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元子兮后,姥爺立即停手,“丫頭,可還疼?”
“不疼了,只是皮外傷,無大礙?!弊淤廪D(zhuǎn)了轉(zhuǎn)肩膀,明明昨天晚上還有著劇烈的疼痛,今日背上就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她身體的修復(fù)能力已經(jīng)這么快了嗎?
看著蒼飛塵在院中喝茶,子兮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許多,一定是他。
蒼飛塵淡淡的笑著,心想,昨日給她度的治愈骨力還挺管事的。
羅云成繞過桃花樹,“昨日我們打擂的時候,我并未傷你分毫,子兮姑娘身上何來的傷,誰打的你給我說,我去扒了他的皮?!?p> 他說完這個話,姥爺瞬間火氣上頭,這小子竟敢在自家小院中大放厥詞,蹲下身撿起剛被扔到地上的木棍,“你小子,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老夫打斷你的腿?!?p> “子兮姑娘救我。”羅云成骨修士十段,明顯有還手的機會,但是他根本沒有出手。
他在說話的時候,全部都是以我自稱,并沒有用本少爺,一夜之后羅云成身上少了許多昔日張狂的影子。
難道是因為昨日子兮誤打誤撞救了他,他特地過來感恩的嗎?
“姥爺,算了,來者是客?!?p> 姥爺正在氣頭上,追著羅云成把他打了出去。
子兮從門前的臺階上走下,坐到石桌邊上,給蒼飛塵頷首而笑,端起桌上已經(jīng)涼透的雞湯準(zhǔn)備喝。
昨天到今天的體力消耗過于大,她現(xiàn)在倒是不疼了,就是被餓的暈乎乎的。
她也不管這雞湯是否涼的。
“慢著,子兮姑娘你稍等一下?!鄙n飛塵手掌心出現(xiàn)一團火光,端過子兮手上的碗,在手上捂了一會,“這下熱了,喝吧,這么大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p> “飛塵大哥,你這般對我好,子兮欠你的什么時候能還的完?”子兮吹著雞湯上冒著的熱氣,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熱乎乎的感覺席卷全身,倒也沒有特別冷了。
姥爺拎著棍從外面罵罵咧咧的走回來,又看見了蒼飛塵手上的出現(xiàn)的火光,“你小子不愧是個天才,骨根者的實火可不是好練的,厲害厲害!”
被姥爺打斷的話,蒼飛塵沒說下去,只是打哈哈的笑著,“若不是天才,怎配追求赤骨壇第一美女?!?p> 子兮捕捉到姥爺滿意的看著蒼飛塵的神情,語氣平緩的說道:“那飛塵大哥不妨娶了子兮?!?p> 此話一出,就好像是天雷撞地火,首先姥爺差點拄著棍子摔倒地上,其次蒼飛塵悠閑敲打著桌面的手指瞬間僵硬,蹭的一下從石凳上站起身。
由于沒注意還把膝蓋撞的生疼,在疼痛中,他終于清醒了過來,“子兮……姑姑……娘,你剛剛說什么?”
子兮站起身,歪著頭笑看著他,“我說讓飛塵大哥娶了我。”
“好好好,娶娶娶?!鄙n飛塵已經(jīng)緊張的不知道禮數(shù)了,雙腿跪在地上,“姥爺,小胥這就通知宗族,準(zhǔn)備彩禮?!?p> 姥爺一臉懵的點著頭,這件事情來的太突然了。
這丫頭怎么一清早就……難道說昨天把她打傻了,姥爺拄著棍子站直身體,“你小子先不要跪老夫,且等老夫給你問清楚?!?p> 元稹活了這么多年,見到的癡男怨女著實太多了,子兮這丫頭心思深沉,可不要是一步錯步步錯,為了利用蒼幽宗的勢力,才答應(yīng)成婚事宜。
婚姻大事非比兒戲,可不要因為內(nèi)心的執(zhí)念,耽誤了自己一輩子。
“子兮丫頭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若你將婚姻和宗族陰謀聯(lián)系到一起姥爺斷然不能讓你嫁?!?p> 姥爺?shù)脑挘淤庾匀恢朗浅鲎允裁茨康?,姥爺怕她想要盡早的拿回元乘宗,所以想用婚姻利用蒼幽宗的勢力。
縱然她并不是這樣想,從小到大,蒼飛塵對她的好她一樣一樣的深深記在心里,這也許就是日久生情吧?爹娘感情那般好,不也是一點一滴的相互付出而得到的?
