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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離婚吧

第97章 隱瞞

宋先生,離婚吧 狂吃不眫 2109 2021-07-14 16:32:12

  她醒來的時候,剛走出房門就被底下一陣吵嚷聲吸引了耳朵。

  “你這個情況,我建議你還是別去了!”

  “我會注意?!?p>  “你會注意能搞成這樣嗎?”

  “扶疏知道了嗎?”

  “她暫時不知道,但是……”

  扶疏頓住了腳步,對話里出現(xiàn)了她的名字。

  宋寒洲和簡綏星好像不讓她知道什么事?

  是之前綁架案的在場證明還是別的事?

  她心里冒出寒意,宋寒洲真的有事情瞞著她,算計她。

  怎么能有人一邊睡你,一邊還這么糟踐人呢?

  扶疏氣得快要發(fā)瘋,她喘不上來氣,快步跑進了浴室,隔絕了底下的聲音。

  扶疏擰開洗臉臺的水龍頭,她洗了把臉,冰涼的水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轉(zhuǎn)過身,靠著墻面緩了緩情緒。

  扶疏打定主意得想個辦法離開宋寒洲,去一個他絕對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她該怎么做呢?

  扶疏轉(zhuǎn)頭望向鏡子里沒睡好的自己,滿臉倦容。

  她才畢業(yè)三年,這么好的年紀(jì)怎么就折騰成了這樣呢。

  扶疏拿起一旁柜臺里收好的瓶瓶罐罐,仔細涂在了臉上,那瓶子是擠壓式的,她捏在手心里不小心擠多了,看著沾了一手的乳液……

  她難以遏制厭惡的情緒,甩手將乳液扔了出去。

  潔白的瓶身“咣”的一下砸在了鏡子上,玻璃應(yīng)聲而裂,蜘蛛網(wǎng)似的形狀四散,好像永遠也無法恢復(fù)原狀。

  扶疏深呼吸了一口,面無表情地離開了洗漱臺,下樓卻見簡綏星和宋寒洲還坐在樓下。

  見了她,傭人端上了準(zhǔn)備好的早餐。

  宋寒洲起身坐下,簡綏星坐在了他身旁。

  扶疏站在一旁,有點猶豫。

  “剛才我聽到的是什么聲音,發(fā)生了什么?”宋寒洲喝了口咖啡。

  扶疏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還是坐了下來:“鏡子碎了?!?p>  宋寒洲點點頭,沒再繼續(xù)問下去。

  餐桌上,三個人吃得很沉默,氣氛比三個窮兇極惡的歹徒在一起吃飯還要壓抑緊張。

  她也沒了胃口,剛算放下筷子。

  她一抬眼又看到宋寒洲的傷口,白色的繃帶滲著血跡。

  有血跡不奇怪,但奇怪的是為什么顏色看起來像是新傷。

  扶疏又想起宋寒洲和簡綏星的爭執(zhí),大概是好朋友有一天也會翻臉吧。

  這跟她都沒有關(guān)系,宋寒洲的事都跟她沒關(guān)系。

  “我吃飽了?!狈鍪璺畔铝丝曜樱鹆松?。

  宋寒洲停下動作,看她:“再吃一點。”

  “沒胃口,不想吃?!狈鍪鑴傄D(zhuǎn)頭。

  宋寒洲又拉住了她:“你不吃,肚子里的那個也得吃?!?p>  扶疏閉上眼睛,深深嘆了口氣,告訴自己忍耐。

  她又坐了下來,強迫自己把方媽準(zhǔn)備的早餐都吃完。

  一頓飯吃得差不多了,宋寒洲站起身,從沙發(fā)上拿了衣服,轉(zhuǎn)頭對她道:“走吧?!?p>  扶疏打量了一眼,不大確定:“你要和我一起去上班嗎?”

  “對,有什么問題?”宋寒洲沉了一眼,而眼底如墨染不化般篩不出情緒。

  扶疏按了按眉心,有點抵觸:“我們分開去吧?!?p>  “為什么?”宋寒洲忽然轉(zhuǎn)過頭,逼近在她眼前,露出溺水者前一刻想要急切抓住的什么的急迫:“你昨天說不會和我劃清界限。”

  扶疏往后退了退,道:“是,我暫時不會?!?p>  “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是嗎?”宋寒洲垂下手,聲音撞在葫蘆里似的悶悶的,“扶疏,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和你到底誰更狠心?”

  扶疏不太明白地看著他,忍不住冷笑。

  一個從頭至尾都在利用她的感情,把她耍得團團轉(zhuǎn)的人,到底有什么資格罵她狠心?

  一個根本就不愛她的人到底能失去什么才能裝得這么委屈,這么像一回事?。〔?!

  扶疏心里焦躁到了極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狈鍪桦p手抱臂,站在不遠處,故意道,“難道宋先生愛上我了嗎?所以擺出這么一副吃味的表情?!?p>  她當(dāng)然知道宋寒洲不愛她,還對她的愛避如蛇蝎,覺得惡心。

  可她也想惡心惡心宋寒洲。

  當(dāng)扶疏轉(zhuǎn)過頭想去拿車鑰匙離開,宋寒洲又在她身后問:“如果我說是呢?!?p>  她停下腳步,怔住了。

  回過頭,她懷疑地望向站在原地的宋寒洲。

  他生來出眾,相貌家世能力野心都是頂尖的,光是站著好像就自成風(fēng)景。

  但這種漂亮風(fēng)景背后,可不一定是什么美好的體驗。

  她不就是被這么一副假象所欺騙嗎?

  她不是宋寒洲的對手,宋寒洲這樣的人,總是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說她最想聽的話,讓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邊。

  扶疏笑了笑:“宋寒洲,你最好不是?!?p>  “為什么?”宋寒洲不肯讓她走,站在她身前執(zhí)拗道,“我不行嗎?”

  扶疏也不明白,他們結(jié)婚兩年了,躺在一張床上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為什么到了離婚,宋寒洲卻開始和她糾結(jié)這些根本沒有必要的問題。

  難道是突然覺得失去了她,然后瘋狂愛上了?

  不可能,狗血小說也不這么寫。

  她猜是離婚之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有可能是寧露的女兒,還有點價值。

  在她和穆梨若之間左右逢源。

  她到底喜歡這個糟心的玩意兒什么?

  扶疏揚唇笑了笑:“27號那天晚上,你和誰在一起?”

  “我,我……”宋寒洲淡如霜雪的面容,像不慎偷渡了風(fēng)月,露出無措。

  扶疏徑直打斷了他,有點慌亂道:“宋寒洲,我只問你這最后一遍,你想好了再說?!?p>  她眼睛直勾勾的地盯著宋寒洲,不想錯過他身上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

  “這件事我不是解釋過了嗎?”宋寒洲反問她。

  扶疏惱了,喊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和誰在一起!”

  宋寒洲張了張嘴,黑白分明的眼珠暗了暗,小聲道:“我和簡綏星在一起?!?p>  扶疏站在宋寒洲面前,不過幾步之遙,可她知道她和宋寒洲這輩子是跨不過去了。

  她承認許先生說得對,孩子需要父親,但她也不一定需要丈夫。

  “好,我知道了?!狈鍪栉⑽⑿α诵Γ崎_宋寒洲孤身離開了。

  她坐在車內(nèi)的駕駛位上,而扶嘉的電話適時打了過來。

  扶疏看了眼,就掛斷了,但那電話一直連續(xù)不斷地響起來。

  扶疏只好按了接聽。

  “現(xiàn)在相信我了嗎?”扶嘉低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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