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現(xiàn)如今如何是好?”陳三德這會是真的有些急了,皇上親自下旨不讓太子離開東宮,這是要廢太子的節(jié)奏??!
“三德,既然我們出不去,那就想辦法讓貴妃娘娘來我們東宮吧!”朱佑樘說道:“可以辦到嗎?”
“太子,您放心,這點(diǎn)小事三德還是能辦到的,就是怕萬貴妃不愿意來?!标惾?lián)牡馈?p> “沒有道理,若是邵宸妃上位,對她沒有一點(diǎn)好處,我相信萬貴妃是個聰明人,絕對不會干出如此不智的事情。”朱佑樘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可是太子,上次邵宸妃拜訪坤寧宮的時候,她們之間好像達(dá)成了協(xié)議?!标惾抡f道。
“她們當(dāng)時到底說了什么,可曾查探到?”朱佑樘問道。
“查清楚了,據(jù)說邵宸妃想將皇子佑輪過繼給萬貴妃?!标惾聦⒆罱樘降降南⒄f了出來。
“邵宸妃果然是邵宸妃,這么舍得,竟然將長子都過繼給萬貴妃。還有我那弟弟似乎也很不安分?。 敝煊娱涕_口說道。
“是的,太子殿下,聽萬貴妃的意思也很有意動,太子殿下,要是萬貴妃真的答應(yīng)的話,那佑輪皇子可就是嫡長子啊?!标惾?lián)牡馈?p> “我那弟弟如今也快成年了,自己的生母他難道不會記恩嗎,萬貴妃按道理不會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朱佑樘有些懷疑道:“其中一定是漏掉了我們沒有注意的關(guān)鍵信息?!?p> “三德,查查最近是不是有我們疏漏的重要信息?!敝煊娱虒?shí)在難以相信萬貴妃會和邵宸妃合作。
雖然政治上沒有永久的敵人,只有永久的利益,但是萬貴妃和邵宸妃她們兩個人有著根本的沖突,畢竟成化皇帝只有一個。
而且萬貴妃要是和邵宸妃合作,完全是吃虧不好的事情,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以后也不會記得她的好啊。要是在朱佑輪年幼便被萬貴妃抱養(yǎng),也許那會還有點(diǎn)希望。
如今朱佑輪都快要成年,再行過繼,實(shí)在是不能給朱佑輪帶來半點(diǎn)感激,反而只會帶來恥辱。
要知道少年正是叛逆期,此時少有一點(diǎn)不忿估計(jì)會忌恨一輩子。
陳三德好好想了一陣子,說道:“是不是跟汪公公有關(guān)?”
“最近汪直沒有得罪萬貴妃吧?”朱佑樘開口問道。
他一想,也只有汪直這一個口子,在宮內(nèi)彼此都是相安無事,實(shí)在沒有得罪的空間。
“據(jù)說,汪公公最近去了青州,而且萬貴妃的哥哥萬喜幾次寫信給萬貴妃,至于書信內(nèi)容我們暫時沒有探查出來?!标惾麻_口道。
“去青州?汪直去青州做什么,難道是去青州調(diào)查了萬貴妃娘家?”朱佑樘終于感覺不對勁了。不省心的汪直。
這明顯是汪直自作主張啊,朱佑樘最近感覺到了汪直心態(tài)有些飄,自從他指揮對女真犁庭掃穴之戰(zhàn)后,朱佑樘明顯感受到了汪直傲視一切的姿態(tài)。
剛開始朱佑樘是不以為意的,畢竟想想汪直也只是個年輕人,昂一些也是應(yīng)有之意。
只是令朱佑樘無法想到的是汪直最近一兩年越發(fā)恣意妄為,只是他卻對汪直有些素手無策,畢竟如今的他只是太子。
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他也只是偶爾在傳書之中點(diǎn)醒幾句。
亦或者說朱佑樘也有意對汪直這種恣意妄為的舉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像西廠這種秘密暴力機(jī)構(gòu),一個領(lǐng)導(dǎo)人長期就任并不是一件好事。
而汪直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在西廠廠公之任上待了十年,以后要是有功該如何封賞,這是個問題。
