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齊一行人正在咱們后方,距離已不足五里?!?p> “葉兄在后方留了人?”溫嶠問道。葉衡點(diǎn)點(diǎn)頭,“以防萬一?!?p> “那還等什么?趕緊走吧。”江行舟催道,這么緊急還不趕緊走?
眾隨侍:····你們不回來我們怎么敢走?
幾位公子被那妖女帶走時眾隨侍就怕有什么閃失,雖說知道幾位公子是自愿去虎穴的,可身為隨侍,卻只能干些雜活!
怪就怪在幾位公子修為高又年少,斬妖除魔,匡扶正道這種事誰越過他們,以江少主這個性子一定會和他們急眼!心好累……
一路疾行,就在鳳羽被顛的想要下車的時候,馬車進(jìn)了晉寧城,鴻里錦書幾人在最快的速度中訂下了一處院落。
進(jìn)了客棧后院后,江行舟才松了一口氣。隨侍們整理行裝,錦書著急忙慌的安排飯菜,著重的交代了多做些素菜。
鳳羽坐凳子上小口的喝著茶,耳邊一直是江行舟的喋喋不休。
“司齊居然也進(jìn)了晉寧,這可怎么辦?不會是和咱們走的路是一樣的吧?”
“難不成他知道咱們咱這?故意使咱們不安?不對啊,以司齊的性格該是直接把咱們抓走???”
“葉兄,葉兄你說咱們是在這住下還是明日一早就走?總得和司齊錯開吧?”
葉衡放下杯子,眉頭微皺,“萬一司齊這兩日不走呢?咱們住下不是耽誤時間?”
“鴻里,司齊落腳的地離咱們有多遠(yuǎn)?”江行舟問道。
“不算太遠(yuǎn),只隔了兩條街。”
“那咱們就先等一日,若是司齊那沒動靜,咱們即刻就走?!?p> “好,我會讓人暗中盯著的?!?p> 江行舟看了看不遠(yuǎn)的廂房,“溫兄不出來嗎?一會飯菜就要好了?!比~衡道:“溫瑤身子略有些不適,溫兄他們在房里用飯。”
“路上帶著女子就是麻煩。”
江行舟話剛落,瞥見一旁出神的鳳羽,忘了,這還有個女子呢。
“鳳羽,鳳羽?”
“你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鳳羽回神,“為什么躲著司齊?若是碰上了打一架不就好了?”這樣急匆匆的趕路,風(fēng)餐露宿的,本殿主不喜歡啊。
“呵呵……”江行舟干笑了兩聲,臉上別提多尷尬了,打得過誰愿意躲著走?鳳羽一看江行舟臉色,猜著了一點(diǎn),可是,不是還有自己在這嗎?
“他修為很高嗎?誰跟他交過手?”
葉衡清咳一聲,“司齊的修為皆在我們之上,師父那一輩的交手也未必能占上什么便宜,臨出發(fā)前,長輩都有交代,能躲則躲。”
飯菜終于上了桌,錦書在一旁侍候,鳳羽這會卻不著急了,先喝碗菌菇湯,才慢慢吃菜。
江行舟這兩日雖然嘴上沒說,可那些糕點(diǎn)干糧吃得他也是吃得堵得慌,這會可算是能安撫自己的五臟廟了。
鮮美的魚,入味的鹵鵝肉,泛著油光的烤雞,江行舟吃得心滿意足。再一看鳳羽那清湯寡水的,一色的素菜。
“你為什么吃素?”
他實(shí)在是好奇,對于鳳羽這么一個不是吃就是睡的物種,怎么只吃素?鳳羽戳了一下手底的豆腐,“聞不了葷腥,到了嘴邊會想吐的?!?p> 江行舟一愣,有這么嚴(yán)重?他不怕死的夾起一塊魚肉往鳳羽嘴邊送去。
“行舟?!比~衡不贊同的在一旁喚道。
江行舟胳膊一頓,拐了個彎送到自己口中。鳳羽卻知道他方才的意圖,也不甚在意,吃了幾口便離開了。
“我要沐浴更衣?!卞\書忙道:“都準(zhǔn)備好了,鳳姑娘的房間在這邊?!闭f著一副小二的架勢引著鳳羽往一處廂房走。
江行舟瞅著錦書那狗腿的模樣,沒好氣的道:“我玉池宮的隨侍難不成只能干些雜活?”
葉衡笑笑,不予理會。天色漸晚,此時晉寧城中的另一處院落。院中不起眼地方立著幾人,都是一副冷峻面孔,讓人不敢靠近。
“那幾位是在這落腳了嗎?”一聲邪魅的聲音傳來。
九顏低頭斂目,恭敬回道:“是,暗中一直有打探咱們的人?!?p> 司齊坐在榻上,一只胳膊支在小幾上,懷中抱著一個俊美的男子。那男子手不安分的摸來摸去,司齊一把捉住他的手,無視他的抗議。
“那日傷你的人可還在?”
“還與他們在一起。”九顏低著頭答道。想起九顏的傷,司齊瞳孔一暗,那張白皙的臉讓人覺得更冷了。
據(jù)九顏所說,那人一招一式皆壓制著九顏,究竟是何門何派專門修煉了對付他們的功法?
“讓人好生盯著,不要打草驚蛇?!?p> “是?!?p> 司齊這才低頭看著懷中的人,眉眼相似,可卻無那人的神韻,可盡管如此,司齊還是如獲至寶,三年了,整整三年沒見過那人了。
他有些慍怒的含上近在咫尺的唇,懲罰似的在他口中肆虐,唇齒相依,一陣狂風(fēng)暴雨后,他將懷中人緊緊的勒著,眼底隱隱的泛著紅。
他們此一行,正是要去論道大會,據(jù)探子來報,此次論道大會明面上是仙門百家的少年切磋切磋,可實(shí)際是各仙門商討如何對付蒼梧淵,拿下司齊。
幾年前司齊還是人人稱贊的蒼梧淵少主,可不知從哪一日開始,司齊做事頻頻出格,在一次打斗中讓人看出司齊修的竟是魔道。
一石驚起千層浪,仙門百家瞬間炸了鍋,那可是蒼梧淵司宗主的兒子啊,司靈是何許人也?
積德行善,斬妖除魔,匡扶正道,他若當(dāng)?shù)脼榈诙?,絕沒有人敢稱第一。
仙門百家派了年少的弟子前去勸解,本著同齡的弟子有話好說,誰知全被司靈打出了蒼梧淵,只留了一名南弦宮的弟子帶進(jìn)了蒼梧淵。
一月后,那名弟子渾身是傷回到南弦宮,從此閉關(guān)再未出來。
南弦宮上下閉口不提,眾人都以為那位弟子受了難言的折磨,也未曾打破砂鍋問到底去揭他們的傷疤。
可幾個月后,仙門百家察覺到了不對勁,時不時的就有弟子遭到司齊的圍堵,輕則重傷,重則靈力盡失。
司齊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遭到毒害的門派便替弟子前去蒼梧淵討公道,可蒼梧淵的門并不是他們想進(jìn)就能進(jìn)的,那山門的留下的是司靈的禁制,外人根本進(jìn)不去。
除非集眾家所長,聯(lián)合破了那禁制。
入夜。
“你又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