。
顏清一臉無辜,毫不在乎道:“本公子是說過會放了你,可你實在罪孽深重,不代表我們王爺也會放了你呢~”
聲音越來越不堪入耳,君亦邪忍不住輕皺眉頭,二話不說上前卸掉了趙石海的下巴,世界終于安靜了下來。
顏清一愣,咂了咂舌,君亦邪做事果然干凈利落,不像她,熱衷于??嵬骠[,捉弄別人。
趙石海雙眼猩紅,嘴角口水不斷下滴,看起來頗有些恐怖,蕭紫蘇沉默的握緊扶手:“麻煩顏公子替紫蘇……斷了他的子孫根?!?p> “只是如此?就這么簡單?”顏清驚訝的問道,對于紫蘇說的私人恩怨感到意外。
蕭紫蘇點(diǎn)了點(diǎn)頭,默默的低下頭去,掩住眼角一抹紅潤。
顏清見紫蘇如此,才突然回想起馬伊麗曾和她說過,趙石海在拿她威脅紫蘇的那天,曾當(dāng)著紫蘇的面,重創(chuàng)過馬伊麗的肚子,差點(diǎn)讓她失去了做母親的權(quán)利。
不過還好后來遇到了她顏清,經(jīng)過她精心的調(diào)理,已無大礙。
顏清瞬間就明白了紫蘇的心情,于是命令手下人道:“都聽到了么?給我剁了它!用最痛苦的方式,只要留一口氣就行?!?p> “是!”黑衣人領(lǐng)命拖著趙石海下去,過了沒一會,又把人給拖回來了,只是趙石海已經(jīng)陷入昏迷,只留下一大片血痕從大腿根延至地面。
“多謝顏公子。”紫蘇深呼一口氣,露出一絲溫和的笑。
恩怨一了,顏清才對著君亦邪拱手:“多謝王爺成全,這趙石海就請王爺處置吧?!?p> 說著,從懷中拿出一疊信封:“這些都是趙石海與西域勾結(jié)的信封,鐵打的證據(jù),他絕不冤枉?!?p> 君亦邪伸手接過,不知是不是顏清的錯覺,在接到信封的那一刻,她感覺君亦邪似乎手抖了一下……
“好,本王知道了?!本嘈懊嫔绯5陌研欧馐蘸?,這上面還殘留著顏清懷里的溫度……
顏清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君亦邪,她可不知現(xiàn)在的君亦邪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只當(dāng)他面癱慣了,又?jǐn)R那擺譜子呢。
“哦,對了!”顏清眼眸一閃,徑直朝蕭紫蘇走去,嘴角噙著笑:“紫蘇,銘澤湖邊葉樺亭,有人在那里等你,快去吧。”
她說過的,雙喜臨門,缺一不可。
蕭紫蘇聞言,睫毛微不可察的顫了一下,隨即示意阿良扶自己艱難的起身,感激又鄭重的朝著顏清行了謝禮。
銘澤湖邊葉樺亭是當(dāng)初蕭紫蘇和馬伊麗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也是互相定情之地。
顏清微微一笑,目送蕭紫蘇離開靶場后才轉(zhuǎn)過身,卻冷不丁的發(fā)現(xiàn)君亦邪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顏清下意識的后退:“王……王爺,你這么看著草民干什么?”
君亦邪收回視線,就像沒事人一樣轉(zhuǎn)身就吩咐暗衛(wèi)把趙石海一家?guī)Щ卮罄巍?p> 顏清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過看沒自己什么事了,正打算悄咪咪的溜走的時候,君亦邪清冽的嗓音突然響起:“本王看你和蕭公子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似乎不僅僅是朋友這么簡單。”
顏清不以為然,下意識回道:“哎呀,畢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況且他是小丫頭的心上人,自然……”說到這,顏清突然反應(yīng)過來,閉上了嘴。
君亦邪挑眉,雖然顏清話沒說完,但是該知道的信息他都聽到了,不知為何,心里泛起一絲莫名的歡愉。
顏清癟嘴,忍不住小聲嘀咕:“堂堂王爺,怎么這么八卦!”
君亦邪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干咳一聲,指著桌子上的弓弩轉(zhuǎn)移話題:“這是何物?”
“哦,這是弓弩。”顏清上前拿起那把銀色的弓弩,在手里顛了顛:“靶場里隨處可見的玩意,類似于你們演武場里的弓箭?!?p> “哦?”君亦邪一聽弓箭,來了興趣:“那它威力如何?”
實際上,他剛剛在靶場四周轉(zhuǎn)悠的時候,也見到了不少人用它進(jìn)行射獵比賽,但那些弓弩對他來說,就像他小時候用的木劍一樣,毫無威力可言,對面的靶子也是用的一戳就破的油紙。
但是君亦邪看著顏清手中的這把弓弩,直覺這把弓弩絕對不一樣,光看外表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珍稀材質(zhì)。
顏清聞言眼眸一亮,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然后十分大方的把手中那把銀色的弓弩遞過去:“威力如何,王爺試試不就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