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慚愧,關于我那些負面的消息,微博上已經(jīng)炒得沸沸揚揚了,想必周警官你也有所耳聞吧?”,夏晚棠一邊說著,一邊把眼神挪到了女警官胸前的工牌上瞥了一眼。
女警官姓周。
“嗯”,周警官點了點頭,笑著道:“這不?托夏小姐的福,大周末的我們都被領導叫來加班了”。
她的眼睛眨了眨,雖說是怪罪的話,但從她的神情語氣上看,更像是在揶揄,因為此刻她的臉上并沒有絲毫不滿的情緒。
周警官是學心理學的,她看人很準,對于網(wǎng)上那些關于夏晚棠的負面報道,她是一個字也不信的,就全當個笑話看。
她知道,私下里的夏晚棠,不一定有在她跟前的那樣乖巧,但也絕對沒有一肚子壞水,能想出往女孩子面霜里,摻有毒化學用品的人,心理一定是陰暗和骯臟的,夏晚棠不屑去做,更是沒有理由去做。
“實在是有些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夏晚棠眨眨眼睛:“等這案子結了,我單獨請您吃個飯賠罪”。
“吃飯就不用了”,周警官擺擺手:“要是夏小姐能幫忙多提供些線索,讓我們盡快將這案子給破了,讓我放幾天假,我就謝天謝地了”。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雙手揉了揉太陽穴,看起來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好,那我就直說了”,夏晚棠抿了抿嘴,看著周警官一臉滄桑,她也有些心疼。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天這種違和的感覺,是在我坐到化妝椅上之后才有的”。
“化妝椅?”,周警官不解地道。
就連洛羨也微微一怔,偏過頭去,以一種疑惑的目光注視著夏晚棠。
一個小小的化妝椅,能有什么奇怪的?當時警方對整個秀場都進行了仔細的搜索,那個小小的化妝椅上面,是沒有任何機關的,也藏不住人。
“沒錯”,夏晚棠點點頭,她把周警官和洛羨的反應看在眼里,笑著道:“一個普普通通的化妝椅確實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但也別小瞧了它,它能提供的線索可不少。
在此之前,我想問周警官一個問題”。
“你問”,周警官聽的云里霧里,一雙泛著血絲的眼睛里寫滿了疑惑。
“你知道凱瑟琳的身高是多少嗎?”
“根據(jù)法醫(yī)的記錄,她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八左右”,周警官脫口而出,絲毫沒有翻閱案記錄,顯然她已經(jīng)將凱瑟琳案子的細節(jié)都爛熟于心了。
夏晚棠笑了笑:“我的身高是一米六,比凱瑟琳足足矮了八厘米,可我那天在沒有調整化妝椅的前提下,直接坐在了化妝椅上。
而鏡子剛剛好能照到我的臉,所以這個化妝椅的位置,對于凱瑟琳來說未免有些太高了。
可那又是凱瑟琳的專屬化妝間,她為什么要將化妝椅的高度調整得這么不合理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凱瑟琳去到秀場以后,就沒有化過妝。
但這也說不通,因為早在四天前,所有的模特都進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