所以朱佑樘這些年也有意對汪直的一些行為熟視無睹。
只可惜這卻給汪直造成了一種假象,以為是太子在鼓勵他前行。他可是一種標(biāo)榜自己是太子的忠誠鷹犬,發(fā)誓掃除太子眼前一切障礙。
“回太子,據(jù)說汪公公此次在青州很是收集了一番有關(guān)萬喜貪贓枉法的證據(jù)。”陳三德說道。
朱佑樘此時有覺得有些無奈,事情都是上趕著,其實(shí)對于汪直調(diào)查萬貴妃家里人的事情,他覺得這沒有什么不對。
唯一不對的就是時機(jī)不對,這個節(jié)骨眼上,亦或者說調(diào)查太過高調(diào)。弄得路人皆知,這就壞事。
沉吟了好一會兒,朱佑樘開口道:“三德,我寫個紙條,待會你務(wù)必想辦法送到萬貴妃手上,切記一定確保交到萬貴妃手上,讓她親自看見?!?p> “太子殿下,您放心,臣一定將此紙條交到萬貴妃手上,畢竟萬貴妃身邊的貼心人有有咱們的人?!标惾掳寥坏?。
朱佑樘嚴(yán)厲地瞪了陳三德一眼。
陳三德看見朱佑樘掃過來的眼神,哪里還不不知道自己言語有失,趕緊請罪道:“太子恕罪,奴婢一時言語有失,還請?zhí)右娬??!?p> “君不密失其國,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三德記住這句話,千萬不要學(xué)汪直,前車之鑒就在眼前?!敝煊娱虈?yán)厲道。
陳三德見朱佑樘前所未有的嚴(yán)厲,嚇得頓時跪倒在地,請罪道:“太子殿下,您放心今后奴婢一定謹(jǐn)記,不會再犯第二次這樣的錯誤?!?p> “記住你今天的話?!敝煊娱陶f完,手中的紙條也剛好寫完,遞給陳三德說道:“快去吧,將此紙條務(wù)必交到萬貴妃手上。”
“是,奴婢這就去辦!”陳三德應(yīng)聲說道。
……
坤寧宮內(nèi),宮女月娥遞給萬貴妃一個紙條,開口道:“娘娘,這是陳三德遞過來的紙條?!?p> “呵呵……太子果然神通廣大,不是被皇上關(guān)在了東宮出不來嗎,竟然還能給孤遞紙條?!比f貴妃嘲諷道。
“娘娘,您覺得太子這一關(guān)能過嗎?”月娥開口問道。
“太子打小,多智近妖,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對我也是如此,這次遇到難題,難得向我低頭,這是頭一回?。∥蚁瓤纯此紝懥耸裁?,是不是哭鼻子求饒呢?”
萬貴妃說完接過月娥手中的紙條。
“娘娘,我們真的要幫邵宸妃的兒子上位嗎,可是這對我們一點(diǎn)好處都沒有了,如今佑輪皇子都那么大了,說是過繼給您,等他登上皇位說不定就將娘娘的好忘得一干二凈。”月娥開口道。
“月娥啊,你今天話有點(diǎn)多??!”萬貴妃悠悠地說道。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替娘娘擔(dān)心,本來誰當(dāng)太子都跟我們坤寧宮沒有關(guān)心,我們袖手旁觀就是了,要是貿(mào)然插手,就怕兩頭都討不到好!”月娥請罪道。
“就你多事,孤只有論斷,走吧,既然太子誠信相邀,那我們屈尊去他東宮會一會,看看如今太子落魄的樣子,想必也很有趣吧!”萬貴妃起身說道。
“娘娘,您要擺駕永壽宮?”月娥驚喜道。
“這不剛好如你心意嗎?”萬貴妃戲謔道。
“娘娘,奴婢一片忠心啊,只是替娘娘這些年抱屈,別無它意。想想翊坤宮這些年可對我們不友善啊,我們沒有必要幫她們,娘娘!”月娥雙眼含淚苦勸道。
“好啦,好啦,知道你真心,愣在那干什么,還不去準(zhǔn)備。”萬貴妃呵道。
“誒,娘娘,您稍等,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攆架!”月娥說完就出去準(zhǔn)備出行事宜。
煮酒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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