可是她這般的想法在她昨日利用了那么多人之后,還能得到姥爺?shù)男湃螁幔?p> 一天前我命運掌握在叔父的手中,現(xiàn)在終于能為自己做主了,原本想著一切諸事完結(jié)了之后,再嫁蒼飛塵的,可她手頭上的事情太多了。
早嫁早了。
子兮看了眼從地上緩緩站起的蒼飛塵,他目光炯炯似乎也很想知道答案。
“子兮想的很透徹,嫁人一生執(zhí)手一生,無關(guān)于陰謀,無關(guān)于勢力,婚姻諸事無非是相互付出,相互照拂?”
蒼飛塵緊緊握著衣擺的拳頭終于松開了,就算是子兮此時此刻說的是謊話,蒼飛塵也心甘情愿被騙,他十多年來,最大的夙愿不就是為了娶子兮為妻嗎?
如今實現(xiàn)了,還在貪心什么。
“姥爺,你就不要在問了,不管任何結(jié)果,晚輩都能接受,您放心,子兮姑娘嫁到我們蒼幽宗我絕對不讓她吃虧,不讓她受到傷害?!?p> 姥爺一點也不相信子兮答應(yīng)這場婚姻沒有陰謀,推著蒼飛塵走出院子,“此事榮后再議,不能馬虎,你先回去?!?p> 這件事情之后,姥爺一天到晚就一直在院子中轉(zhuǎn)轉(zhuǎn)悠悠,心中煩悶的看見什么都不順眼。
不是覺得桃樹長的太低,就是嫌棄腳下的小石子長得難看。
子兮做好了午飯,知道現(xiàn)在無論怎么勸姥爺,姥爺也聽不進去,拿著地圖,就帶著小圓子出門了。
她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小圓子一出門,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我滴個媽媽咪呀,你姥爺真的太兇了,不允許你犯一丁點的錯,就算你是為了鞏固宗族勢力嫁給蒼幽宗少主也是情理之中,你姥爺這個人怎么這么冥頑不顧呢?!?p> “不準(zhǔn)你這么說姥爺,他一向尊禮敬禮,再說了我本不是為了鞏固宗族勢力,只是覺得自己該嫁人了?!弊淤鈸崦A子,“我們?nèi)フ依现堋!?p> 別人都說骨修的路很長很長,她一個人孤獨慣了,十年來只有蒼飛塵一人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不想在這長長的路上還是形單影只,有一個人在身邊總歸是踏實的。
赤骨壇的集市總是最熱鬧的地方,子兮穿過人群,走到集市盡頭的算命攤前。
這里擺著眾多的算命攤,每一個攤子前都是人流涌動,只有一個鋪著白布,畫著棋盤的那個攤子冷清寂寥。
她一眼就認出了老周的樣子,快步走過去了。
老周已經(jīng)舒適的躺在竹編的躺椅上搖搖晃晃的睡著了,雙腿翹在桌子上,呼嚕打的震天響。
這小老頭根本不像是一個算命先生,倒像是誰家的老太爺出來享受生活來了。
小圓子看到老周之后,從子兮身上一躍而下,跳到老周面前的攤子上,順著他的腿滾輪輪的到他臉上,張開大口咬住他鼻尖。
“哎呦喂,那個不長眼的打擾老夫睡覺?”老周從藤椅上扎起身,伸手將小圓子提溜到手上,“原來是你這個低階小靈獸?!?p> 子兮伸手將小圓子攏的懷中,“周爺爺,我想卜一卦?!?
子之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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