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宮內(nèi),一個中年太監(jiān)對著邵氏行禮開口道。
“邵妁慈,不,我應(yīng)該馬上改口喊你為宸妃。宸妃娘娘吉祥!”說完太監(jiān)裝模作樣地對邵氏行禮。
邵氏原來真名叫邵妁慈,邵妁慈聽到太監(jiān)那毫無半點尊敬的話語蹙了蹙眉。
強忍著內(nèi)心的厭惡開口道:“譚公公,這里可是大明后宮,你說話還是注意一點,稍有不慎,被有心人聽到,我們可是萬劫不復(fù)?!?p> “怎么,邵妁慈,如今開始在我面前耍大牌了嗎,要知道當(dāng)年你家可是窮得吃不起飯,你爹可是將你賣給了我,如今你的賣身契還在我身上呢?,F(xiàn)在要封為妃嬪,你可以在我們面前充當(dāng)家主了嗎?”
姓譚的公公勃然大怒道。
“公公,您這說的是哪的話,要不是您,我哪來會有封為妃嬪的一天。”邵妁慈見譚公公有些發(fā)怒,連忙討好道。
“知道就好,邵妁慈,你要記住,你之所以能有幾天,全靠我在旁邊扶持,沒有我,你早餓死街頭?!弊T公公依舊喋喋不休地說道。
“公公的恩情,我怎么會忘記。您放心,今后少不了公公的榮華富貴?!鄙坼瘸兄Z道。
“我一無根之人要什么榮華富貴,你以為個個跟梁芳那樣貪財嗎,不要拿對付梁芳的那一套來應(yīng)付我,不管用!”譚公公教訓(xùn)道。
“公公,我哪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這不是對你的感激之情無以為報嗎,才想著今后是不是給您榮華富貴補償,別的我也給不了,不是!”邵妁慈賠笑道。
“我這一輩子別無他求,孤苦一人,自從信了教,才知道人間悲苦勝過我的人不計其數(shù),幸得教主點化,我才能頓悟。”譚公公有些感慨道。
“公公,誰還不知道您是教內(nèi)信教最虔誠的那一個!”邵妁慈趕緊拍馬屁道。
此時的邵妁慈心里直叫苦,碰到梁芳那樣的貪財太監(jiān)看來才是最好應(yīng)付的,給錢就好,雖然胃口一日比一日大,但總歸是可以滿足的。
碰上譚譚勤這種信教狂熱分子,是真心不知道如何面對,因為這種人別無他求,一心向教。
你就是想腐蝕他也無從下手。
對錢財一點貪念都沒有,對女人,這更是扯淡,他一太監(jiān)要女人也沒有用。
所以邵妁慈每次對上譚勤譚公公都一種無力感,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總不能跟譚勤一樣變成信教狂熱分子吧!
也不等邵妁慈胡思亂想,譚勤繼續(xù)說道:“聽雜家說完,邵妁慈,你也不用天天挖空心思來討好我,你需要將教主吩咐的任務(wù)好好完成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p> “公公,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這宮內(nèi)多少雙眼睛盯著這翊坤宮,我稍有不慎,萬貴妃那邊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鄙坼扔行殡y地說道。
“邵妁慈,這不光是教主的任務(wù),還關(guān)系到你肚子里的孩子的未來,如今已經(jīng)有孕在身,若誕生的是個男孩,你想想,若是你的孩子知道你白白放棄了曾經(jīng)的太子之位,豈不是要恨你一輩子?!弊T勤蠱惑道。
“可是……可是皇上已經(jīng)打算冊封那個朱佑樘為太子了!”邵妁慈猶豫地說道。
“不是還沒有冊封嗎,只有還沒有冊封就一切皆有可能,再說了即便是冊封了,只要教主施法,保管他從太子之位上被踢下來?!?p> 一說到這個太子之位,邵妁慈就有些猶豫,確實啊,如今太子之位離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如此之近。
如果放棄了此次機會,那可真是要追悔莫及,再看譚勤一副對那個素未謀面的教主甚是篤定。也許那教主有真本事呢,如此看來,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新教也無妨。
“公公,還請您教教我!”邵妁慈上前懇求道。
譚勤見邵妁慈終于開始信服,并且懇求自己幫忙。
他不由得想到教主果然是神機妙算,早已料到邵妁慈一定會屈服。
見此,他信心更足,對教主的威能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于是自信道:“邵妁慈,你要是早聽我的,說不定你肚子里還沒有出生的孩子沒出生就會被封為太子。”
“公公,我可是一直按照你吩咐的去做的,再說,孩子都沒有出生,都不知道是男是女,怎么可能被封為太子,萬一是女娃,豈不是要鬧笑話?!鄙坼扔行岩傻卣f道。
“邵妁慈,這你就盡管放心,教主已經(jīng)算過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絕對是男孩,要知道如今教主在京城可以有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叫‘鐵口神斷’,從未算錯過,他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那一定是男孩,絕對不會錯的!”
一說起是教主斷定的事情,譚勤就異乎尋常的自信,仿佛沒有教主不知道的事情。
邵妁慈一聽教主竟然能一口斷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男孩,不由得也信了幾分,看來這個教主果然是一位世外高人,因為她冥冥之中也絕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個男孩。
“既然如此,公公,您說吧,需要我怎么做,我一定照做!”邵妁慈將姿態(tài)放得極低。
“你之前要是早點按照我們教主吩咐的去做,何須整出這么多事情出來。”譚勤有些埋怨地說道。
“公公,您有所不知,之前我也是有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皇上也確實是聽從我的勸告,打算推遲朱佑樘冊封太子的儀式,誰曾想到哪朱佑樘一回到皇宮,皇上就認其為太子。”邵妁慈也有些苦難。
“還是你做事不夠徹底,平日要是多黏著皇上,說不定事情早成了,如今宮內(nèi),萬貴妃已經(jīng)年老色衰,稍有點姿容的紀淑妃也已病故,這是你絕佳的機會,如果把握不住,真是神仙也幫不了你!”
譚勤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公公,這要是天天黏著皇上,也許會令皇上膩煩的,就如前一陣子那樣,給皇上吃太多甜食,結(jié)果皇上上火,牙痛,給了朱佑樘可乘之機?!?p> 邵妁慈覺得自己在固寵這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自信地說道。
“這……你不知道打鐵需趁熱嗎?趁著你還受寵就得多黏糊,讓皇上給你名分,有了名分在后宮才有話語權(quán),如此萬貴妃才能對你投鼠忌器,否則紀淑妃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譚勤氣打不出一處說道。
邵妁慈一聽譚勤提到萬貴妃,就開始有些害怕起來,聽到病故的紀淑妃,更是嚇得不輕。
“公公,還請務(wù)必救我一救!”邵妁慈哀求道。
“如今良機已逝,且等著,我也去找教主支支招,教主他老人家定然有解局之法!”譚勤說道。
“全憑公公,還有教主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